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生沒有回答,抬頭看向前面的雨簾。
田官不免有些失落。這次來找羅生談話,本來想從他這裡得到一些對付這件事的辦法的,沒想到空手而回。“羅少爺,那我就不打擾了。”
還沒站起,就聽羅生說道:“田師兄,這件事你準備怎麼處理?”
“一切都等家師回來。”
羅生伸出右手又衝他晃了晃,“恐怕在田騰師傅回來之前,嚴志他們就已經來了。”
“羅少爺,我們已經封鎖訊息。”
羅生搖搖頭,伸出左手。
一隻蝴蝶衝過雨簾,飛落到他的手上,展動翅膀抖落上面的雨滴。
“我的蝴蝶告訴我,有人跟蹤你來到院外。”
田官一驚,一站而起,拔劍在手。
“田師兄,像這樣的人不下於十個,你一時殺得了嗎?”
田官望向他,“羅少爺,你的意思是?”
“將計就計,調查殺手的證據。”
田官明白現在他們雙方不能像現在一樣相處,也是說不能像朋友一樣相處,必須表現得像對手像仇敵一樣。他走出涼亭,大喝起來,“羅生!以後不准你邁出這個小院半步,不然格殺勿論!”
……
正如羅生所說,在田騰還沒有回來之前,已經有人來到了田家大院。
一下來了一群人,打頭的兩人正是曲晴和嚴志。一個是錦衣門弟子,負責協助調查暗殺一案;一個是七劍門弟子,正是白龍山大當家嚴丁的兒子和陳露瑩的未婚夫婿。兩個人都是表情沉重,甚至是有些悲痛。
鵝毛大雪還在下著,可是一落到他們的身上立即就融化了。
兩個人帶著一群人來到田家大院時,也沒有讓人通報,直接浩浩蕩蕩地闖進了大院中。
一群護衛弟子急忙攔截,一看是嚴志,急忙跪到道路左邊。又有弟子飛奔著去稟報田官。
來得太快了!看來羅生說的沒錯,田家大院內果然有內奸!將來必須想辦法剷除。
田官暗歎著,慌忙到大道上迎接。
論職位,田官比著嚴志低著一個層次,來到嚴志面前時單膝跪地。
“田官!”嚴志叱喝一聲,揮手指向田官的鼻子,“我來問你,晚上你是如何守衛的?”
“回嚴舵主,守衛弟子都在崗位,裡裡外外有四名弟子被殺。”
“當時你在何處?”
“我在後院,保護師傅的家眷。”
嚴志哼了一聲,“陳露瑩的屍首現在何處?”
田官想著等他師傅回來,再開棺驗屍,說道:“嚴舵主息怒,這件事非同小可,您看是不是等家師回來?”
嚴志大怒,嚓的一聲拔出腰間寶劍,“再不說出,要你項上狗頭!”
田官低頭不語,沒有任何就範的樣子。
嚴志戴著一頂用老虎皮做成的花皮帽,一下拽掉摔到地上,上前一步,揮劍便砍,“你以為老子不敢嗎?”
曲晴見狀,上前兩步,用寶劍攔住,“嚴舵主息怒,這裡畢竟是田騰舵主的私人大院,還是守些規矩為好。”
嚴志哼了一聲,收起寶劍,瞪向田官,“我要喝茶休息,還不快給我準備房間?”
田官爬起來,安排兩位弟子去準備房間,又從地上拾起嚴志的帽子,揮手趕走上面的兩隻蝴蝶,雙手遞給嚴志。
看嚴志不接,曲晴接過,雙手交給嚴志。
嚴志摸了摸他的葫蘆頭,這才接過,戴在頭上,衝曲晴說道:“曲舵主,你在這裡調查,我去歇息了。”
跟著一位弟子去了後面。
來到一個安靜小院中,嚴志看到裡面有一人正在等候著他,正是田騰的四徒兒劉阿蒙,“阿蒙,陳露瑩現在何處?”
劉阿蒙衝他耳語幾句,悄悄走開。
嚴志緊咬牙關,轉身走出小院,走向陳露瑩居住的小院。
這邊兒,田官把曲晴請到一處小院的客廳內,正在說著陳方父女被殺一事。
“田官,當時夜間的確是沒有一點動靜?”
田官回答道:“沒有任何動靜。”
“現場是什麼樣的?”
田官將四位七劍門弟子和陳方的死亡場景描述一番,又著重把陳露瑩死亡的慘狀描述一番。
“殺手果然狠毒,看來我們必須早日捉到兇手,不然還會有人這樣慘死。”曲晴表情嚴肅地看向身邊的寶劍,“對了陳方父女的屍骨現在是如何安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