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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諭,朝廷政務望太子殿下盡心,奏摺硃批改藍批,聖上深信太子之材,說每日批覆的條陳,也不必送過來了,只由太子殿下全權統理便是。”

太子李鐸聽得瞠目結舌,如此全盤下放權力,按理說該是求之不得,只是……難言心中那股深沉的不安,以父皇往日的作風,謹慎、小心,敏感甚至是多疑,執掌江山的人,一旦涉及權力,任誰都會事無鉅細存一萬分的小心。如此輕易就放出這般聖諭,實在太有悖常理、太不可思議了。

在場臣工無不譁然,太子李鐸正欲再問,看劉公公的神色立刻明白了。乾咳一聲,清退旁人,當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兩個,李鐸連忙追問:“劉公公,到底是怎麼回事?父皇他……”

劉公公又是一聲慨然長嘆,看看左右,壓低聲音在耳邊說:“太子爺,容老奴說一句僭越的話,萬歲爺這次,怕是真遇上妖精、中了邪了!”

太子李鐸心頭一驚,忙問具體是怎樣。於是,劉公公就把獻帝是緣何突染重病,怎麼像丟了魂兒似的就下進冰水,原原本本說給太子聽。

“太子爺,老奴都懷疑她是不是水裡的妖精變的,扎手的冰水池子裡一泡大半夜,硬說很舒服,沒病沒災什麼事都沒有。可是萬歲爺這邊……哎喲,說實在的,老奴都快看不下去了,哄著那紅舞都像哄祖宗似的,哪還見半點天子威風?這不,高燒剛退,風寒才見點好,一見那紅舞,摟進被窩就立刻停不住閘。寶貝兒長,寶貝兒短,一折騰大半夜都不帶喘氣歇一歇,結果到早上睡醒了,才像被掏空了似的,虛的呀,都起不來床。御醫們拼命苦勸,病體未愈,應禁房事,可哪裡攔得住?萬歲爺現在是睜開眼就找紅舞,夜裡生猛,白天就病得更重,一來二去,反反覆覆,就是二十幾歲的大小夥子,怕也禁不起這樣折騰啊。以老奴看,嘿,只要這紅舞在一天,萬歲爺的病怕是沒個好。”

太子李鐸越聽越心驚,喃喃道:“妖孽!這簡直就是妖孽!”

劉公公勸道:“誰說不是呢,可是太子爺,萬歲爺現在沉迷正深,你們呆在這兒,恐怕也勸不出個結果,一句話說重了,弄不好反要給自己惹禍。以老奴所見,不如……太子爺先領著各位大人回去,最好回宮求教一下皇后娘娘,這女人的事嘛,或許娘娘還能更有辦法。”

太子李鐸聽著有道理,連忙道謝:“多謝公公提點,那父皇這裡,就有勞公公多照應。”

劉公公連連點頭:“那是那是,太子爺放心,這本來就是老奴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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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李鐸帶人回城,唯雍王李挺不肯走。他現在的心情真可謂煩亂到家,自來到御湯宮,獻帝見誰也堅決不見他,甚至聽到他的名字都要火冒三丈。

“那個畜牲,他來幹什麼?莫非是還嫌朕被他氣得不夠?讓他滾!”

接連多日,聖上拒不召見,弄得雍王李挺如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身旁,一路同來的門客古月言連聲勸慰:“王爺彆著急,所謂好事多磨,精誠所至金石為開,能不能翻身全在此一舉,王爺千萬要耐住性子,不能打退堂鼓呀。”

他說的道理,雍王李挺怎能不懂,可是……父皇不肯見他,他就是有一肚子的主意也沒地方施展去呀。情急中,他四處託人,上下打點,趁獻帝午睡時約出劉公公,無非是希望能為自己找到突破口。

“劉公公,這事您說什麼都要幫我,老天爺作證,那些流言蜚語真不是我散出去的,我他媽都快冤死了。”

劉公公似乎很同情他,一臉惋惜,在耳邊低聲說:“雍王爺,老奴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只是……唉,說起來,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和那小妮子結了仇。僅是老奴聽到的一耳半句,她在萬歲爺面前就沒少給您上眼藥,有她在,萬歲爺肯見你才叫怪事呢。”

雍王李挺這下更加驚慌,氣急敗壞罵起來:“他媽的,這小妖精果然是存心和爺過不去。可是……見不到父皇,我就算想給自己澄清又上哪說理去?這……這到底該怎麼辦呀?”

劉公公撇撇嘴,壓低聲音在耳邊說:“雍王爺,不是老奴我故意要在背後給人嚼舌,只是這小妮子委實太不像話。你說說,萬歲爺都病成這樣了,她倒好,張口閉口整天都是鬧著要去瀑布上玩,去不了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對萬歲爺都沒個好臉色。說心裡話,老奴我伺候主子這麼多年,還真是頭一回見著這麼不懂事的。”

雍王李挺咬牙恨聲:“哼,妓院裡出來的,她要是懂事還能算妖精?”

劉公公笑了笑,思忖片刻就替他出謀劃策:“雍王爺,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