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影響各將領及部隊計程車氣。
16日上午,錦州情況已不明。蔣介石分別召見東北各將領後,令我同廖耀湘至新立屯視察後向他陳述攻擊人民解放軍的意見。我和鄧文儀、侯騰等當日上午乘火車到達新民車站廖耀湘兵團指揮所和廖耀湘、鄭庭笈等會面後,在指揮所用了午餐,即同廖耀湘乘汽車赴新立屯視察,和軍長潘裕昆、龍天武、李濤會面。這時我問廖耀湘的意見如何?廖吹他在彰武截斷人民解放軍的後路,在新立屯給人民解放軍以極大的打擊,如果範守住錦州,空軍絕對優勢空投補給,由葫蘆島、錦西協同遼西兵團向錦州之敵攻擊是可以的。可是廖又說:“錦州本晚電訊已斷,恐怕已完了。”他主張從營口撤退,我同意廖這一方案,其他各將領如潘裕昆、龍天武等皆認為錦州失守,不能再向西進,只有撤回瀋陽或從營口撤退。我視察完畢後,於16日深夜返新民,鄭庭笈對我說:“委員長下午來電話要你講話,我說你已到新立屯去了,沒有什麼交代。”深夜返到瀋陽後,趙家驤向我談錦州被殲的情形,始知蔣介石由於範漢傑在錦州被消滅的訊息證實後,嚇得不敢在瀋陽再住,急忙乘飛機逃走。可是蔣介石並未檢查他指揮失當的錯誤,反而把失敗的責任完全歸咎於葫蘆島的將領。據侯鏡如說,在錦州範漢傑部被消滅後,蔣介石飛錦西,乘汽車到葫蘆島俱樂部大罵闕漢騫指揮不力,喪師辱國,該槍斃。
但並未罵侯。吃飯後並交代要侯指揮收復錦州,當日蔣介石即飛返北平。
當時衛立煌與趙家驤的意見認為錦州失守,廖兵團再無西進的必要,應迅速撤回新民,否則又有被人民解放軍包圍消滅的危險。但是懾於蔣介石的強迫命令,非攻錦州不可,又不敢獨斷專行下令撤退。而蔣介石到北平先後派飛機傳達他給衛立煌的“手諭”。據我當時瞭解,其中有一封信中說:“據空軍偵察報告,竄錦州‘共匪’大批向北票、阜新撤退。
令廖耀湘兵團迅速向黑山、大虎山、錦州攻擊前進。“又有一 封信是要衛立煌設法援助鄭洞國突圍。關於前一命令,衛立煌堅決不令廖耀湘繼續西進,但又不敢令廖撤回新民。後一 指示,這時已接得鄭洞國先後電報,說曾澤生於某晚起義,新七軍軍長李鴻放下武器,現鄭只守長春銀行大樓。當時我曾電鄭洞國說正設法援救他。次日(18日)鄭回電略稱”大勢已去,只有以死報命“。當晚連線鄭左右來電話說:”人民解放軍對銀行大樓攻擊猛烈,鄭副總司令有自殺企圖“云云。此後,長春電訊終斷,情況不明。次日,鄭即由其左右向人民解放軍接洽,最後率殘部放下武器。
其實,我17日電鄭洞國說設法援救他,是承蔣介石的指示,幻想用美國直升飛機在銀行大樓頂上降落將鄭接出,而在瀋陽並無直升飛機。空軍駕駛員怯於人民解放軍的火力威脅封鎖,也不敢在銀行大樓降落。蔣介石口頭上說他要想盡方法援救鄭洞國脫險,可是他除這樣向衛和我交代外,再也沒有也不可能有其他的辦法。所謂“援救”也只不過是自欺欺人的一種騙鄭洞國的花招而已。
四、蔣介石堅持反攻錦州之謎
如前所說,蔣介石於10月16日飛北平後,曾連電衛立煌迅速向錦州攻擊,而衛既不令廖耀湘兵團西進,也不敢令廖耀湘兵團撤回新民。
18日蔣介石再度飛瀋陽,召集衛立煌、杜聿明、趙家驤等開會。我向蔣彙報了在新立屯視察中各將領共同的意見後,蔣介石說:“據連日空軍偵察,‘共匪’大批向北票、阜新撤退。我料定‘共匪’不會守錦州,現錦州已沒有什麼‘共匪’。”他強要衛立煌將五十二軍、六軍全部調歸廖耀湘指揮,繼續向錦州攻擊前進,協同葫蘆島、錦西間已集中的部隊,一 舉收復錦州。這時衛以歷來會議上受蔣介石的責備默不發言。
蔣介石一再問:“俊如兄意見如何?”衛說:“請光亭(杜聿明)大偉(趙家驤)講講。”我說:“對於東北敵我情況,我尚未十分摸清,請大偉兄先作情況判斷,然後再研究是否可能收復錦州。”
這時趙家驤站起攤開兩張敵我態勢圖,判斷:“敵人在東北約有80萬。目前使用於錦州、錦西、黑山、大虎山一帶的有十一個縱隊及若干獨立師約六、七十萬人;長春敵人的兩個縱隊(實際人民解放軍是一個縱隊及七個獨立師)近10萬人,不久可能南下威脅瀋陽。現瀋陽附近僅有我第六軍的二 ○七師(三個旅,欠一九五師),第五十二軍的第二師、第二 十五師,第五十三軍的一一六師、一三○師,共計六個師。廖耀湘兵團所屬新一軍三個師(新三十師、第五十師、暫五十 三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