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直起腰,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腳,將他踢昏過去。突然意識到什麼,猛地轉過身,揮起寶劍,“什麼人?”
原來在旁邊的茶桌邊還坐著一個黑衣人,只不過帶著一頂黑色斗篷,看不到他的面容,不過下巴上的七個雀斑倒是可以看到,“前來劫財的……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黑衣人看對方手中的寶劍嗡嗡發光,不敢小覷,愣了愣,看了一眼地上的嚴志,翻窗而走。
額靠!女俠,你走了,還得我來給你打掃殘局。羅生來到嚴志身邊,翻了翻他的衣衫,找到十幾萬兩的金票,裝在腰間,又找到兩塊寶玉,也收起來。最後找到一塊舵主的玉牌,正是嚴志的舵主令牌,也收在腰間。
再翻翻,什麼也沒有了。
額靠,明明還是舵主弟子,不但劍法弱,還一點寶貝都沒有!真是徒有虛名!
想到這傢伙醒了之後,一定會瘋狂報復,不如來個一勞永逸,也省得他以後再為非作歹了,也省得鄉親們以後再提心吊膽了。羅生掏出小瓶子,倒出幾隻螞蟻來,打出一片靈氣。不一會兒,密密麻麻的螞蟻包圍住整個嚴志,都瘋狂地撕咬吞噬起來。別說是他的鮮血和骨骼,就是他的頭髮和衣衫都被吃得乾乾淨淨!
整個人全部消失,等於失蹤!
羅生拍了拍手,看了看乾淨的地面,又看了看四周,最後掃了一眼睡在床榻上的四個女子,翻窗而出。
怡紅樓面積龐大,足足有一百畝。在最東邊是一片紫樹林。儘管是冬季,但是枝繁葉茂,樹林中仍是十分陰森。羅生避過護衛的視線,飛到樹林上空,突然發現發現在一顆高大的樹梢上正站著一個黑影,立即停住。
定眼一看,正是剛才擊昏嚴志的那個黑衣女子!
羅生想到章喚亭還一個人留在客棧中,也不搭話,繞過去,往東北的方向飛去。
“站住。”黑衣女子發出一聲輕喝。
羅生停下來,輕輕落在一根樹枝上,隨風搖晃。
“你是何人?”黑衣女子輕聲問道。
羅生伸出右手衝她晃了晃。
“不說出你的身份,休怪我無情。”
羅生轉過身來,“女俠,我已經說過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們還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吧。”
黑衣人揮劍指向他,“希望你不要將我對嚴志說過的話對第二個人講,不然後果自負。”
一點腳尖,輕輕飛起,飛過羅生的頭頂,向東北的方向飛去。身影如同夜鶯,極為流暢。
羅生觀察一陣,笑了笑,向龍威客棧的方向飛去。
龍威客棧中,章喚亭已經鋪床疊被,坐在火爐邊烤火,正焦急地等候著羅生回來休息。她知道羅生的本事,現在她擔心的不是羅生的安危,而是羅生看到那些美麗的女子之後會有什麼頭腦發熱的表現。
看到羅生回來,她一站而起,笑道:“少爺,你可回來了。”
走到他身邊,偷偷地聞了聞。沒有聞到什麼香水氣息,這才放心。笑了笑,摘下他背後的斗篷,又去倒茶,雙手遞給他。
羅生接過茶杯,一飲而盡,擦擦嘴,走到火爐邊烤火,感嘆道,“還是這裡暖和啊!”
“少爺,去一趟怎麼樣了?”
“你說呢?”羅生不住地搓手,“那個叫嚴志的小子已經被我除掉了。”
“除掉了?”章喚亭柳眉一緊,“嚴志可是白龍山的舵主弟子啊,就那麼輕易地被你除掉?”
“徒有虛名罷了。”
“少爺,我是不讓你節外生枝的。”章喚亭嘆口氣,“萬一嚴志他老爹追查呢。”
“放心,他是失蹤而死,調查不出什麼的。”羅生笑著將過程描述一番。
章喚亭這才放心,又提起火爐上的茶壺給他倒茶。
突然想到那個俠女的事情,羅生又道:“亭兒,我在嚴志的房間裡還看到一個人,是一個蒙面女子,審問嚴志有關我師傅的事情。”
章喚亭正在用茶壺倒茶,一聽,驚了一下,熱水倒在手上,燙得哎呀一聲。
羅生大步上前,接過茶壺放在火爐上,抓住她的小手揉了揉,又把被燙的那一根含在嘴中。
章喚亭被他吸得癢癢的,咯咯笑起來,“好啦好啦,還是說說那個女子的事情吧。”
羅生端起茶杯,又把見到那個俠女的情形描述一番。他又將女子的身份分析一番,確信這個女子是一個高手,跟七劍門或是錦衣門可能有聯絡。
章喚亭疑惑道:“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