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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粘兒子,以後也得多為了歪哥想想,別學楊善榆,多大的人了,還和個孩子似的!”

“怎麼,你對他意見很大?”權仲白的語氣很微妙,似乎有點失望,“不是這個性子,他也做不出這番成就。雖說在世人眼裡是不務正業,可在我心裡,他比一干高官厚祿尸位素餐的官老爺,是要可敬得多呢。”

“怎麼,我對他有意見,你還不滿意嗎。”蕙娘語氣更酸了。“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到底缺了幾根筋,人家看你媳婦看得都呆了……”

“他見了美人一直都這樣,”權仲白輕鬆地說,“什麼時候他不看你了,我才要擔心呢。善榆這個人,心思淺白直爽,其實也不大適合在宮廷中打滾。也就是因為這樣,我和他打交道,心裡一直是很舒服的。”

蕙娘想到今晚,三人談談說說,無須顧忌任何言外之意,所談者也不是甚麼追名逐利、鉤心鬥角之事,忽然間她又有點氣餒:是啊,這不就是權仲白所追逐的東西嗎?在他心裡,豈非一直很是欣賞楊善榆這樣一心一意地鑽研著自己的學問,超然於這滾滾紅塵之上的人物?

他說得不錯,比起一干黑心無賴貪得無厭的下三濫王八羔子,楊善榆是要可愛得多。就連蕙娘都不得不承認,聽他說那些奇物的製造使用,能勾起她許多奇思妙想,許多已經忘卻了的,對西洋那些奇技淫巧的好奇興趣……今晚,她算是覷見了權仲白私人生活的一角,他的確是個脫俗的人,也唯有另一個脫俗的人,才能成為他真正的朋友。才能明白他視戰亂危險、世事紛擾於不顧,望著常人無法理解的遠大目標而去的情懷。

可……難道她就不明白這脫俗,難道她就不可以脫俗嗎?她一樣可以欣賞這份超然於世的情懷,她明白這種生活的好,可這生活,離她畢竟是太遙遠了一點。

她不愛這等時刻,這種思緒,總是令她感到分外脆弱。焦清蕙當然也是個人,沒有誰比她自己更知道這一點,她的完美背後蘊含了無數的血汗和努力,甚至連她自己都習慣了這份強悍霸道,她已經漸漸地不能承認她的能力也有極限,其實很多時候,她的選擇比任何一個人都少,她也不過是一個任憑命運擺弄的玩偶。

“今晚他說的那些東西。”她不禁把頭靠到了權仲白肩上,語氣不知不覺,有點委屈了,“曾經我也是很懂的,可現在……”

“可現在怎麼?”權仲白的語氣也溫柔了下來,頭一回如此軟而寬容,“為什麼不能懂呢?”

“這些東西都是很好的。”蕙娘輕聲說,“可我沒工夫去想,權仲白,我現在要想的都是好俗的事,你越雅緻,就襯著我越傖俗。連琴,我都有很久沒有彈了……”

“這不怪你。”權仲白低聲說,“換做我是你,也許我也會同你一樣……”

他壓低了聲音,靠近了蕙孃的耳朵,像是要和她道聲‘快睡’,可一開口,卻又全然不是這麼一回事。“要害你的兇手,還沒有浮出水面吧?”

作者有話要說:權二多高潔一人,哪顧得上吃醋啊,這不是擔心小嬌妻的人身安全去了嗎,你們這些人,嘖嘖嘖嘖!

☆、97查案

清蕙身子一繃;倒也沒有裝傻。權仲白心裡明白:他問老爺子在先,老爺子見孫女在後。雖說他本人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但少不得提醒孫女幾句,令她注意作答。他這些日子以來一句話不說,事實上還是想給清蕙自己開口的時間;孩子都有了;還有什麼話是不可以說的?

實際上;清蕙拖得越久;他心裡也就越沉重陰霾;權仲白不愛動心機;不代表他沒有理解心機的能力。只是他也有點看不明白:焦清蕙只是單純覺得不便啟齒,所以才沒有開口呢,還是這沉默;也是她使的心機。

“是牽扯到國公府?”見清蕙不說話,他又添了一句,“不是牽扯到國公府,你有什麼不好和我說的?”

“沒憑沒據,怎麼取信於人?”焦清蕙的聲音冷了下來:這是她在處理大事時常見的態度,平時那輕易便容易被觸動的挑剔脾氣,此時全散了開去,餘下的是絕對的冷靜底色。“我才進門沒有多久,就血口噴人,離間你和家人的感情,你會怎麼想我?”

這想法當然不能說錯,可權仲白總是有點不高興的:說句老實話,他對焦清蕙,從一開始就沒有很高的心防。成了親那就是一家人了,像他這樣不打算納妾的,不說心心相印,起碼兩個人攜手一世養兒育女,是可期的事。單從夫妻來論,他對焦清蕙應當還挑不出多少毛病來,可焦清蕙對他,卻始終是隔了一層,總把他當作了外人來待。

“那麼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