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思雨,我去旁邊沒人的小公園椅子上,你把那隻陰鬼帶過來,我問問她。”趙桓樞說完轉身朝著公園走去。
大概過了五分鐘,趙桓樞坐在公園的椅子上,一個穿著藍色長衣,渾身上下散發著幽幽黑氣的女人,直愣愣的站在趙桓樞身前。
女鬼的身上還有一道環形的汙泥狀氣息,這是韓思雨設下禁錮它的怨氣,如此一來,韓思雨可以回到育鬼系統不浪費時間,那隻鬼也沒辦法對趙桓樞下手。
趙桓樞看到女人脖子上有一道明顯的暗紅色疤痕,她的頭髮散亂,兩隻沒有瞳孔魚肚白似的眼鏡死死瞪著趙桓樞。
“你不用掙扎,我希望咱們能聊聊,另外我可以淨化你身上的怨氣,讓你前往正常的輪迴,不用在陽間受苦。”趙桓樞想了想道:“但如果你不想配合我也沒關係,剛才的怨鬼我隨時可以讓她把你撕碎。”
“你要問什麼?”女鬼的聲音毫無語氣,似乎在忌憚把自己帶到這裡來的韓思雨。
“你為什麼纏著鍾叔?”趙桓樞開門見山的道。
“他是我老公,他說過永遠和我在一起的。”女鬼幽幽道。
“你是他妻子?!”趙桓樞有些意外,首先陰鬼是不會說謊的,可這個女鬼要不是她成為了陰鬼以後的特徵,輪臉型和身體不僅年輕,而且長的並不難看,雖然也不是太美,反正感覺和鍾叔很不搭調。
“我是他妻子,我已經死了快二十年了。”女鬼繼續幽幽道。
經過女鬼的解釋,趙桓樞終於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二十年前,鍾叔和這名叫做陳憐花的女人結婚,當時的鍾叔偶爾喝酒,喝醉了就發酒瘋,對陳憐花非打即罵。
不過鍾叔酒醒以後就會變了個人似的,甚至下跪給妻子道歉說下次再也不敢了,陳憐花咬著牙不說話,可是在接下來的日子,鍾叔都會對妻子恩愛有佳,不僅主動洗衣服做飯,還無微不至的照顧她,成天都說一定痛改前非好好愛你,這輩子都在一起。
慢慢的,陳憐花就原諒了鍾叔,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那一天居然會發生這種事情。
有天半夜陳憐花起來發現鍾叔不在,先是以為鍾叔去拉貨上班了,可是想想又不對,今天是鍾叔的休息日啊,後來陳憐花在家裡找發現沒人,又等了半個小時,鍾叔還是沒有回來的動靜,於是就想著出去找找。
當時鍾叔家裡附近還沒有開發,到處都是小路和田,陳憐花當時已經有了六個月身孕,走起路來很不方便,尤其是田邊狹長的小路;陳憐花在附近沒走多久,就聽見有女人在呼救,走近一看發現自己的丈夫居然正在對一個陌生女人施暴,而且鍾叔的身上全是酒氣!
陳憐花氣的不行,自己懷著孩子又不敢用力拉扯,只能找來根木棍把鍾叔敲暈。
後來女人跑了,鍾叔醒來回家以後受到了陳憐花的質問,他又開始跪在地上求情,可這次陳憐花說什麼也不原諒鍾叔,嚷著要離婚,就算有孩子也不能讓孩子有一個這樣的爹。
鍾叔開始發火,說你不是答應永遠和我在一起的麼?
第二百七十一章 梳頭
陳憐花氣的不行,對鍾叔說永遠個屁,現在就離婚!
意外的是,跪著的鐘叔從地上站了起來,冷冷說了聲離就離,直接走出房間外去了。
陳憐花估計早就忍鍾叔很久了,她覺得這樣的男人不值得託付,於是開始對著鏡子梳頭,打算先整理一下面容然後回離開這個家。
鏡子裡,陳憐花忽然看到鍾叔提著菜刀衝了進來,一刀就砍在自己脖子上,他的力道很大直接把陳憐花的腦袋砍了下來,因為大腦的細胞在死亡的剎那還有一定的活性,陳憐花看到自己的頸部噴出血柱的身體時,眼睛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鍾叔殺了自己的妻子,又在第二天夜裡悄悄把她埋在了田裡,因為陳憐花平時沒什麼太要好的朋友,老家那邊父母雙亡,所以她的死並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而鍾叔也在第一時間搬離了之前所住的地方。
只是天網恢恢,鍾叔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妻子居然變成了冤鬼,後來他埋妻子的那片田後來建設起了馬路也就是現在的書遠街,然後是城區改造;自此以後,凡是在書遠街走夜路的人,總是能看到一個在梳頭的女人,而這個在梳頭過程中腦袋會飛出的陰鬼,正是當年埋在這兒的陳憐花。
鍾叔雖然聽說書遠街鬧鬼,可後來因為拉貨近的關係,在這兒弄了套老房子住下,他覺得這鬧鬼的事情只是人們杜撰出來的故事罷了,直到那天夜裡他再次喝醉酒,同樣的,在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