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書房找我。”
說完這話,潘辰就走出了寢殿,秋萍趕忙入內拿了一件貂絨披風給潘辰送出來,追上去讓潘辰披上。
潘辰去到書房,坐在窗臺下的躺椅上,隨手拿了一本書冊翻看起來,她還有很多想做的事情,可是不知道怎麼的,就是提不起興致來,腦中混亂的很,將書冊合上,潘辰站起來在書房裡踱步,看見書架的一格空格里放著一隻包袱,潘辰記起來,那是從梨香院裡拿回來的柳氏的包袱,她讓秋萍帶回來收好的。
走過去,將包袱從書架上拿下來,擺放到趕緊的案面上,潘辰將包袱開啟,看看柳氏都收拾了些什麼東西。
最上面的是幾個小包,每一包裡面都是一些碎銀子和銀票,潘辰逐一看了下,發現柳氏的家產也沒有多少,幾個小包加起來,最多也就是幾十兩的家當,應該還是柳氏平日裡省吃儉用下來的,想著柳氏那身手,這種吊炸天的人,居然一直潛藏在她的身邊,並且還和潘辰是母女關係,這種只會發生在武俠小說裡的事情,居然真的發生了。
將碎銀子的小包放到一邊,下面就是柳氏的換洗衣物,潘辰展開一件很熟悉的衣裳,想象著柳氏穿著它的模樣,可衣服一抖落,一些叮叮噹噹的東西就掉了下來。
潘辰以為是金銀首飾什麼的,可低頭一看,卻是一把小匕首和幾根細長的銀針,柳氏的武器就是銀針,淬毒的銀針,潘辰記得,不敢用手去抓,就用帕子將地上的銀針和匕首撿了起來,放到一邊去了,還有幾張紙,潘辰開啟看了看,像是柳氏的戶籍吧,柳氏雖然是潘壇的妾侍,但是妾侍也就是比一般奴婢身份高一點,混的好的老爺抬舉,吃香喝辣受人尊敬,混的不好的,就好像柳氏這樣的,連戶籍上都只是工籍。
“戶籍都不拿了,怎麼在國內行走啊?”
潘辰納悶的自言自語,覺得柳氏既然當初準備了這份戶籍,那就是不打算做黑戶的,可她現在也不回來拿東西,沒有戶籍證明,她想找工作就難了,也不知道靠什麼生存。
不過潘辰覺得像柳氏那樣的高手,就算不做工,應該也不至於餓死才對。又隨手將下面的衣服翻了翻,覺得沒什麼好看的了,正要將包袱重新包起來,眼角忽然瞧見了包袱最底端的一點褪了色的流蘇,將衣服翻開後,找出了一塊被柳氏藏在最後一件衣服袖子暗袋裡的玉佩。
玉是上等的翠玉,就連潘辰這種不懂行的人都看得出來,玉質極佳,彷彿蘊藏著薄壁破光的潤澤,玉佩是鏤空雕,拿起來看了看,覺得那雕刻的像是個什麼動物的紋理,可是太抽象了,潘辰一時也認不出是個什麼東西,但這翠玉應該有些年頭了,吊著的流蘇都褪了顏色,但能看的出來,柳氏經常保養,擦拭的纖塵不染,流蘇除了褪色,也儲存的根根齊全,就連要帶走時,她都這樣用絨布仔細包裹著,藏在衣裳袖袋中,若不是潘辰翻上翻下,還真不能發現。
潘辰拿著玉佩,來到窗臺底下的躺椅上坐好,對著陽光比了比亮度,心裡納悶極了,柳氏既然這麼寶貝這玉佩,藏了這些年,連她這個女兒都沒有透露過半點,可見是很寶貝很寶貝的,怎麼現在她說走就走,連這寶貝都不要捎帶上了?
其實她從揚州離開,就算是偷偷回一趟建康,把包袱從潘家拿了走,也是神不知鬼不覺的事情,可她為什麼不回來拿呢?
帶著心裡的納悶,潘辰將柳氏的包袱重新收拾好,包紮了起來,玉佩也收拾好了,藏入了原來的衣袖暗袋中。
來到窗臺前,開啟了窗戶,潘辰看著庭院中的冬日蕭瑟,潘辰撐著下巴往氣朗風希的湛藍天空看去,想象著柳氏此刻正在幹什麼,會不會憑著那身功夫做上了飛賊……
正暢想之際,就聽外面傳來了月落的敲門聲:“娘娘,奴婢進來了。”
潘辰正在等她,關上了窗戶,撥開珠簾,見月落從外面走來,潘辰迎上去對她問道:“怎麼樣?開的是什麼藥方?”
月落從袖子裡給潘辰抽出了一張紙,潘辰開啟看了看:“哎呀,你就直接說吧,這些是什麼藥?”
“回娘娘,就是如方太醫所言,是一些溫和的去火藥,奴婢不放心,還特地去尚藥局裡找了個相熟的姑姑問了問,那姑姑說,這方子確實就是溫補的,沒有其他什麼功效,相比於一般的去火藥要精細溫和許多,沒有那些涼性的藥,可見方太醫對娘娘還是很負責認真的。”
潘辰低頭看著 藥方,納悶的在書房內踱步,沒問題嗎?可那方太醫給她診脈之後說話的表情,明顯就有些不對嘛,潘辰聽他說不能吃涼性的東西,還以為他要給她溫補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