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見射中之後哼哼幾聲冷笑,也不再追了。
使用狐步本就是費力傷血,跑不多久,劉葉傷口突然發麻,原來那斷箭上面還餵了毒。
他不敢再奔,急忙停下,用嘴將毒吸出,可是那毒素還真厲害,再加上他剛才全力奔行,已經散發到了全身,當即就難以行走。
眼看就要毒發身亡,幸好他識些草藥,命不該絕,路邊恰好有幾株解毒的草藥佛座小紅蓮,他弄碎之後按在傷口上,這才撿拾了一條命,慢慢地逃了出來。
聽了劉葉的這番敘述,我總覺得他說的這個人和行刺我的那個人很像,問了一下相貌,劉葉說離的遠,逃的又倉促,沒有看清楚。
沒想到耽誤了這麼久還沒有探出狼山內裡的情況,劉三叔感到非常憤怒。這夥人必定不是什麼好人,劉三叔決定和我們一塊去。
雖然沒見過劉三叔施展水法,聽他的口氣,應該厲害異常,想來和趕屍門門主差不太多。
我們對付剩下的趕屍門眾,應該也不會太費力。
劉根劉葉現在都受傷,劉三叔讓他們在家等著,劉根點頭同意,但是劉葉卻搖頭不聽,咬牙切齒地道,“那個龜孫暗箭傷人,師父,我一定要跟著你去抓到他!”
劉葉只是胳膊上中毒,那草藥消掉了大部分,回來用龜靈液一洗就沒有了大礙,見他堅持,劉三叔就點頭同意,劉三叔周身纏了十來個小葫蘆,我們也帶上了各自的裝備,五人便朝著狼山而去。
下車之後到縣城,瘋道士竟然去一家理髮店將自己的鬍子給剪掉了,令我們大為詫異,不懂啊他是抽哪門子風,他給我們的解釋是,太扎眼了,招人注意,並且他還買了一頂帽子帶在了頭上。
看慣了他禿頭大鬍鬚的我們,猛然見到他這個樣子,老是覺得心裡彆扭的慌,他之前留鬍鬚是不想蘇夏對他產生感情,現在他終於不放蕩形骸,可蘇夏卻很難再找回來了。
人都是這樣,失去之時才是最清醒之日。
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冷雨更傷春,不如憐取眼前人。
對我來說,能憐取的人不多,陰魂倒是有是三個,爺爺的魂魄我一定要救出來,就算是魚死網破,也要將他們趕屍門攪個天翻地覆。
肚中飢餓,我們進一家飯店隨意地點了一些普通飯菜,準備吃完之後步行去那,裝扮成採藥人進山。
沒想到在不大的小飯店裡,偶爾傳過了幾聲軟軟的南方口音,雖然他們說話的聲音壓的很低,但我現在耳音超靈,他們一說話就引起了我的注意。
要知道那時候吃飽穿暖都成問題,壓根沒有那麼多人出門旅遊,我就回頭多看了了兩眼。
他們一桌七個人,兩個老者,剩下都是少年,三個女孩背對著我們,另外兩個青年正在吃菜。
我抬頭去看的時候,其中一個青年男子剛好也抬頭看,好像是對周圍也相當的警惕,當我們目光交匯的時候,我突然覺得這個人我似乎哪裡見過?
那男子看見我之後,喊了下他對面的女孩,那個女孩回頭過來,兩個人對目而望,女孩突然滿臉通紅的轉過臉去。
朱霜?
她怎麼來到了此處?
我慢慢地站起身來,拍了拍瘋道士。
他此時正在和一碗麵糾纏,吃的湯水淋漓的,我小聲地在他耳邊說了一句,“白紙門!”
他啊了一聲大叫,將整個飯店的人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白紙門,因為他想用白紙人來代替蘇夏受苦,估計幫我解決了這件事之後,他就想著再去福建。
不過他自己也知道這件事難成,白紙門的控神術,不會傳給外人。
現在途中偶遇,怎能讓他不興奮。
聽我這麼一說一指,他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就朝著朱霜那桌子上圍去。布邊史劃。
見我們過來,他們七人都同時站了起來。
朱霜臉上的紅暈褪去,衝著我們點了點頭,“又遇見你們了。”
瘋道士大為高興,他大喊著合到一桌來吃飯,可是朱霜搖頭並不同意,說他們已經吃好了,讓我們自己吃就行。
瘋道士臉上閃過一瞬間的尷尬,不過他並不以為意,那兩個男子參加了披雲山救人之役的,算是和我們有一面之緣,瘋道士又熱情的上去拉手,感覺像是失散多多年的親兄弟。
朱霜身旁的那兩個老人看了看我們,最後問了下朱霜我們是誰,朱霜指著瘋道士我們兩個,“我們跟你們提過,他們就是上次披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