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自己好不容易聽他四人說了一句有氣概的話而笑得明朗,置下茶盞,起身道:“此戰就按國舅的意思來打,無色率精銳三千襲北藩;國舅引奇兵三萬鎮西僵。”
尹下一框便是君!
“此戰就按國舅的意思來打,無色率精銳三千襲北藩;國舅引奇兵三萬鎮西僵。”
無色、凌風紛紛肅然領命:“臣,遵旨。”
看他們人人都各自有了各自的任務,而自己卻被閒置了,無路請纓,好生愁悶,遂,李謙請道:“陛下,李謙願為辯使,為陛下說服聖宗以逮藍翎。”
陶醉眉頭一蹙,當即進前道:“陛下,還是讓陶醉去吧,雖說兩國交戰,不斬來使,然,愚以為,此乃非常時刻而不可不謹慎。
陶醉願為陛下前往皇宮說聖宗皇帝,若陶醉不得全身而退,陛下仍可再以李謙從長計議,忠君敬兄,保國安民,此乃臣之願也。”
“陶醉”李謙大為感動,迅速移目陶醉,卻是半句話哽在喉,怎麼也說不出口來。
胤澤看那始終揖手垂眸的陶醉一眼,笑得舒心:“你們兩個都要去的。”
李謙、陶醉對望一眼,心中,暗暗自詡為難兄難弟而欣然相笑。
但聽胤澤續道:“朕親自帶你二人去。”
==================================*冰*清*皇*後*============================================
地國秀麗,其佳人多杏目柳腰、清豔嫵媚;北國蒼莽,其仕女多雪膚冰姿、妝淡素潔。
一個轉身,燕燕輕盈;一個下腰,鶯鶯嬌軟。
環肥燕瘦,翠裙,滿場飛舞,競相爭妍。
看得張法言眼都花了,抱著他心愛的皇后,郎情妾意漫染指,國難民愁兩不知。
歡樂的琴音笛韻裡,雙雙走進來兩個侍女,手捧朱漆托盤,香瓜疏果,松醪雪雕,唇角噙著淺笑,輕移蓮步向著帝后款款而去。
臨近時,福身而拜,但聽當中一個嬌聲道:“皇上,西京新進來了松醪。”
語調似乎怪異得緊,聽得張法言一瞬間,只覺身上隱隱起了些雞皮疙瘩,可還是很歡喜:“呈上來。”
兩個侍女遂低著頭將兩個托盤一併呈上。
傅君瑜奇道:“松醪是什麼酒?”
又是方才那個開口的宮女回話:“稟皇后娘娘,‘松醪’又名‘松脂’,是一種藥酒,飲之,可以強身健體,美容養顏。
《中山松醪賦》裡說:松醪‘取通明於盤錯,出肪澤於烹熬。與黍麥而皆熟,沸春聲之嘈嘈。味甘餘而小苦,嘆幽姿之獨高。知甘酸之易壞,笑涼州之蒲萄。似玉池之生肥,非內府之烝羔。酌以癭藤之紋樽,薦以石蟹之霜螯。’;
《復至裴明府所居》詩,亦云:‘賒取松醪一斗酒,與君相伴灑煩襟。’”
不曾想到,一個小小宮女居然如此博雅,聽得張法言跟傅君瑜都明顯怔了一瞬。
天上人間情不限
未曾想到,一個小小宮女居然如此博雅,聽得張法言跟傅君瑜明顯怔了一瞬。
俄而,但看張法言朗聲而笑:“嗯,說得好,孤王有賞!”
“謝皇上。”
坐在張法言腿上的傅君瑜,定定地看著方才回話的宮女,卻瞥見她微微抬頭時,頸子上居然隱現喉結。
心上一驚,當即反應過來:“你是什麼人?”
話音方落,卻看方才一直噤聲未語的另一個宮女,忽而從寬袖當中抽出一把軟若柳條的長劍來,劍眉一擰,寒光一閃,迅速側身,甩劍就飛快地貼在張法言和傅君瑜項頸之上。
凜得張法言大氣不敢出,好半晌遂才明白過來,一聲一聲,顫顫而喊:“刺、刺、刺客”
殿中,歌舞正酣的宮女們,忽然跟受了驚的鳥雀一般,登時四散開來,跌跌撞撞地同那從夜幕沉沉的殿門外進來的幾個人擦肩而過。
張法言低低地嚷了半天,沒見有人顧他,反看異路之人紛紛踏進殿來。
氣勢恢宏,肅殺意濃。
而,在看清進殿的來人的那一張俊逸威嚴而剛毅霸氣的臉孔時,張法言更覺驚異:“尹、尹框兄?你怎麼來了?”
如此氣魄,這般勢強。
還是傅君瑜識出機竅,當先反應過來:“尹下一框便是君!你是東君?!”
胤澤但笑,頗為讚賞:“嫂夫人既然這麼說了,那便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