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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部分

的榆樹花開遍了天津鎮的大街小巷,春風徐來,純白的柳絮就在空中輕舞飛揚。

天津鎮的港口,此時熙熙攘攘。

三艘高達六千料的巨型商船在碼頭上一字排開,數條人龍從甲板上放下的舷梯,蜿蜿蜒蜒一直排到棧橋外。上千名燕地百姓揹著包裹攜著兒女,在佇列中一步步向前挪著。

他們是今年第二批前往東瀛的移民,男女老少足足有一千八百人之多。儘管上船後,他們都會站在高聳的甲板上,回望著故土,但人們臉上的表情卻寫滿了對未來美好生活的希望與憧憬。

與金國強迫性的遷徙奴役不同,東海給這些移民開出的條件與當年臺灣招收移民時並無二致,四十畝地兩頭牛再加上三年免賦的政策,比起到遼東給金人做牛做馬,當然不知好得幾千裡去了。

去年七月,自接到趙瑜的旨意後。靠著東海歷年來積累下來的信用,天津鎮很快便招募到了第一批一千五百戶移民,上船從天津啟程出,直航東的九州島。從那時起,除了港口封凍的四個月,每月都會有五次前往東瀛的移民船從天津鎮出。人數逐漸積累,到今日,已經足足有五萬燕人抵達東瀛開始了生活。

當年倭國政權統治九州的太宰府已經被焚燬廢棄,現在作為東海國在東作為中樞的港口城市即名為瀛洲,即後世的博多港。

五萬燕人與三萬多來自於兩浙和福建移民一起,在瀛洲港周圍地土地上開闢起自己地家園。

雖然時不時地地震和始終煙火不斷地火山一開始讓移民們驚駭不已。但時日一長。便也習慣下來。半年過去。在幾番遭劫變得渺無人煙地九州島上。一派生機勃勃地太平景象。

當這番景象被傳回天津。報名移民地燕地百姓立刻又增加了許多。就如今日。接近了兩千人。不過他們人數雖眾。但在一個都地鎮戍軍士兵地監督下。港中地秩序仍是井然有序。

“那個就是王貴?”在港口邊地一座酒樓上。有兩人獨據一張酒桌。憑欄而望。看著那個指揮著百名士兵維持港中秩序地都頭。

“沒錯。就是他!僅僅砍了一個謀克。奪了一面大旗。就被選入教導隊。不過一年。便升到了進武副尉。還做了都頭真是讓人羨煞。”

“那是因為上面想豎個榜樣罷了。燕昭市馬骨。並不是喜歡馬骨。而是為了千里馬。”

話地兩人。一人是個笑眯眯地小胖子。而另一個。則活脫脫一隻猴兒—正是東海職方司燕山房主事高明輝以及遼東房主事黃洋。

“不說他了。”高明輝半欠起身子,恭恭敬敬的給黃洋斟滿酒,“黃二哥,我們倆已經有四年多沒聚在一起喝酒了。來弟敬二哥你一杯,恭喜二哥今次終於脫離苦海,回京高升。”

黃洋舉起酒杯,與高明輝對幹了。卻搖了搖頭:“還不知道會安排在那裡不定還要坐幾年冷板凳,哪比得在外面快活。”

“二哥,你這話就是糊弄人了……”高明輝大笑著,湊到黃洋身邊,“以北地現在的局勢,大王和樞相寧可冒著遼東房轉運不靈地風險,也要將你這個北方排名第一的大將調回基隆,不是為了讓你參議國中下一步的軍事計劃,還會是什麼?”

黃洋反過來給高明輝斟滿酒,眼裡透著喜色,嘴裡卻道:“別亂說!只拿到調令,命還沒到手這些太早了點。”

“不早了!”高明輝拖長了聲調,“女真人已經準備大舉南侵了。完顏宗翰在大同到處徵集糧草,連燕山這裡派人來勒索過。而平州也是一樣,連種糧都給颳走了。若非如此,不過半年,也不會有五萬人去東啊……遼東應該不會例外罷?”

黃洋搖頭,不同意高明輝的看法:“徵集糧草是一回事,但南侵又是另一回事。只要天祚皇帝還在外面逍遙,女真人絕不敢南下。”

“天祚皇帝已經完蛋了。遼國最後一點兵都給他敗光了,女真人哪還會顧忌他?”

去年七月時,耶律延禧趁金國西路都統完顏宗翰去上京述職的機會,帶著幾年來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數萬人馬,從藏身已久的夾山直下潼陽嶺,連克天德、東勝、寧邊、雲內諸軍州,接著又南下武州,在舊遼的西京道中如入無人之境,看起來頗有捲土重來,聲威復震的架勢。

但耶律延禧哪裡知道,這只是代掌西路軍事的宗室大將完顏銀術可誘敵深入地計策。即見遼軍已深入西京諸州,完顏銀術可便立刻從大同兵,自後截斷了天祚軍的退路,一舉全殲了遼國最後一點兵力,而天祚帝耶律延禧則僅以身免。

“兵都沒了,女真還怕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