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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的兩劍揮出,劍光如注,光影照亮著她的全身,她重新閉上了眼睛,她的劍卻照在心中靜靜的立於空中。她不再看方天,她的劍也不再巡遊於空中,準備抵抗形跡詭異莫測的大妖。
就在兩劍之後,百萬大山裡忽然風雨大作,這並不是真的風雨;因為沒有雨水落下;事實上只有狂暴的風聲和磅礴的雨聲不絕於耳。
狂風聲是蘇晨心中劍起,而暴雨聲是蘇晨心中劍出。
百萬大山中,數千劍意縱橫,風雨中飄搖,灰濛濛的天空卻在劍光一回,就再次固若頑石的保持著雲黯天遮。眾妖也都感覺到了劍雨裡的恐怖意味,紛紛妖識左衝右突,妖識與空氣前所未有的發出了撲嗤嗤的磨擦聲。
風坡也一邊飛速不停身的躲閃,一邊把妖識中修練近萬年的妖氣與妖識盡數逼入那柄如游魚般繞體而過的細劍裡,細劍卻在妖識的干擾下,仍是直刺風坡的眉心處,風坡心裡一驚,再疾速向後方退去,這時就有嗤的一聲輕響,那道細光劍破去繞體妖識形成的血蔓突入,如見他本體一般仍直刺入他眉心處。
這時,蘇晨嘴角淡然一笑,便已經睜開了眼睛,她的秀眸極深處有仍是星輝一片燦爛,其間竟有她自修練以來,從未有過的難以壓抑的怒意,因為她要守護的人已經很危險,現在她卻無能為力,這已經令她很不高興了。
當風坡極力退後時,蘇晨的眼眸卻也在不停的反射著一道道劍光,將二十一柄細劍映照得更加明亮,她仍然沒有揮出空中的“太素心劍”,而是抬起了自己的左手,又是屏指掐起一個劍訣。
直追著刺向風坡眉心的那道細細的光劍有如游魚,風坡飛行軌跡更是極其詭秘,倏忽在左,倏忽在右時,蘇晨劍訣伸出,這道細劍頓時在似是追不上身形快得不可思議的風坡時突然不見。
滿天劍雨依然在不停落下,就在不足一個呼吸之間,蘇晨身周的層層霧霾無風而動,先前佈滿天空的灰塵、雲、霧,在“太素心劍”的細劍切裂下,如幔紗般一片片託著青煙如傘般緩緩落下。
“太素心劍”劍影再現,才見有一道大妖的身影如鬼如魅般疾掠向四處,這群妖將雖然動念間紛紛騰飛不見,再再身已經越過數千丈的距離,已經繞過一蓬劍雨。
可讓眾妖奇怪的事,他們竟然還是沒有躲過這一束束劍雨。
這一束心劍出手,就稟的是“理所當然”的道理。
“以心為劍,以念起劍,要刺你便能刺中你”;
只要敵人還在,劍起處,他們便再無逃逸的可能了。
即使是妖識能溶入了天地之間;
即使是大妖的速度早就超過了肉眼所能辯別的速度,他們也避不開蘇晨的心劍的全力一擊。(未完待續。。)
卷三紛祭妖之戰345章菰薊蓼戮
風坡即是大妖之首,又一直是離蘇晨最近的。
風坡更是一到之後,第一個衝在最前面就擋在方天身前的。
所以蘇晨雖然靈識肉眼都看不見風坡,可以“太素心劍”為心、為眼的蘇晨卻一直惦記著這個可恨的妖將風坡。所以這一劍之下,首擋其衝的風坡最清晰地感受到那道劍上傳來的理所當然的殺意,妖將風坡也是第一個敏銳的感覺到了這一劍中傳來的恐懼和死亡的味道。
即使是在化識無形之後,風坡也象前次,自以為躲開了,卻仍中了一劍一模一樣,他仍是無法閃,也避不開這第二道更快的挑來的細劍。
不信邪的風坡見到劍影,就知道無法躲閃,他也只有咬牙,疾運妖識與濤天的妖氣,將妖識與妖氣齊運著,就變出一雙妖翅來,這妖翅未附於風坡身上,卻在一開一合之間,風坡也將妖識妖氣,帶著這股恐懼,一同化作一團熾熱無比的霧光團,擋向這道恐怖的刺向眉心的細劍。
風坡這一擋也是很不簡單的,他妖氣所化的翅尖妖識如練,妖體挾著妖氣如注般盡吐而出,妖識展處,一應靈氣即如鮮花綻花,而在他的妖氣裹脅之下,在萬朵花蕊之間一道極細的妖刺也由體而出,明明還在風坡體內,與已經觸著他眉心的刺還隔著數丈距離處的刺就已經向著這一道細劍迎了過去。
蘇晨必殺的一劍與細刺一接,她就感覺到了劍上傳來的變化,雖然她臉上的神情沒有任何變化,可這道必殺的細劍一觸這一道妖刺就失去了大半力道。不但如此,這細劍觸及化作一團如花開放凝成的光團之後,再與妖識妖氣,帶著恐懼化作一團熾熱無比的霧光團相交後,就發出嗤嗤的燃燒聲。
這一劍“撲”的刺入。雖然仍是沒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