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上,東方可是要說這些。”溫和如玉的笑顏舒展開,彷彿春日裡溫煦的陽光,照進東方不敗心裡。
對方毫不費力的猜中他未完的話,對他的心思已到了瞭如指掌的地步。
東方不敗嘴角彎的更深,點頭應道:“自然是。”
出於安全起見,二人出發之前預先做好了改扮。改頭換面,穿戴一新,喬清遠一改往日書生行頭,換了一身深色常服,襟帶緊扣,長髮高束,眉宇間的凜凜正氣渾然天成,實乃好一派世家子弟青年俊傑之風。
等收拾妥當,東方不敗嘖嘖點頭,禁不住好奇,摸了摸喬清遠臉上的面具,感嘆道:“早年我也曾在江湖上走動過,關於這易容之術,雖不精通但也有所涉及,但凡也不曾見過做的如此逼真,今日還真是大開了眼界。”
聽聞,喬清遠眼中劃過一絲猝黠,捉了東方不敗的手緊緊握住,順帶湊近唇邊吻了吻,略帶了笑意道:“可還入得了眼?能得東方一句妙贊,喬某三生有幸。不過喬某這身皮相怕是與東方相比,還不及十中之一,只怕這一露面,洛陽城裡多少女子要芳心暗許了!”
東方不敗顯然一怔,眸光斂起,順手掐了把喬清遠臉上的假面皮,“貧話!我倒覺得你是越發油腔滑調了。”
喬清遠忍痛討饒,扮作苦相,“豈敢,我知你最不喜那油腔滑調之輩,哪可讓自己被你厭煩了去,倒是得不償失了。”
說這話時,喬清遠臉上盡是苦色,語氣裡卻是一番調侃之意,東方不敗經他這一逗弄,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一切妥當,二人扮作世家弟子一路同行,然而兩人還未出得城,卻在城門口遇上了多日沒訊息的靳慶。喬清遠心中暗喜,想那時連聲招呼都沒打就匆匆與靳慶別過,頗覺失禮,卻不想今日又在洛陽遇到了。
但轉念一想,現今要是當面表明了身份與靳慶照面,恐為不妥,也只好忍下。
東方不敗看喬清遠站在原地,一直瞧著路對面牽著馬車趕路而過的大個壯漢,道:“怎麼,那人你認識?”
“嗯,我剛到洛陽時結識的朋友,本想上前打聲招呼,不過還是算了,日後再拜訪也不遲。”喬清遠想了想道,也隻眼瞧靳慶與他們擦身而過。
還未走出幾步遠,意外地聽到靳慶那極有特殊性的大嗓門,不讓人注意都不行。
“你這人也不去打聽打聽,大爺我什麼時候欠過錢,說了改明兒給你送來還上,豈會食言!”靳慶這一嚷嚷,讓不少人向他這邊看過來。
而與靳慶爭得臉紅脖子粗的,正是路邊賣包子的小攤販。
有道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他靳慶也覺得自己從未這般折損面子過,在大街上被人當成耍戲的猴子看,頓時老臉乍紅。
“大爺,咱這是小本生意,不過幾個包子,幾文錢的事,您不至於吝嗇如此吧?要是都像您這般賒食,小店早就關門大吉了!”
這番話毫無疑問的招惹到了脾氣暴躁的靳慶,當場暴跳如雷,“市儈小人,只管掉進錢眼了吧,大爺我沒心情和你吵鬧,識相的走遠點,欠你的銀錢他日必定雙倍送上!”
二人一來二去的爭論,不難猜出其中緣由,眼瞧靳慶人已經撩起了袖子,怕是怒火燒心要動手來硬的了。
喬清遠不禁苦笑,這人的急脾氣還真是難改了,看來這閒事是不管不成了。
“店家,這些可夠?”喬清遠上前幾步,掏出一塊碎銀子。
生意人大多精明,眼瞧這吃霸食的主兒要動手,豈有不懼之意,可要怎麼應付?而喬清遠恰在此時施以援手,有人肯付銀錢,那是給他個再好不過的臺階下,於是忙換上一副笑呵呵的面容,伸手接下銀子,連連點頭:“夠了夠了,多謝!”一場干戈就這樣被化解。
然而,這廂靳慶卻是急了,非要好做一番理論,不蒸饅頭還要爭口氣呢!
“靳兄消消火氣,為這點小事動肝火未免不值啊!”喬清遠先一步擋在他身前,賣包子的小攤販趁機離去,靳慶瞪了瞪眼,心想還有要事在身,於是拍開喬清遠攔著他的手臂,大步闊闊牽回馬車,嚷嚷道:“如今這都什麼世道!一個比一個的勢利眼!哼!”
“世上並非人人如此,靳兄,莫要以偏概全啊!”
靳慶這會兒才回過味兒來,回身上下打量他一眼,這人一口一個“靳兄”的叫他,然他卻從不記得何時結識過這麼一號人物,但聽他說話的語氣,舉止動作倒像極了一人,於是疑惑道:“兄弟古道熱腸解靳某一時之困,定當感激不盡,只是有一事不明,兄弟與在下素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