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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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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你要三思而後行,北蠻意欲為何尚需觀望,我們加強佈防只會引起疑慮,反倒惹禍,而騰龍國國力強盛,是否野心勃勃不可確知,然若與其同盟,恐怕是與虎謀皮,還望陛下不可急躁冒進。」左相管仲漢朗聲說道,態度狂妄而目中無人。

「左相所言差矣,北蠻軍隊囤糧造車,積極練兵,大有兵壓我朝之勢,若是置之不理,視若無睹,國家大危,管相爺忍心看烽火連天,軍士浴血?」右相蘇無策溫雅一笑,說的話卻犀利無比。

北蠻威脅一日不除必成大患,等他們養足了精神、兵強馬壯是鳳瑤國之憂,先發制人,不做刀俎,即使局勢不清也要預做防範,不教蠻族鐵騎跨過煙嵐山一步。

「唉!小兒多慮,那不過是一般的操練,囤積糧食只為過冬,右相過於杞人憂天了,年輕人難免目光不夠遼。」管仲漢語帶諷意,不信任年方二十七的年輕宰相能力。

年過半百的管仲漢勢力早就深植朝堂,朝廷上的三分勢力以他最為壯實,當年最受寵的端貴妃乃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妹子,枕邊風一吹,管家一門聲勢水漲船高,入仕子弟多達百人。

如今又貴為國丈,其次子乃女王側夫,若是誕下有管家血脈的皇兒,勢力更是攀上頂峰,眾官員又怎能不以他馬首是膽。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九龍至尊乃自家孫兒,他又何愁不大權在握,掌大半江山,鳳氏玉朝盡入他手?

「是欲興兵進犯或是操練,明眼人都瞧得清清楚楚。」蘇無策表情謙和,溫潤如玉,聲似冷泉聲般清冽,「老相爺偏不放在心上,恐怕是年歲已高,思慮不及往昔清明,為免老相爺為國事過度勞心勞力,而傷及金貴身子,不妨急流勇退,做告老還鄉的打算,勿讓陛下為你憂心,深感愧意。」

他字裡行間不帶一句惡言,卻句句紮人心窩,隱喻左相已然老邁,腦子不靈光了,人老要服老,不要自認青壯,半條腿踏進棺材的老頭子就該含貽弄孫,坐看夕暉西下,不要學年輕人逞強,拖垮一把老骨頭。

「蘇無策,你是什麼意思指本相老了,不能再為國盡忠嗎?哼,想我在朝中翻雲覆雨時,你還在地上爬呢!小兒見識果然是女人頭髮,久長無智。」管仲漢面色不善地一哼,甩袖以示不齒。

鳳棲桐聽了眼底閃過一絲怒色,纖手在袖內緊握成拳。

頭髮長,見識少,他這句無疑打了女王一耳光,暗指女王的王位坐得穩是他管家的功勞,否則她區區一名女子豈能坐上大位?

管仲漢向來瞧不起女人,認為她們最大的功用是暖床和生孩子,女子為玉始終是他喉中一根吞不下去也吐不出來的刺,偏偏先王有遺命,他不得不輔佐,卻總覺得憋屈,不甘心堂堂男兒得向「兒媳」下跪,還得恭恭敬敬口呼萬歲。

可是他忘了一件事,若非端貴妃在先王耳邊軟語幾句,今日的左相之位也輪不到他來坐。

蘇無策卻是含笑以對,寵辱不驚。「老相爺莫非真老眼昏花了,瞧不見本相這一身朝服?我與你同朝為官,地位不分上下,你無視本朝律令直呼本相名諱,莫非是有不敬之意?本相為你感到無限惶懼,臣子鋒頭再健也不能高過當今聖上啊。」

「你……你挖個坑讓老夫跳,居心何在。」

毛沒長齊的小子也敢跟他鬥,他跺跺腳就能讓他從右相之位摔下去。

管仲漢自視是鳳瑤國第一人,他連女帝都不放在眼裡,不時以多方勢力相逼,何況是眼前入朝未久的新宰相,他私底下的實力遠不及佈局多年的自己。

「本相是擔心老相爺年老氣衰,體力不濟,萬一過於憂民憂國而病倒了,這是鳳瑤國上下的大不幸,望老相爺為陛下保重呀!」蘇無策笑顏未改,溫雅若風,一派謙謙君子風範,一雙微勾的桃花眼流露出意氣風發。

「你在詛咒本相爺,你……可恨小輩,目空一切,仗著一點聖寵就想直上九霄嗎?陛下,如此狂妄之徒,豈能容他?他將成我鳳瑤國之禍患呀!老臣請旨撤了他右相之位。」他不信他能張狂到幾時!

「陛下聖明,當知何為賢臣,老相爺怎麼膽敢以下犯下,‘命令’陛下撤相摘爵呢!難道這大好江山已易主,成了老相爺你的天下?」蘇無策故作震訝地說。謀逆之罪可誅九族,管仲漢他擔得起嗎?

「你……」老相爺氣得漲紅了臉,吹鬍子瞪眼的。

聽著臣子們的爭執,面色平靜的鳳棲桐只覺得頭疼不已。一方是倚重的臣子,一方勢力盤根錯節,她能偏傾一方而不顧念另一方感受嗎?著實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