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過來找自己麻煩之前,江魚勒令公孫的四個徒兒護著公孫離開了興慶宮這個是非之地。眼神有點發陰的金姣姣走過來和江魚說話的時候,公孫氏一行人已經快拐過了前面的街角。在場的人都沒有注意到,被公孫氏從那杜不平劍下救出來的張九齡,也在用那種好似年輕人一般的狂熱而帶著點欣賞的眼神打量公孫氏的背影。
“唔,這是敵人的一次試探。”不等金姣姣再說話,自覺自己已經提供了三萬貫撫卹金從而擺脫了心理上的某些負疚感的江魚,已經很嚴肅的對金姣姣說道:“他們用這些大臣的性命,試探皇宮內的守衛到底有多強。很顯然,他們已經試探出來,興慶宮內的高手並不多,否則一個杜不平,並不會弄得我們大亂陣腳。”
“所以?”金姣姣問江魚。
“所以,你們道場弟子的加入,是很有必要的。皇宮的安全,陛下的安全,可就全交給你們啦。”江魚用力的拍了拍金姣姣的肩膀,就好像當年在揚州城,李林甫拍打著他的肩膀,鼓勵他拿著大棒打斷了賈玉的大腿一樣。“姣姣,這次的事情不簡單,你的師兄弟們去梨園也就足夠啦,你呢,還是不要在這裡參合。”江魚深深的看了金姣姣一眼。
“行走江湖,安全第一。”江魚意味深長的給金姣姣最後叮囑了一句,就看著高力士搖搖擺擺的領著幾個小太監擺了出來,親自去安排金姣姣他們在梨園的駐紮防守。“咄,這時間還計算得真準,我們剛到宮門口呢,這杜不平就在宮門大殺四方。哼哼,好,好得很,好得不得了,看來地煞殿發動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
一想到龍穴中那數百件靈器和那無限的靈石礦藏,江魚不由得就是一陣的面紅耳赤心跳不已。難怪地煞殿主不顧一切的也要來進攻皇宮,這一筆買賣做成了,那好處簡直就是無窮盡的。可是,江魚也覺得奇怪,為甚地煞殿主就不求那阿修羅宗的高手出手?莫非這些魔頭,還真的有意遵守那不干涉俗世事務的協議不成?
手指揉了揉眉心,江魚在心中讚歎了一陣,又嘀咕了幾聲,正要叫過自己的一干屬下,進興慶宮蹲點防守呢,如今的太子李瑛已經領著幾個神氣充足的人走了過來。略微有點偏瘦的李瑛攔在了江魚的身前,有點陰沉的眸子仔細的打量了江魚好一陣子,卻一聲不吭。江魚笑了笑,拱手道:“殿下,找臣有何貴幹啊?臣身有要務,卻是不能伺候殿下了。”
眯起了眼睛,李瑛笑了笑:“江大人說笑了,江大人能夠去壽王的府上參加酒宴,怎麼見了本王,卻沒空了呢?”
思忖了片刻,江魚拱手道:“殿下以為臣應該有空伺候殿下否?事情擺在這裡,殿下和臣怕是不合拍的,江魚怎麼也不敢有空伺候殿下呀!”
李瑛身邊站著的一位很文弱,甚至給人一種春水般文弱感覺的青年男子很俏氣的挑起了一根手指。那手指在晨曦中微微發光,秀氣得好似一個大姑娘的手指。溫溫柔柔的看了江魚一眼,江魚感覺自己腦袋一陣發脹似乎要爆炸開來,不由自主的退後了一步,避開了這男子眉目間的鋒芒。那不是一種很有‘力’的鋒芒,而是很有‘智’的鋒銳。
“江大人仔細考慮考慮,我家王爺是太子,壽王,只是壽王罷了。”文弱男子輕輕一笑,嘴角輕輕的勾了起來,笑得竟然帶了一絲嫵媚在裡面:“刑某在東市角落裡開了一家棋社,裡面也有人畫一點水墨丹青寄賣,卻是一個很不錯的去處。江大人有空,可以多走走,刑某,也好沾光賺點養家餬口的小錢。”
“刑天倻?”江魚滿嘴苦澀的看著眼前這春水一樣的男子,差點再次向老天咆哮一聲:“你他媽的玩我罷?”
刑天倻笑著點點頭:“正是在下。江大人最近兩年,在朝廷中算是很活躍的年輕俊彥,日後前程,以如今看來卻是應該前途無量的。只是,世事有萬一,天下萬萬沒有把自己的全部家當放在一起的道理。江大人以為呢?”再次輕笑了一聲,刑天倻示意李瑛,李瑛乖乖的點點頭,好似隨從一樣,跟在刑天倻身後準備進宮。
江魚看著刑天倻那瘦弱近乎風吹都要倒地的身影,半天沒一點動作。也許是風雲際會,也許是袁天罡所說的自己是順應天命的人,也許是其他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什麼東西,無凡在人間行走三百年只找到一個江魚,江魚在長安行走兩年多,就找到了一串可以修煉望月宗真正法門的上好人才――土性,郭子儀;火性,公孫氏;雷性,不知名的那位年輕王爺;水性,刑天倻!
除了郭子儀被自己輕鬆收買,公孫氏突然改變了態度乖乖的投入了門下,後面的這兩位若是想要將他們收入門下,還不知道要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