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離去後,梁皇后叫過最心腹的老嬤嬤茹喜,在耳邊問:“瑁兒那邊怎麼樣了?”
茹喜嬤嬤低聲道:“回娘娘,瑁兒變著法的試了很多次,她好像真的不喝酒。不僅不喝,鼻子還不是一般的靈,今兒早起瑁兒假裝是弄錯了,把酒倒進茶杯,沒等掀蓋子她就聞出來。剛剛才傳回來的話更誇張,趁聖上午睡的時候,瑁兒把一點子燒酒裹進糯米糖,哄著想讓她吃,誰知剛送過來她就問:怎麼有股子酒味?瑁兒本不承認,可她堅持這裡面一定有酒,瑁兒眼看瞞不過,才說是酒芯糖,新鮮玩意兒,想讓她嚐嚐,偏她說什麼都不肯吃。娘娘你說,裹在糖裡都能聞出來,這鼻子是怎麼長的?怕是狗鼻子都未必會有這麼靈吧?”
是啊,的確很不可思議。梁皇后目光閃動,在腦海中梳理這段日子彙集的情報資訊。寒冬臘月,她泡進冰水不覺冷;蟒山遇襲,滿身青紫,據說私密處更被傷得鮮血淋漓,讓她後半輩子做不了女人都儘夠了,卻居然在次日便告痊癒,全身上下連半點痕跡都找不到。所有一切,似乎都在印證她根本不是人,而是妖……妖法勾魂,迷惑天子!但是……即便是妖,應該也會有弱點命門吧?
梁皇后目光閃動,思忖片刻吩咐茹喜:“傳話瑁兒,想辦法搞清楚,她為何不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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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宮門深似海……唱詞裡的哀嘆,紅夜並不認同。如果真能身入大海會是何等自由啊?可是現在呢,抬眼望,是宮牆圍起來四角的天空;低下頭,身邊都是無話可說的陌生人。皇帝日日糾纏不休,現在,也惟有趁他日間午睡時,紅夜才有機會獨處片刻到院子裡透一口氣。仰望冬日天空,開口唱,已只剩哀歌;起身舞,揮灑全是相思。是的,如今能支撐她的只剩思念。想念著所愛,卻不知他何日歸來;思念著雅歌、淼翁,還有紫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