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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佳哪裡會吃她這一套,完全是不同的語境,談不起來的。於是逃之夭夭,更多地在外面交遊玩樂。

但是,很顯然,斯佳與繼父的空間,那死死的、互相看守般的兩點一線,成功地轉變成了穩定的三角:三口之家。

三口之家嘛,就有了既定的大樣子,父親就是父親,女兒就是女兒。斯佳的母親,無意識之中,四兩撥千金,這位前舞臺柱子,如承天之柱,倒成功地扭轉乾坤、使角色還原了。

既然女兒不要母親陪著說體己話兒,於是這母親也就順水推舟去跟繼父同床共枕了。巧的是,從前她不大覺得,越是年紀大了些,她倒發現,咦,她越來越喜歡床上運動呢。是啊,這也無可厚非,一個舞蹈演員,她的柔韌性,她的配合與反應以及想象力,無論如何是比一般的婦人要強得多。相信繼父對此深有體會,運動有益身心、有助排遣、有利於轉移注意力,他現在看上去,倒比從前要好得多,那些畸情、焦灼以及罪孽感,似乎都隨著汗水與Jing液而暢快地排出了。他真喜歡這樣健康的日常生活,斯佳,現在可不就是他嫡親的女兒嗎。

像是為了拔草除根、為?鏟盡填平,說是偶然也罷,說是必然也罷:斯佳半夜裡瞧見繼父與母親Zuo愛了。

具體的發生,其實也是瞬間之事,並且有諸多欠缺推敲的可疑處。

深夜,斯佳是心血來潮起床找東西吃,是有人把她故意推醒,抑或根本就是她自己故意假寐、伺機而起;那間主臥室的門,是有人忘了關,還是被某人的手悄悄推開;光著身子的繼父,其投入與放縱,是一種誇張的表演還是發乎生理。難道他一點都沒有感知,門開啟了,有個熟悉的修長身影佇立不動。。。。。。

魚水一事,身在其境其景,當事人只管心往一處想、力往一處使,不管老少美醜肥瘦,當然絕無矜持之說,如何舒暢如何痛快便如何來。但若有旁觀者,是兒女或親人,又尤其是繼父的女兒,是斯佳這樣的女兒,那就不同了。想想看,她看到的卻又是什麼?床單皺成可怕的旋渦,發黃的短褲褪到小腿處,翻翹的足底老趼觸目可見,兩團齷齪的老肉像大蟲子似的扭成一團,耳鼻嘴舌裡嗚咽不清地哼哼唧唧,要多醜陋就多醜陋,要多汙穢就多汙穢!

總之,就那樣,身著單薄睡衣的斯佳站在門邊,站在半明不黑的夜光裡,看了一會兒,又聽了一會兒,甚至想了一會兒……從理論到感知,從耳聞到目睹,不過半步之遙?但足以從天堂落到地獄,嘩啦啦一下,大廈傾地,廢墟開花!十年啊,對繼父的滿腔熱愛,她總算是跨過來了:原來,繼父,他就是這麼回事兒!

斯佳短促地笑了一下,牙齒晶瑩,黑暗中風采迷人。她很快拿定主意。

第二天,她就開始了一個指向婚姻的正式約會,雷厲風行之勢,對方根本無可抵擋,幸福地甘拜下風。

第44節:腹中胎兒(1)

腹中胎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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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青,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大事情,畢竟,自你走後,時隔六年之久,泥沙俱下,已發生了太多事情。。。。。。不過,我想先跟你說說時間,算是一個小小的緩衝。

你知道嗎?大概是從四年前開始的吧,一直搞到現在,每年春末起至秋初終,全國實行夏時制。比如說今年,從4月15日起,全中國的人都要把表撥快一小時,然後,到9月16日,再重新把鍾撥回去。。。。。。

按說這是平?而科學的新事物,聽說還是從別國學來的好做法,可以節約能源云云。但不知為何,每一年的這段時間,我總會為之十分憤怒,好像無法忍受這自欺欺人的招術。你說,時間,那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竟可以這樣由著大家忽快忽慢地戲弄?一切豈不是要亂了套。。。。。。我感到我內心的標尺被移動了,跟往昔的連線被扭斷了似的,我有種細小而極端的恐慌,好像我只要改變了時間,哪怕只有一小時,就會找不到你,我們彼此的節拍就亂了、再也合不上了。。。。。。

我固執地保持我的手錶不變,仍按老時間過日子,最多在作息時間上加以妥協。。。。。。連你媽媽也無法理解,這種順應潮流的小事情,我為何執拗至此?

前兩天上街,我碰到你一個同學,他老遠就停下來喊我伯伯。他大概正在談戀愛,胳膊裡摟著個長頭髮的姑娘。等我走過,我知道,他一定會跟那姑娘說起你的事情。這想法真讓我痛苦。本來,你該跟他一樣,25歲的好年紀,該著正當地戀愛。。。。。。可是,時間在你那裡,永遠卡死了,全世界所有的馬達也無法拉動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