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撫在了女子輕柔地耳垂之上,杜林再次發出了一聲只有自己能夠感受到的輕嘆聲。
然後,杜林手指忽地捻動,碧青的柔和真元透指而出,自女子的耳下透入,然後在那白皙的頸部下經脈湧動起來。
片刻之後,隨著一聲輕輕的嚶嚀聲,女子那常常的睫毛顫動起來,在杜林的真元衝破了她本身的自鎖機制後。她很快就會醒來。
杜林收回了手指。
睫毛劇烈地顫動著,隨即堪比星辰地眸子閃爍著疑惑以及惺忪的茫然,女子的眼神顯得渙散,三秒鐘之後才看到了杜林的存在,發出了一聲低低的驚呼聲。
“醒來了?”杜林問了一句廢話,但柔和的語態配合著他還算可以的賣相,使得此刻的他極富親和力。
身軀往床內縮了縮,李斯特侯爵抬起頭地時候。滿頭金色的順滑髮絲似金色流光般湧動著,隨著動作終於將整個的容顏顯露在了杜林的面前,杜林驀覺心內不由自主地一疼。
這是一張怎樣的鐘靈毓秀的臉啊,上天之造化,未免也偏愛過甚。
杜林無法去描述這張臉的具體模樣,只是,那充斥於眼眶之中的,是一種清清淡淡地柔弱與溫暖。
杜林一直深信。有些人,即便是日日相見也是形同陌路,而有些人。則一見之下會覺得是多年之前便已熟識的。修真者追尋天道,杜林無意於此,但作為一名修為不俗的修真者,對於某些東西也隱隱有感應,這感應雖然根本無法宣諸於口。甚至連自身也感知不到,但卻是真實地存在著。
“你心動了!”一聲清冷地聲音自杜林神識處響起,風雪不合時宜的出現了。
杜林有種被窺探的感覺。心裡不由有些惱怒,風雪這傢伙,消失了很久,現在突然又冒出來了?
“我在你心底埋下了一顆種子!”風雪淡淡‘道’,“你是我現在唯一脫困的希望!”
“嗯?”杜林眼睛凝視著李斯特侯爵,心裡漫然道。
“那種子種在你的內心深處,等它破土發芽地時候,會在你的心裡佔據一部分的分量!”風雪淡淡道:“唯其如此,等你足夠強大地時候才會義無反顧地救我出去!”
“哼!你現在最好給我消失!”杜林心底沒好氣地道。
“噢?”風雪的那沒有實質且其實不存在的‘聲音’中忽然帶了幾分戲謔,“怎麼,我打擾到你了?”
“知道就好。如果現在不消失的話,那麼別怪我將你完全驅逐出去!”杜林在神識中‘冷冷’道。
“你現在的實力已經很強,而且所修習的武技也十分奇特,既然你已經惱怒了,那我只有消失,但是,我其實一直在看著你!”風雪的聲音歸於沉寂。
杜林心裡一陣窩火,感受著風雪那飄渺不定的一縷意識的沉寂,將之拋於腦後。雖然威脅得很徹底,但真正做起來絕不會是簡單的事,那風雪既是神祇,所擁有的能力自然要配得上神的身份,杜林就算有心去驅逐那一縷意識,也絕不會是能輕
的。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抓我?”床上的女子打量著杜林,神色顯得有些奇特,帶著幾分疑惑,幾分惱怒,又有幾分好奇地問道。
她的聲音有點低,也有點嘶,並不似一般女子的清脆,卻也十分柔軟好聽。
這女子整體給人的感覺是柔弱中帶著平靜,以杜林的第一感覺來講,應該是那種外表柔弱,內心卻絕不如此的那種女子,她的年紀大約在二十三四歲的樣子,柔美與安靜。
海藍色的眸子盯著杜林,帶著警惕與戒備之色。
杜林輕輕搖頭,把自己的語氣盡量放柔和道:“我與那些抓你來的人不是一路的,我是後來追過來的!”
“噢?你是冒險者麼?來救我回去的?”李斯特侯爵疑惑道。
杜林輕輕輕點頭道:“是的,不過很可惜,我的實力不夠,無法將你安全帶走。所以,和他們談論了一點條件!”杜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內覺得有些慚愧,不過這感覺轉瞬即逝。
本非良善,這樣的裝作也無良心不安,何況,並沒有對她不利,只是這樣的刻意接近而已。但雖然如此,杜林心內忽覺有些忐忑。
深埋了多年的一種情懷在此刻迸現了出來,此刻的杜林感覺自己似是在十三四歲時被鄰家大姐姐調笑的小小男孩。只是如今的自己對於心性的控制已到了極強的程度,所以即使心內萌動著,表面上仍舊沉靜而淡然。
“你跟他們談了什麼條件?”李斯特侯爵道。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