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腿……最後的激烈的一口咬住頸部的起伏血脈,她立時弓背深吸一口氣。被吻的撥出熱氣的唇感覺更熱,慾望化成了灼熱的氣襲擊上來,貼著身體的各個部分,重壓在身上的他更是燙極了……
喜歡被吻的感覺,喜歡與股熱力的交融,十指剋制不住地緊緊糾集在身下被汗浸染的床單,慢慢收緊,像要撕碎它一樣收緊。
“綠綺……”他聲音依稀穿過一片空空的黑霧而來,她悽切地一笑,把他被汗水打溼的面頰捧在掌心,咬破了唇的血埋進去,細密地在融進他的口中。
然後魏小虎突然的急躁起來,劇烈的喘息聲中,迷亂的眼神中,綠綺只能感覺著自己被那排山倒海的愉悅感一點一點迫到了絕境……
許久以後,綠綺還好象喘不上氣一般起伏的胸。
魏小虎看著枕在他手臂上的頭顱,烏黑的髮絲一綹一綹凌散著,好像一種脆弱的微生物,散發著柔軟的溫香。月光在她面容上黑白分明地劃開,一層細碎的光暈從深黑處慢慢滲析,上浮,在她潺潺盈動的眸中蔓延過去。
半懸的窗簾在略帶涼意的風中撲打曳動著,婆娑影的細細的糾纏在他們相依偎的影上。
魏小虎的胸口忽然有什麼往上升起,不停升起,彷彿整個靈魂都在漂浮。
“我愛你,綠綺。”
湧起的零星碎片將綠綺眼眸的黑色劃開一道口子,一種光澤凝結的沉澱飄落下去,她的嘴唇無聲地抿起。
轉過身,拿被子矇住了臉,悶悶出聲。
“知道了。”
魏小虎卻笑出了聲,愉悅的幾乎可以說是幸福的笑聲。
然後被隔著被子抱住了她。
她平靜地依靠在他的懷中,已經如此平靜,平靜的從未感覺過的,陌生的安寧。
綠綺再次睜開眼,看到是淡薄的陽光在寧靜的一層一層瀰漫在室內,落英似的鋪了一地,連漆黑的床都蒙上微微發光的金箔。
身畔沒有人,赤足下床走下樓梯,視線不經意從落地窗望出去,魏小虎赤裸上身拿著水管正給草坪澆水。九月的天已經是微涼了,可他似乎並不畏懼,還非常享受氣溫的撫慰。
看得出他很高興,她幾乎可以想象他正呢喃般哼唱的歌曲,那柔軟和模糊的腔調,非常的幸福。
猛地,魏小虎側過頭,正好對上綠綺的目光。有的時候,他的感覺非常敏銳。
她在玻璃窗上一筆一劃的寫:你在做什麼?
我在戀愛,你呢?
陽光抹在赤裸的身上,魏小虎突然地一笑,露出了燦然的虎牙。
他笑起來有一種奇特的孩子氣,就好象在陽光下小老虎,帶著一種無法形容的野性。
她的手指還停留在玻璃窗上,魏小虎的手隔著玻璃覆蓋其上。
她看向他的時候,他黑色的眼睛變得更深了,彷彿要溫柔的撫慰過所到之處一切的存在,彷彿要將她抱在他的胸膛。
眼微微一眯,那金黃便流轉起來,似乎要將這一幕永遠鑲嵌在她的記憶中。
緩慢地一點點收回手,手指慢慢碰上自己的臉。
指尖微微一冷。
記憶裡是誰再說,在這世上,你只有自己有個人,絕對不會有人不離不棄,全心全意。
像蔓藤彼此相生相纏的只有註定的孤獨,好似枝葉緊緊盤繞,好似根莖也牢牢糾結。
愛,是世上最虛無最善變的婊子。
相信愛單純,又潔淨,永恆而無可替代的,都是十足的蠢貨。
後來魏小虎一日三餐的往綠綺這跑,日子變得簡單而又忙碌。
失眠的時候能抓緊了身邊人……然後在他的懷抱裡被安撫著,在他的低語裡沉沉睡去……感覺不到寒冷只是感覺到溫暖……暖到自己一個人時竟覺得習以為常一切,變得那麼難熬。
綠綺練起琴來總是忘記時間,而魏小虎就每時每刻都注意著她的飲食情況。
長期的不正常飲食,讓她落下了貧血的毛病,他便親手燉好清淡而補血的銀耳湯。她不肯喝,魏小虎就這麼一口口的親手端著碗喂她。
餵過來一口,再餵過來一口……不悅的要惱了她竟也無法拒絕。
無數次……
無數次……
漸漸的,綠綺不用說話,魏小虎就什麼都明白。
哪怕連眼神也沒有一個,手指都不用舉起來,他什麼都明白。
只是偶爾,綠綺從鏡子中看著這個被愛的女人,眼神卻依舊漠然,彷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