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婉在隔壁的廂房好好的洗漱的一番,前兩日是被李鴻淵夜襲留在背後的痕跡自然是被丫鬟們看見了,不過,龔嬤嬤一句“怎麼傷得這麼重”,不知事的丫鬟們輕易的就被糊弄過去了,將靖婉背後已經淡了許多吻痕誤認為是摔下懸崖的擦傷,也好在李鴻淵留下的痕跡是成片的,不然還不好解釋,擦撞也不能是一點一點的紅痕。從這一點出發,似乎還要感謝李鴻淵?
龔嬤嬤的臉色更黑了些,丫鬟們自然以為她是擔心靖婉的傷。
“背上傷得很嚴重嗎?我倒沒什麼感覺。”
龔嬤嬤擔心繼續說下去,靖婉會有所懷疑,便將此事岔了過去。
靖婉頸間的傷被龔嬤嬤小心仔細的處理好,不過在這過程中,靖婉總覺得龔嬤嬤那目光要將她脖頸洞穿,無端的有些發毛。
“好了嬤嬤,即便會留下疤,也沒什麼好在意的。”
龔嬤嬤能告訴她,自己在意的不是會不會留疤,而是傷痕留下的方式嗎?當她也好糊弄!“的確沒什麼好在意的。”那活閻王雖然混蛋,但定然不會因為姑娘身上留了疤就心生嫌棄,這還是因為他造成的,如果日後敢因為這個就滋生什麼想法,龔嬤嬤說不得真的要跟他拼命。“姑娘心寬。”
靖婉不由得看了龔嬤嬤一眼,後面這幾個字怎麼那麼生硬呢?看著跟平日沒什麼兩樣,感覺上總是怪怪的。“嬤嬤……”
“姑娘準備先去看三位姑娘中的哪位?”以龔嬤嬤對她的瞭解,不看看他們的情況,她同樣不能安眠。
嬤嬤,你這話題轉得太生硬了。“應霜還昏睡著,暫時就不去打擾她了,先去看看錶姐,……再去看嘉姐姐。”其實她還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孫宜嘉。
等靖婉出門的時候,恰好碰到武安侯府的世子夫人過來,這位才新婚,原本是來上香還願,結果碰到這等事情,好在傅雲庭沒事,如果來個新寡,那才叫……
武安侯世子夫人孃家姓衛,現在看著不顯,但是據說祖上很顯赫。衛氏心地良善,性子也頗為爽朗,與傅雲庭也早就認識,算得上是情投意合,婚後這些天,可謂是琴瑟和鳴,蜜裡調油,原本心情甚好的出來,不想遇到這等事情,雖然自己夫君沒有什麼損傷,可壞了的心情自然不會輕易回來。見到靖婉好端端的站著,她也著實鬆了一口氣,夫君為了一個陌生女子愧疚不安,就算知道怎麼回事,那心裡也有那麼一絲絲的在意,現在他心裡那點疙瘩該放下了,相反,是駱家欠了他的。
不要怪她“勢利”,也不要說她“斤斤計較”,實在是武安侯而今的情況很糟糕,但凡能換取一點點對武安侯府有利的事情,她都不介意“豁出臉面”,她是女人,總比一個大男人方便做某些事情。這個時候見到靖婉,臉上的笑容格外的真誠,“駱三姑娘沒事,真是太好了。”
“能平安無事,當感謝傅世子。”靖婉先向衛氏一禮,是正正規規的大禮。
這一下反倒是衛氏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比靖婉不過大三歲,雖然十七歲嫁人有些晚了,不過因為是“老姑娘”,也成了能嫁給傅雲庭的一個因素。衛家的官員也是武官,在禮節上沒那麼講究,卻不至於不知道,靖婉這禮著實鄭重了些,她說起來是武安侯府的世子夫人,其實拿出去,真沒幾個人會將她當回事兒,說不得冷嘲熱諷一番。她不太確定這駱家姑娘是太會做人,還是為人真誠不做作?“使不得使不得,快起來。”
雙方又寒暄了幾句,雖然沒什麼實質的東西,不過衛氏離去的時候,雙方似乎都比較愉快。
“武安侯府那般情況,還不知道這世子夫人將來會如何。”靖婉頗為感慨。
“武安侯府未必沒有變數,端看……”
端看武安侯府能不能熬死樂成帝,端看下一任帝王對武安侯府的態度。靖婉明白龔嬤嬤的未盡之言。
其實龔嬤嬤想說的是:端看那活閻王的想法。
袁巧巧他們暫住的客房就在旁邊,不過一堵牆相隔,不過袁巧巧恰好喝了藥又睡下了,靖婉只是看了看她蒼白的睡顏,或許還沒從驚嚇中緩過神,即便用了安神藥也睡得不是很安穩,時不時的咳一聲,一個活潑好動,愛憎分明的姑娘,現在就這樣躺在這裡,日後可能還會體弱多病……
“好生伺候著,有什麼需要,儘管去那邊找我,等她醒了,派人告訴我一聲。”
“是。”伺候袁巧巧的人應了一聲。
周應霜也住在這裡,靖婉自然去看了看,簡單的詢問了一些情況,然後向著孫宜嘉那邊而去。
定國公府在白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