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厲害,到處都是。我被惡臭燻的一陣又一陣的噁心,把鼻子捂住。可臭氣仍舊不住的往鼻子裡鑽。
王八按照昨夜那個虯髯道士在金頂提示他的方位,用腳踢開上面的破碎磚瓦,和一個死雞。露出一個青石板,王八用一個毛筆在青石板上開始畫符,也沒看他蘸墨水,片刻間,就畫了一個巨大的符貼出來,我沒見過這種符,有點像青城派道符的風格,但是符中的飛線,串的更長更繁複。
王八在青石板的上首,焚了一炷香,我估算著時間,香燃盡的時候,就是亥時一刻。
亥時一刻,香燃盡。
王八畫在青石板上的道符,發出青光,在黑夜裡明亮非常。王八彎下腰,用手去摳石板的邊緣,我突然想通了,王八畫的符,就是要讓石板能夠翻起來。我也跪下,幫著王八。
石板太重,我和王八用盡力氣,也才挪動幾分,石板和地面之間,露出了一點縫隙,縫隙裡滾滾的滲出渾濁的白霧。陰冷的寒氣,冒了出來。我身上忍不住發抖,可手上更加用力。
突然手上的石板突然變輕,石板豎起來。地上露了個黑森森的洞穴,是個斜斜往下穿去的通道,很狹窄,有臺階,非常陡峭。通道只能勉強一個人,慢慢探下去。
我和王八想方濁看去,方濁正在歪著腦袋吐舌頭。王八嘆了口氣,他也知道,老嚴叫方濁來絕對是對的。沒有她,我們根本無法做下去。更別說和少都符對峙。
王八先把自己的身體往下鑽下去,慢慢地一步一步向下挪,嘴裡說著:“瘋子,你先,方濁最後。”
在洞穴的門口看不到王八的頭頂了,我也學著王八的動作,坐在地上,用腳向下探去,腳落到實處,也慢慢的把身體向下,然後用腳,去探下一步臺階,身體一步一步慢慢往地底走。
方濁卻心急的很,等不到我繼續往下走,就跳進來,一隻腳狠狠的踩在我的頭頂上,我下巴狠狠的磕在石階上,疼的眼冒金星。張口就罵起來。方濁連忙道歉。
我忍著痛一步又一步向下挪去,方濁倒是伶俐,下得比我快,好幾次都踩到我肩膀。我正想把方濁的腳狠狠的捶一下,可是眼前突然一黑,什麼都看不見了。
“你闔上石板幹什麼?”我在黑暗裡大喊。
“當然要關上啊。”方濁喊道。
通道里又亮了起來,光線是從下方傳來。“我們快點,通道的石板到明早就堵死了,石板的方位在不停的變化,別人想找我們,就是挖地三尺也找不到這個洞穴。”
2010…10…11:59:00
王八在下面喊著,我心裡一緊。腳步加快,手用力撐著兩邊的土壁,腳向下的探的速度加快。
這一截路爬了好長時間,至少十分鐘,仍舊在這狹窄的通道里,向下騰挪。
我心裡計算,按照我們的下行的速度,這十分鐘,我們至少已經爬到了地下三四十米的垂直深度。
我累得身上汗流浹背,用袖子擦額頭上的汗水,卻發現越擦,頭頂越溼。我用臉貼到袖子上,能夠感覺,袖子溼漉漉的,被洞穴裡的霧氣浸潤的厲害。
我們終於不用再慢慢的用腳向下打探。狹窄的通道爬完,就是一個小石廳。一個很窄的石廳,王八正拿著一個形狀奇怪的電筒,想石廳周圍石壁,慢慢照著。這個電筒和去年老嚴在大鯢村的那個電筒一模一樣。方濁也從通道下來,最後兩步是都沒落腳,直接跳下的。
王八不說話,電筒的光線穿過白霧,照向石壁,但只能照出一小片出來。石壁上刻著浮雕壁畫。我還沒有看壁畫究竟是什麼內容,我就詫異起來。
道家的壁畫一般都是用畫的,很少雕刻。倒是佛教傳統,喜歡在石壁上刻像。
王八的把電筒的光線定住,嘴裡“咦”了一聲。他也看出不妥。石壁的雕刻,全是夜叉。
道教宮殿的地下暗室,竟然有夜叉的雕刻。
王八慢慢移動電筒的光線,果然看到的都是佛教的雕刻。我和王八面面相覷。
王八想了想,對我說道:“玉真宮是朱棣修的。”
“朱棣修的,”我接上,“也就是道衍修的……”
道衍是和尚,卻行道家之術。這個說法有點錯誤,道衍的在佛法方面的修為,也是非常高深的。
“老嚴找你。”
“老嚴找我。”
我和王八同時說道。
我不做聲了,聽著王八繼續說下去:“原來是因為道衍的緣故。”
道衍和王八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