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著,越是琢磨,越是感覺憋屈和氣急敗壞。
“孽子,少年成宗師,便目空一切無法無天,我蕭家怎麼就出了這麼一個混賬東西?!”蕭道乾感覺精神不濟,眼前一黑,幾乎要摔倒。
“父親小心!”蕭伯幍離得近,趕緊將其扶住,驚懼不已。
“不用扶我!”蕭道乾氣得揮手,站住了身形,轉頭恨鐵不成鋼道:“這件事本來就是我蕭家理虧,就算官司打到聖上和幾位聖人那裡,咱們也無話可說!”
“唉這可怎麼是好?子臣這個不孝子,平日飛揚跋扈目空一切,如今終於惹來不可收拾的事端了吧?”蕭逸風懊惱,狠狠摑了自己一巴掌。
蕭道乾很快冷靜下來,揮手道:“事已至此,我若是出面,只能是徒增笑柄而已!”
“那如何是好?”蕭逸風痛定思痛。
蕭道乾看了看天色,已然大亮,為了這事,自己竟然還稱病不上朝,真是荒唐,想了一下,果斷道:“逸風,子臣是你兒子,他現在惹了禍,只能由你這個做父親的出面,我和你父親都不能代你,這一點你要清楚!”
“是,孫兒知曉!”蕭逸風頷首。
“這樣,你馬上前往純陽聖廟,也不必避著旁人,更不要替子臣求情,只向純陽聖人老老實實賠罪即可!”
蕭逸風一愣:“不求情,那純陽聖人肯抬手嗎?子臣又要怎麼回來?”
蕭道乾恨鐵不成鋼大喝:“現在你去求情,他就肯高抬貴手了嗎?”
蕭逸風頓時吶吶不語,臉色漲紅。
“先賠禮道歉,我一會便上朝去,找皇極聖人和壽陽公主疏通疏通,再不行,我便去求一求真鑑聖人,料來不會有大問題!”
“是是是,要迂迴才是,想那純陽聖人也是要臉面的,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饒了子臣!”蕭逸風恍然大悟,連連拍了幾下額頭,他太過緊著兒子,竟然把這茬給忘了。
“去吧!”蕭道乾揮了一下衣袖,感覺平靜不少。
蕭逸風吩咐下人備了馬車,又從府庫之中拿了一顆九天玉蓮子和一大塊天晶,趕緊上了馬車,直往純陽聖廟去。
到了聖廟,剛剛下了馬車,果然看到前來朝拜的人多不可數,幾乎將整個純陽聖廟擠了個水洩不通。
昨晚凌晨之時,聖廟就已經開了,那個時候想必人也多,現在天已經大亮,還有一個時辰便是午時,果然人更多了。
一路進入聖廟,蕭逸風便感覺到旁人詫異的目光,以及一些愚民村婦的指指點點。
蕭逸風心中苦笑,在這個時候,也只有強自打起精神來,先過了這一關再說。昨天夜裡純陽聖人失了面子,那麼自己現在來,便是還給他面子,否則這事根本沒法善了。
“逸風兄,你終於來了!”一名中年儒者走了上來,抬手平揖。
“原來是雲山兄!”蕭逸風看到來人是好友李雲山,不禁尷尬。
“逸風兄可是為賢侄而來?”
“正是”蕭逸風嘆了口氣,“不怕兄臺笑話,我那孽子昨晚闖了大禍,衝撞了純陽聖人,我這個做父親的羞愧難當,正所謂子不教父之過,我現在就去給純陽聖人請罪!”
李雲山看著蕭逸風,看到對方頗為誠懇,鬆了口氣:“請罪好,請罪好啊,我還怕逸風兄再唐突了聖人,鬧至不可收拾的地步!”
“讓雲山兄擔心了,弟銘感五內!”蕭逸風感動。
“不必如此,有機會我會替賢侄向聖人求求情,可以讓賢侄少受些罪過!”李雲山拉過蕭逸風到了一旁,往遠處一根大柱下一指,道:“逸風兄,見到賢侄模樣你可不要衝動,賢侄雖然現在受到懲罰,但是並沒有性命之憂,你大可放心便是,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去見過純陽聖人!”
蕭逸風轉頭看去,雖然有人群擋著,但是他的神識掃過,便發現兒子蕭逸風正被束縛在柱子上,鎖鏈穿過鎖骨,身外全部石化,模樣痛苦驚愕,讓他看了揪心不已。
“父親救我!”
蕭逸風聽到了石雕內傳來蕭子臣的聲音,連忙以神識回應:“孽子,你平日怎麼胡鬧家裡都不與你計較,可是這一次,連你曾爺爺都不敢明著替你出頭,也罷,你且安心待著,少不得受幾天苦楚對了,為父可警告你,再不許在這裡弄出事來,否則家裡也救你不得!”
“是不過兒就是不服,難道連曾爺爺都怕了他不成?”
“住口!”蕭逸風以神識大喝,教訓道:“聖人尊嚴,豈容輕辱,你現在有幾斤幾兩,敢挑戰皇朝所有聖人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