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此行兇多吉少,你跟著我不安全。”
花橙忙著點頭:“對呀,要是因為三萬兩賠了性命多不值!”
玉凌波想了想,好像真是這麼回事,要是因為三萬兩就賠了性命,這也太不划算了。
一直在旁沉默的千蘿突然出口道:“跟我們同行。我給你銀子,一萬兩夠不夠?”
百里明錚臉色一青。
花橙急道:“千蘿姐姐,你幹嘛呀!”
千蘿一本正經又理所當然:“人多力量大,路上有危險也不怕。”
玉凌波覺得甚是有理,就算當時危險了,逃不就是了。她隨即點頭應了,順便還從千蘿那裡拿了顆價值四千兩的紅寶石做押金。花橙在旁看著嚥了咽口水。他怎麼就沒看出來千蘿跟林朗一樣是大款呢?
百里明錚的臉色又青了青。此行去虎族,他好似沒說過要帶上千蘿吧?
再說,蘇時語帶著阿九退到了劉瑞家後的小竹林,蘇時語這才勸道:“阿九,丹愚那是為了給你療傷,你該感動才是。怎麼還生他氣?”
“他不聽軍師安排,就是不對!”阿九憤然。
軍師。軍師,這個軍師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怎麼丹愚阿九這兩人都離不開口。蘇時語又道:“現在你受了重傷,情況有變,當然應該隨機應變嘛。”
阿九虎眼一瞪:“你為何替他說話?”
蘇時語笑著搖頭:“我可沒有替他說話,我是在為自己說話。如果你執意不治療,那我們還不知得在清溪村呆上多少時日。就算你不擔心自己的身體,好歹也替我們考慮考慮吧。”
“我這樣子也能上路。”
“你是傷員啊大姐,就算可以走,也會拖慢大家的行程呀。”蘇時語道,“再說了,要是遇上柏姬怎麼辦?有你在,我們可能連逃走都困難!”
“真的嗎?”
蘇時語認真地點點頭:“當然。”
阿九沉默。
蘇時語想要伸手拍拍阿九,可到了半空就又收了回來。縱使她和阿九相處了一段時日,可她還是沒有勇氣摸上老虎的身。她笑得有幾分玩味與曖昧:“阿九,老實說,丹愚為你奮不顧身去找金珊瑚,你心底其實是很高興的吧?”
阿九瞥了蘇時語一眼:“才沒有!”
蘇時語席地而坐:“都是女人,我能不理解你的心情麼。”
阿九在她對面坐下,一雙大大的虎眼盯著蘇時語:“可他明明答應我不偷偷去的。”
“誰說他偷偷去的,他可是和楚大叔光天化日明目張膽的去的。”
“你這是狡辯!”
蘇時語道:“哎,這不是重點啦。重點是他把你視為第一。楚大叔一說月海有金珊瑚,丹愚就要前去給你採來,也不問問危不危險,你看,他不就是把你放在高於自己生命的位置上麼。”
阿九眼微垂:“他才沒你說的那麼好呢。”
蘇時語見一隻老虎形態嬌羞,雞皮疙瘩都起了一層,可轉眼又覺得她好萌好可愛,忍不住就靠近了阿九,舒服地靠在她身上。
“阿九,你可真幸福,有這麼愛你的丹愚在身邊。”蘇時語八卦心起,“阿九,你就說說你和丹愚的故事唄?”
“有什麼好講的!”
“你和丹愚感情那麼好,講出來讓我也感受感受下麼。”
阿九趴了下來,頭枕在雙爪上:“我剛遇見丹愚的時候,我才六百多歲。那時候丹愚還是一直閒散的老虎。後來軍師看上的本事,便將他招攬進了來。第一眼看到他,我可討厭他了!”
“為什麼?”
阿九語氣中含著笑意:“你說一個大老爺們扭扭捏捏地像個什麼樣子,看著我就窩火,就想揍他!”
蘇時語大概能想到當時的情形,她甚至在心底猜測丹愚的房屋被阿九摧毀了幾次。
“更可氣的是,他居然威脅我!”阿九轉而有些憤憤,“那時我喜歡軍師,可總覺得軍師是高高在上的雲,我不敢攀附。丹愚看出了,就以此威脅我,讓我聽命於他。我無奈沒有辦法,只好如此,只是後來一起相處久了,反而覺得一日不見他就不習慣了。後來兩人慢慢產生了感情,只是各自心中都有顧忌都沒有表達,本來以為只能做朋友了,後來軍師卻幫我們捅破了這層紙。
蘇時語驚訝:“你們軍師連這些事都管?”
阿九的臉上都多了一絲敬仰:“軍師把手下都當朋友看待。”
蘇時語點頭:“難怪你們兩個都是軍師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