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絕望中最後一線希翼的實現。會在人的心中留下永恆的印痕,若是將希望寄託在宗教之上,往往就會轉化為虔誠,寄託於人的身上,那就是一種莫名的信任與依戀。
無怪娩兒對他的態度親切得過分。好似不是初次見面的陌生人,倒像是值得依賴於的親人一半。
“走吧,有我在沒有什麼好怕的。
張凡一笑,牽起婉兒的小手。轉身向著密室之外走去,行到一半,又忽然頓住,望了一眼房間裡面的傳送陣,心中動念,一拍乾坤袋,一個圓盤以及數柄旗幡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這是一套簡單的陣盤,張凡自己都忘記了是什麼時候的戰利品了,對他來說用處也不甚大,但在這時候,卻多少能起些作用。
在婉兒好奇的目光注視下,他手上輕輕陣盤及旗幡脫年飛出,瞬間插到了客室?中。隨即滾慷一心乏起。頃刻遍佈整間密室,隨後好似消融到了四面牆壁之上,隱沒不見了。
做完這些,張凡從懷中掏出一塊玉料,手指運起大日真力,在上面緩緩划動了起來。
霎時間,整塊玉料成了烙鐵一般的紅赤顏色,手指過處,玉屑紛飛,少頃,一塊質樸無華的玉佩便成形了。
這其實是一個最簡單的煉器過程,張凡透過這般動作,在玉佩之上鐫刻了可以進出先前陣法的禁制,只要佩戴玉佩之人進入,陣法就不會啟動,否則就會將來人阻擋在外。
“婉兒,這個玉佩你戴上,以後如果遇到什麼危險,記得還要到此躲避,知道了嗎?”
將玉、佩遞給了婉兒,張凡開口叮囑道。
“嗯!”
婉兒用力地點著頭。十分開心地接過玉佩戴到了身上,隨後用手捂住胸口,彷彿在確認它的存在似的。
望著她臉上幸福的笑容,張凡微微一笑,不再停留,戴著她離開了城堡,回到了先前去過的死村之中。
在婉兒的帶領之下,兩人來到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小院落。
到了此處,張凡左右看了看。正常院落與早先在村中所見的並沒有太大的區別,一樣的破敗不堪,不過稍稍乾淨一些,看起來婉兒還在此居住過一段時間。
真正吸引他注意力的不是破敗的院落,而是在小院之中,兩個聳立的墳墓。
兩個墳墓之上,分別插著一木一石,一粗糙一精緻的兩塊墓碑,顯然埋葬的正是婉兒的父母。
叔無忌不知道走出於什麼心理,竟將自己的妻子的墳墓埋在院落之中,婉兒小女孩無知,在父親死後竟然有樣學樣,方才形成了這副。
“哥哥,你在這裡等我,婉兒進去拿。”
與張凡左顧右盼不同,婉兒見了這處破敗的院落臉上分明露出了笑容。家的感覺清晰浮出,笑著說道。
隨即在張凡點頭示意後,她蹦蹦跳跳地穿過破裂的木門進入了房中,四處翻找了起來。
張凡留出一分神識注意屋裡的情況,隨後將目光集中到了兩塊墓碑之上。
木質的墓碑粗糙無比,乍看起來就像是拿斧頭才一塊枯木上直接劈砍下來的一般,上面用彎彎曲曲的稚嫩字跡寫著七個大家:“爹爹叔無忌之墓”這斤,墓碑以及之下坑坑窪窪的小土包,顯然是婉兒的手筆了。
旁邊的另一處墳墓,婉兒母親的安居之處則大不相同。
雖然是葬在院落之中,但是在墳冢之上皆是青石磚塊覆蓋,彎成了穹廬狀,若不是規模尚小,當不下凡間權貴。
墓碑乃是三尺長,兩尺寬的青石製成,稜角處都打磨得圓潤無比,便是長年的老石匠也絕不會下此功夫。
在墓碑的正面,銀鉤鐵畫地鐫刻著“愛妻雲水之墓”六個大家,字跡之上,一股鋒銳與消沉並存的意境,清晰地透過寥寥數筆顯露無遺。
尤其是在“雲水”二字之上,張凡清楚地見得,這兩字周圍明顯比其它地方要光滑上許多。彷彿包漿一般,甚至字跡都顯得有些淺淡了。明顯是有人長年以手摩梭方能至此。
沒有什麼痛失摯愛,悲哉痛矣之類的傷情話語,但堅硬青石都能被思念磨損,卻比任何話語都還來得更加的震撼。
張凡見此,倒有些懷疑起先前的看法了,叔無忌此人倒也不像是恢復無望命不久矣的情況下,隨便與婉兒的母親結合的,現在看來,反而真有得深情的樣子。
“找到了!”
少頃,一聲少女的歡呼從房間中傳出,旋即一個玲瓏的身影跑了出來,略帶毛喘地來到張凡的面前。嫩白的小手之上,一個晶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