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轉過來對月落說道:“月落可以啊,不過來了潘家兩回,居然在潘家也有打聽訊息的。”
月落扶著潘辰,笑道:“娘娘,奴婢也就這份愛好了,這不是娘娘說的嗎?凡事知己知彼百戰不待!更何況,我培養出來的人,就算是大內也能有自己的門路,別說這戒備沒有大內森嚴的相府了,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
說著話的功夫,潘辰的儀駕往新娘的院子裡去。府裡下人都認識潘辰,也知道如今潘辰的地位不一般,所以潘辰就算在相府中隨意行走,也沒有人敢上前阻攔。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潘瑜的院子,潘瑜和吳子期的吉時經過推算是在下午申時,因此現在還沒到新年子出閣的時辰,院子外仍舊有張燈結綵的下人們忙碌著,看見潘辰都上前行禮,潘辰要進院子,也沒人敢阻攔,走進了拱門,就聽見潘瑜的主臥那裡傳出一陣哭聲,還有孫氏冷漠的聲音。
潘辰進去的時候,安姨娘和潘瑜正跪在孫氏面前,潘瑜哭的跟個淚人似的,安姨娘摟著她,孫氏和潘筱坐在主位上喝茶,對兩人的哀求並不在意。
孫氏看見潘辰,這才放下茶杯冷道:“你來做什麼?還有沒有規矩了?”
說完之後,孫氏看見潘辰一挑眉,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不太好,可這麼多人看著,又有賢妃在側,孫氏就算心裡後悔,也不想失了顏面,畢竟得罪了潘辰,潘辰也不能直接把她怎麼樣,可是若在這一大家子面前丟了臉面,將來她再管家時多少會失了威信。
潘辰還沒說話,月落就上前對孫氏道:
“潘夫人好無禮,我家娘娘是皇上親封的德妃娘娘,就是賢妃娘娘在宮中見了我家娘娘,也得起身行禮,潘夫人不過是個不規範的二品誥命夫人,也敢這樣與我家娘娘說話。”
潘辰心中替月落叫了一聲好,月落不愧是情報網第一小公主,居然連孫氏的來路和背景都調查過,說的一點不差,之所以說孫氏是個不規範的二品夫人,那是因為孫氏的誥命,是前朝時封的,祁氏當政之後,潘壇雖然因為家族勢力重新被封做丞相,可是孫氏的誥命身份,卻沒有跟著一起重新封,這才有了不規範的說法,一般人平時和孫氏交往,倒也不會直接點名這個,可能連孫氏自己都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名不正言不順了。
孫氏在潘家獨大這麼多年,府裡上下無不對她敬服,哪裡被月落這麼大的小姑娘奚落過,當即指著月落罵道:
“哪裡來的不懂事的瘋丫頭,竟然敢在我府上放肆!德妃娘娘身邊難道都是這等目中無人,牙尖嘴利的東西嗎?”
月落還想和孫氏辯駁,卻被潘辰從旁按住了,親自上陣:
“夫人言重了,我身邊的人怎麼會是目中無人,牙尖嘴利的東西呢?月落說的是事實啊,你這樣不規範的身份,別說是不能和我並肩站著坐著,就連賢妃娘娘,你也沒資格和她平起平坐呀,先前我進來的時候,瞧你坐在賢妃身旁,還是主位,根本就沒把賢妃娘娘放在眼裡,月落人實在,重規矩,她看不過眼,才站出來說道說道,沒有什麼惡意,也就是提醒提醒夫人,今後要注意了。別在這等明面規矩上落人話柄才好啊。”
月落一雙眼睛看向了潘辰,感覺自家釀釀簡直厲害到飛起啊。要說她剛才的話是一根刺的話,那自家娘娘的這番話就是一把刀了,砍得孫氏七零八落,用的還是賢妃的藉口,這顛倒黑白的功力真令人佩服。
潘辰這種看似不痛不癢,笑嘻嘻的說話方式是真的把孫氏和賢妃氣得都要鼻孔冒煙了。
可孫氏又沒有切切實實的理由反駁潘辰,因為她的身份確實未經新帝重新冊封,而賢妃雖是她的嫡親女兒,可入宮為妃之後,就是皇家的人,別說是她了,相爺見了也是要見禮的,國禮和家禮比較,肯定是國禮在前,所以,潘辰就是算準了這個切入點孫氏沒話說,牙尖嘴利到可惡的境界了。
相較於孫氏和潘筱的憤怒,潘辰倒是神色如常,嘴角帶著笑容,從孫氏旁邊經過,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先前孫氏坐的主位之上,潘筱見狀,冷聲說道:
“德妃這是做什麼?在生養你的家人面前,擺的什麼威風?”
潘辰笑答:“誰會在自家親人面前擺威風了?莫不是賢妃有這想法?我說的那些話,不過是好心好意想要提醒提醒大夫人,她這樣的行為,在咱們面前沒什麼,就算咱們位分在高,那也是潘家出去的,就算大夫人真有哪裡做的不好,我們也不會與大夫人一般見識,可是這世上有心人太多了,萬一別人將大夫人的這個錯漏抓著不放,到時候給潘家帶來災禍,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