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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妲叩見皇太后。”
幸虧她及時阻止了這場婚禮,現在除去了大敵,皇后的位子應該是屬於她的。
“嗯,起來。她是用什麼法子代替你來大都的?”
“皇太后你不知道,她和那些人在落虎崗上做土匪,我們那天行經山下,被她和那些嘍綁到山上,所以她才能冒充我來到大都。”
“原來是這樣。”她以為那個女孩是愛烈兒的,她的神態和言行看起來並不像是假裝的。“經過一番折騰你一定累了,我派婢女帶你下去休息。”
“謝皇太后。”
她臨走前,眼神依戀地在可汗身上流連了一會兒,見他完全沒注意到她,才喪氣地離開。
皇太后眼中的鐵烈是一臉麻木愣然,見到愛子在短短時間裡變成這副德性,她試圖想安慰他。“烈兒,你還好吧?”
“我很好。”他不想讓人瞧出他的脆弱,即使是親孃。
“你相信執寧說她不是來殺你這件事嗎?”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她。”
“鐵烈!”方鈴此時從外頭趕了進來,他聽說了事情。
“你找我?”
“你把執寧關起來了是不是?”
“是。”
“放了她,她是無辜的。”
“不要替她求饒,背叛我的人,我是不會放過她的,你為什麼替她這麼著急?難道你早知道她是誰?”
“我……算了,老實說,我們是同門師兄妹,第一天回到這裡,她就告訴了我所有的事情。”
“你連著她來騙我?”他當初的預感果然沒錯,他們早就熟識。
“不是這樣的,執寧她雖然跟著兄弟冒充別人來到大都,可是她完全沒有想殺你的意思,她只希望你能夠歸還大宋,讓那些流亡在外的宋國子臣重返家園。”方鈴把他所知道的全說出來,他一定要救出她。
“我不會再相信她的話。”
“你非倌不可,因為她愛你,發現自己愛上你,她非常的痛苦,怕背叛了那些弟兄,怕你知道實情會恨她,這一切,她身不由己。”
“你不用再說,我決定的事是不會改的。”
“鐵烈——”
“是兄弟就別再說。”鐵烈就算相信她無意殺他,但是他也不能原諒她欺騙了他,他的人、他的心、他的感情,一愛人就落得如此悽慘的結果,受傷慘重的他,只想找個地方,一個四下無人的地方,好好大醉一場,好好遺忘她造成的痛楚。
留下方鈴和母后二人,他愴然地離開。
“母后,請你救救執寧。”方鈴改變了策略,希冀皇太后幫忙。
“我不能,她想殺烈兒。”
“她愛他呀,她怎麼可能會想殺他,這麼多無了,她若是想殺他,早就出手了,請你去地牢裡見她,聽她的解釋。”“這……”
“求求你,為了她也為了鐵烈,你不會希望見到鐵烈痛苦一輩子的。”
“好吧,我會去見她的。”
如果這真的能救烈兒,她會去試試。
她蜷縮在地牢的角落,心那兒不斷傳來陣陣的刺痛,輕一點還好,重一點的時候,好像心要被撕裂成兩半那麼痛。
是鐵烈,他一定非常痛苦,所以她才會有這種感覺。
鐵烈、鐵烈、鐵烈……
你聽得見我在叫你嗎?她不斷默喊著這個名字,祈求他來。
牢裡放著一碗冷掉髮酸的飯萊,兩天來,她沒有任何的食慾,任獄卒送來的食物這麼放在那兒,看也不看。
執寧聽見牢鎖被開啟的聲音,她期望地看去,可是,見到的卻是——札薩!
“沒想到是我吧?”札薩戲謔地說道。
“你來這裡做什麼?是鐵烈要你來的嗎?”絕望中,她尋找著一線生機,相信鐵烈氣過之後,會聽她解釋。
“是啊,他叫我來找你,你快點跟我走吧!”
“好。”她踉蹌地站了起來,身子卻又跌坐下去,空丁兩天的肚子和身體,禁不起她的移動。
如果她不是興奮得昏了頭,她會瞧見札薩手上拿著把刀,而刀上還帶著未乾的血漬。
“我幫你。”
札薩扶起她,走出牢門,執寧這時才發現大牢外還有好幾名的侍衛,全拿著大刀,而那些看守大的獄牢們一個個全躺在地上,身體不斷流出大量的血。
“他們——是你!”
“沒錯。”札薩拿起刀架住她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