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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再不顧是否受傷,左手猛地一劈,擊在劍身上。“砰”的一聲脆響,長劍在強大內力撞擊下斷為兩截,一截高速旋轉,在李洛胸前上劃出又長又深的一道口子,“嗤”的一下,沒入旁邊沙地中,若不是他內功深湛,運氣抵抗,恐怕不是被劃破,而是直插而入了。他的手掌也被斷裂處的利刃割得血肉模糊。

阿柯模糊的笑了一聲,重重跌落在他身旁,全身似碎了一般,再也動不了分毫。

……

過了好半晌,李洛才回過神來。他呆滯地慢慢坐直身體,看了一眼匍匐在旁的阿柯。

從來沒有受過這麼重的驚嚇。從來沒有受過這麼重的羞辱!

李洛自五歲習武開始,到十七歲師成出山,建功立業,一直以來都是順順當當的,即便與人單挑打鬥,也往往是和武林同道切磋技藝而已,大家和和氣氣,講究的是點到為止,勝負也就在一掌一拳之間。到了戰場殺人,更是指揮千軍萬馬於敵陣中來回衝刺,槍尖上挑死的都是些尋常小兵,或是奪路而逃、毫無戰意的敗將。

如阿柯這般完全不要命的死纏爛打,真正是生平僅見,到此刻回過神來,心中兀自跳個不停。

他伸手入懷,想要掏出匕首,但胸前衣裳破爛,哆嗦著摸了半天方找到,拿出來時已是一手的血。從來沒有受過這麼重的傷!

李洛突然一陣狂怒,提起匕首,重重一刀戳在阿柯背上。阿柯動也不動一下。

李洛再高高的提起匕首,待得落下時,卻已歪到一邊。他心中暗道:“我在幹什麼?如此小人之舉,豈是我李洛所為?真是羞死人……還是早點打發他上路是正經。”

這麼想著,他打量著阿柯後頸,匕首在上面比劃比劃,就要預備一刀刺進去。

道亦僧出去不久,秦管家匆匆趕來。林芑雲心叫僥倖,面朝裡面裝睡,諒他也不敢撩起簾子來看。果然,那秦管家得知林芑雲有所好轉,心中放下一塊大石頭,在簾子外看了一陣,又匆匆走了。

林芑雲暗自咀嚼著道亦僧剛才寫給她的兩個字——“陷阱”。不錯,這是個陷阱,但究竟要陷什麼?自己是鬼手女兒這件事,爺爺死後,這世上就只有阿柯一人知道而已,就算黎自有心接納自己,卻又為何做出這番安排。

她心中又急又慌,一片混亂,完全抓不到一絲頭緒。就這麼亂轟轟的想了半天,心中有一個疑問突然冒出來:黎自在哪裡?

林芑雲突然間意識到這個問題,不覺“啊”的一聲叫出來,全身一跳,一位丫鬟伸進簾子來看她,她忙呻吟一聲,繼續裝睡。

黎自在哪裡?這個問題看似古怪,卻是這一切問題的關鍵,為什麼自己從未注意到?林芑雲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心中念頭如飛:自己到這裡已經是第三天了,黎自仍未露面,沒有時間尚且說得過去,但他自己是王公貴族,私邸豪宅絕對不可能少,即便是抽不出時間,自有下人安排,卻為何要拜託一個外人來接待?於情於禮,這是絕對說不過去的。

還有,李洛派了這麼多人看著房間,說穿了對自己並不信任,為何還如此殷勤?太怪了,這一切統統隱藏在華麗的外表下,透著說不出的古怪……

金光閃動。

這一下來得突然,且悄無聲息,待得李洛發覺,已在三尺之內,要閃避已然不及。他見機奇快,手中匕首一甩,閃電般向來物激射而去,清越的撞擊聲中,來物飛落一旁,顫巍巍的插入沙地中,竟是一枚金針。

李洛一躍而起,還來不及喝問是誰,眼前又是一花,數枚金針同時射到。他身形晃動,在沙地上一滑,已在十丈之外,避開暗器,原地旋了一個圈,突然右掌猛向幾丈之外的洛河中劈去,喝道:“賊子找死!”

“砰”的一聲巨響,平靜的河面被掌力劈得爆裂開來,巨大的水花衝起數丈高。浪花之中,一個身影破開水簾,嬌叱一聲,雙手飛速旋動,一枚枚金針如疾風驟雨般向李洛射來。

那人全身穿著黑衣,連臉上都蒙著一層黑布,渾身上下被水溼透的衣服緊緊貼著,曲線畢露,竟是個身材苗條婀娜的女子。

李洛一聲冷笑,展開一雙又長又寬的袖子,上下翻飛,毫不費勁便將金針盡數收入袖中,姿勢翩翩,倒也煞是好看。

突然手中一沉,抓住的不似金針,他心頭一跳,剛要將該物丟擲,那事物已轟然爆炸,一股濃濃的暗綠煙霧自手中散開,味道中人慾嘔。李洛急忙屏住呼吸,但轉眼見方圓數十丈內都已籠罩在煙塵之中,伸手不見五指。他盛怒之下,也不顧左手傷勢,雙掌用力拍動,內力源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