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非要去見,不是為難我嗎?”
潘辰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好了說辭,說什麼都不會讓這些人在祁墨州昏睡的時候見到他。
尹秀芝敗下陣來,與三公主在一旁瞪著潘辰,順便看了一眼肅王,讓原本不打算開口的肅王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道:
“我們是皇上的親兄弟,如何不能見他?德妃娘娘何必百般阻撓呢。”頓了頓之後,肅王摸著鼻子說道:“再說了,皇上身子一向很好,如何今兒就忽然不好了,莫不是龍體欠安,這樣的話,咱們就更要去探望探望,若是真有什麼不爽利的地方,也好早早的請太醫治療,不是嗎?”
肅王的這番話無疑像是給禹王他們振奮了聲勢,禹王附和:“不錯,若是皇上果真龍體欠安,還是要宣太醫的嘛。”
正說著話的功夫,就聽李順忽然指著迴廊盡頭喊了一句:“太后娘娘駕到。”
一句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所有人全都抬頭往回廊盡頭看去,果真看見太后閆氏被宮婢簇擁著,氣度雍容的往太和殿走來,潘辰心道不好,若是閆氏此時加入他們的那一方,無疑是給潘辰增加了更大的難度。
閆氏來到太和殿前,看著這些聚集在殿外的人,目光著重在三公主和肅王身上掃了兩眼,肅王和三公主對視一眼,全都嚇得低下了頭,閆氏冷道:
“都聚在這裡做什麼?成何體統?”
眾人給她請安,三公主兔子一般跑到了太后身邊,太后將她上下打量了幾眼,冷哼了一聲:“不是讓你回駙馬府住去,怎的還留在宮中?”
三公主沒想到自己首當其衝給訓,看了看尹秀芝:“是,我是留下陪尹姐姐的,她一個人在宮裡,人生地不熟,多孤單啊。”
三公主將尹秀芝抬出來做擋箭牌,太后瞥了尹秀芝一眼,到底是沒再繼續追究下去,三公主暗自鬆了口氣。然後就將這太和殿外發生的事情,對閆氏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就這樣,大哥和三哥都以為皇上一夜未歸,不放心來宮裡瞧瞧,遇上了德妃,德妃說皇上在柔福宮裡,大哥和三哥就想去見一見皇上,德妃說什麼都不肯……”
三公主的解釋還算老實詳盡,至少沒有當著所有人的面兒添油加醋什麼的,潘辰深吸一口氣,等待閆氏開口,誰知道閆氏聽了三公主說的前因後果,並沒有即刻做出反應,而是目光在他們這群人身上全都掃了個遍,最後落在了尹秀芝的身上,嘆息道:
“哀家還以為是多大的事兒,皇上素來有分寸,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用不著你們在這裡替他操心。”
閆氏這番話讓所有人都有些驚訝,其中以潘辰感覺最強烈,下意識往天上看了看,想知道今天太陽是不是打從西邊兒出來,閆氏居然替她說話,站在她這邊兒了。
並且還沒有結束,閆氏頓了頓之後,又繼續說:
“既然皇上與德妃說了不想見客,那便是不想見,你們又何必窮追不捨,讓德妃為難呢?到時候真見了皇上,對你們又有什麼好處呢?全都散了吧,一大清早的還不消停!”
太后發話,禹王和肅王都不敢說話了,三公主也縮在閆氏身後不言不語,眼看著計劃就要被破壞,尹秀芝不禁上前對太后頂撞道:
“太后,後宮有後宮的規矩,哪裡能全憑德妃說什麼就是什麼呢?她說皇上在柔福宮裡,可誰見著了?皇上登基這麼長時間,可曾有過今日的現象出現過?皇上就算是累了,也該在太和殿休息,所以,必定是龍體欠安,德妃攔著禹王與肅王面聖,居心叵測,其心可誅啊。請太后明鑑。”
閆氏面無表情等著尹秀芝將話說完,半晌都沒什麼反應,潘辰剛想站出來反駁尹秀芝那番顛倒是非黑白的話,閆氏就又開口了。
“尹姑娘。哀家敬你是尹家的小姐,可是,你父親和母親,從小就沒有教過你一個道理嗎?你可知道什麼叫做——牝雞司晨?後宮之事,向來是由德妃主理,皇上很放心,哀家也很放心,正如你所言,這後宮裡的規矩啊,還真就都是德妃說了算的,你……不過是一個客人,在這裡做客,管的太多,合適嗎?”
潘辰簡直要為閆氏喝彩了,這番話說的啪啪打臉,毒舌程度完全趕超國家級,並且可以說是一點點臉面都沒給尹秀芝留,可見,閆氏對尹秀芝也是動了真怒,從先前太后的反應來看,潘辰似乎又悟出了些道理。
太后向來是獨善其身的,若是尹秀芝一個人做妖,閆氏才不可能去管她,可壞就壞在,尹秀芝不僅自己做妖,還把三公主和肅王牽連其中,閆氏也就只有這兩個孩子,寶貝的跟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