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個丫頭都是連招呼都不打一聲,便急忙跑進了屋裡,緊接著屋裡就傳來一聲聲關切的問候。
他對著門口的兩人說道:“解毒的藥我已經給她了,晚上給她換藥的時候抹上一半,另一半直接拌著水口服就行了,明天應該就沒事了,不過那傷還要臥床休息些時日,你們多注意點就好。”
餘逸聽說孟夢無事了,這才鬆了一口氣,對著他連連道謝,連忙就要拿藥錢給他,誰知他卻拒絕了,帶著那老大夫便走了,就連讓孟一去追都沒追上,倒是讓餘逸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進屋看了看孟夢,見孟夢又昏睡了過去,便也沒有多留免得打擾到她休息,和四姐妹說了一聲,就帶著孟一出去做吃食去了。
此時已經離開了的韓淵和老大夫正靜靜的走在回去的路上,看著空蕩蕩雪白一片的街道,莫名覺得一股寒意襲來。
良久,韓淵突然開口說道:“師弟……你帶著家人走吧!不管去哪裡,只要離開這裡越遠越好,最好不要說你認識我,那樣至少能保住一條命。”
老大夫頓住了腳步,一臉不解的說道:“師兄這話何意?”
韓淵嘆了一口氣,緩緩的將事情跟他說了一遍,聽完了他的敘述,老大夫氣得心肝都疼了。
他對著韓淵說道:“師兄,你糊塗啊!師傅當年是怎麼死的你忘了嗎?你忘了師傅讓我們發的誓言了嗎?那種害人的藥怎麼能出現,你啊……你真不知道讓我該怎麼說你……”
韓淵一臉苦笑道:“我能怎麼辦?我總不能看著我一家老小去死吧!”
老大夫看著他那樣子,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他幽幽的嘆氣道:“你和我說實話,這件事你參與了多少?知道的又有多少?”
到了如今這地步,他也不瞞著了,開口說道:“藥方是我提供的,藥人大部分都是我先實驗的,背後的主子,乃是那京城皇家之人,至於是誰我也不知道,他每次見我都不曾露出過真面目,但是有一點我可以確定,師傅當年的死應該和他們有關,不然他們也不會找上我了。”
老大夫這下也沒辦法了,若是師兄參與的不多,他完全可以求孟夢饒他一命,可如今……只怕是要完了。
他就那樣站在那裡靜靜的看著韓淵,看了很久很久才開口說道:“我不會離開這裡的,如果你死了,那我就留在這裡為你收屍,若是嫂子和孩子們能回來,我就幫你照顧他們,讓你能夠安心,就當全了我們這份師兄弟的情誼吧!”
說完就他轉身離開了,不過那離開的身影,卻顯得越發蒼老和彎曲了。
韓淵看著他的背影良久,這才暗自嘆了一口氣,他是怨他的吧!當初他被人差點打斷了四肢也護著的人,居然走上了師傅的老路,怎麼可能不失望呢!可是這就是命,他也無可奈何啊!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他離開的方向,然後,轉身朝著那黑山而去,他做的孽理應由他來結束,就當是瞭解了這些年的一切吧!
而另一邊的孟夢,也陷入了昏睡之中,夢中的她彷彿又回到了那個人吃人的末世,她漂浮在半空之中,看著那個護著她的姐姐,看著她不停的殺喪屍,看著她一步步被帶入了實驗室,看著她成為了異能者,看著她一點一點被人吸收了能量而死,而她卻只能那樣看著,卻什麼也做不了。
然後,她看著那個弱小的自己,一點點的變強大,一點點變得冷血,甚至差點入了魔再也回不來,要不是那孩子給了她一個饅頭,只怕她真的就成了魔了。
他說他叫新生,他什麼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是被她救回來的弟弟,她給了他新生,所以他的一生都是她的,不管她在哪裡,他都會找到她陪著她。
她看著他在自己死後,一次次的衝進喪屍群裡,一次次都是重傷而歸卻又死不了,看著他日漸消瘦的臉龐和變得陰鬱的性子,她很想衝過去打他一頓,告訴她她現在很好,不用去擔心她,可是她卻什麼也做不了。
突然一聲聲叫喊傳來,那是誰的聲音好耳熟,她認識的人嗎?會是誰呢!
對了,那是餘逸的聲音,她穿越了,她怎麼會在這裡,她該回去的,她還有事沒辦完呢!
突然一股吸力向她吸來,等她再次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回來了,一睜眼就看見了滿臉擔憂的幾人。
她不由開口說道:“你們怎麼了,怎麼都在這裡……咳咳咳……”
見她醒了,幾人都放下了心來,見她咳嗽的厲害,餘逸連忙將旁邊的茶水遞給她,等她好些了,這才跟她解釋了起來。
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