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想要自己起身,孤濯卻已經將披風拉過來披在她的身上,然後一把將她橫抱起來,“你現在身子弱,別動。”
容綰面色紅了紅,但也沒有掙扎,任由他抱著自己到了矮几那邊。
矮几上,一小鍋清粥,一疊小炒青筍,一疊涼拌黃瓜,芥菜切絲……都是一些清淡又入味的小菜,竟然是滿滿的擺了一桌,還都是她愛吃的菜。雖然這些小菜都常見,但這北方蔬菜向來緊俏,而她一醒來就能馬上吃到熱的,可見他是有心了。
顏色鮮豔,味道可口又不油膩,清香撲鼻,容綰餓了好幾天,這會兒瞧見這麼多好吃的,也忍不住食指大動。
只是,孤濯不讓她動手,非要喂她,她就只好由著他了。
“將軍,丘石說要招供可以,但是非要見到容綰姑娘才招供。”
孤濯吩咐了士兵不讓他們進軍帳,那士兵便在外頭大聲稟告道。
孤濯聞言,刀眉略微皺了皺眉。
容綰見他不悅,怕他不答應,忙道,“讓他來。”
孤濯終究是沒有出言阻止,舀了一勺粥喂到她嘴裡,等著她嚥下去,才道,“將人押進來。”
沒一會兒,丘石便被士兵帶了過來,“將軍,丘石帶到。”
孤濯給容綰將披風拉嚴實了,才道,“帶進來。”
士兵將丘石帶進來的時候,
孤濯正好再次舀了一小勺清粥喂到她嘴裡。
那士兵看的目瞪口呆!
這是他那個冷峻的孤將軍嗎?
孤將軍平日裡為人雖然好,可也是不苟言笑的,
這會兒竟然……
丘石還好,只是很自然的低下頭去,他就像是做錯了事的人,滿身愧疚一般的站在那兒,等待發落。
本來,容綰是覺得沒有什麼的,可是見他們這樣,也不自覺的紅了紅臉。
孤濯卻像是沒事兒人一樣,對那士兵道,“你在外頭候著去。”
那士兵聞聲回過神來,忙道‘諾!’便去道軍帳外頭候命了。
丘石低垂著頭,沉默不語。
孤濯也沒有要他跪下,知道容綰要問話,便將碗放到到了桌子上。
卻過了許久,軍帳內仍舊是一陣沉默。
“你不是說要招供嗎?”容綰開口打破了沉默。
丘石仍舊沒有說話,他抬頭看了一眼容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像是有很多話要說,卻不知道要如何開口的樣子。
容綰只好開口問道,“那接下來,我來問你,你務必要如實回答。”
丘石不遲疑道,“好!”
“我問你,之前我丟過一枚玉佩,也就是你們丘家的族徽,是不是被你撿去了?”容綰想要從頭開始,一件一件的問清楚。
“是,那一次在潼關城外,襲擊你那一次,你逃跑的時候,掉了那枚玉佩,被我撿到了,也就是因為那枚玉佩,我才沒有殺了你。”丘石那一次就可以將容綰殺掉,可是看到了那枚玉佩,沒有動手。
雖然他這會兒很老實,可容綰還是將他的話在腦子裡過了一遍。
卻聽孤濯問起,“跑去鄭宅中容綰姑娘的閨房的黑衣人,是不是你?”
丘石聞言,先是一愣,詫異孤濯怎麼知道那一次的事情,不過想著容綰和孤濯關係親密,說不定早告訴了他,便釋然了,說道,“那一次不是我,是我的上線,不過那一次我也有參與,但只是在屋外,後來被一個黑衣蒙面身穿斗篷的人,帶了人來逼走了。”
他說到這裡忽然想起了什麼,眼睛一亮說道,“對了,在這之前我們襲擊過一次孤將軍和楊少將軍,那一次也有一群黑衣蒙面的人出來救了孤將軍和楊少將軍,雖然那一次那群黑衣蒙面人中沒有那個帶斗篷的人,但是其他的人,跟那個人帶的人,武功路數是一樣的,想來是同一夥人。”
孤濯又問道,“你的上線是誰?”
丘石搖頭,“我也沒有見過,我們煉血堂每一級,都只能見到自己的下屬,而上級則是不露面的。”
孤濯點頭,神色冷冷,“那他可有外號?”
“有。”丘石點頭,“他的外號叫劍封喉,因他殺人專門刺人喉嚨,一劍便能索命,外號故此而來。”
“你能將他引誘出來嗎?”孤濯面無表情問道。
“他應該會來殺我,煉血堂對待叛徒的待遇,便是殺無恕!”丘石苦澀的說道。
孤濯點了點頭,然後便不說話了。
容綰不知道孤濯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