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說罷起身,看了种師道一眼,才離開了。
种師道笑著往墨菲跟前湊了湊,神秘地小聲問:“姐姐莫不是有了良策助我?”
墨菲摺扇一合,啪地敲他一記:“叫墨爺,隔牆有耳不知道嗎?”
“是是,謝墨爺賜教。”种師道也不惱,笑嘻嘻地看著墨菲,“聽說你去過西夏?”
墨菲瞥他一眼,他吃吃地掩了嘴,“我錯了錯了,隔牆有耳。”
原本還想問她,如何得知那梁永能潛入大宋的,想了想,种師道也就不再問了。
“陪我去轉轉吧。”墨菲起身,摸了一把自己的頭髮,竟還未乾透,想了想,也沒什麼。看著明顯不打算走的种師道:“還要我拉你?”
种師道只要站起來,“你還沒說怎麼幫我呢。”
“什麼都指望著別人幫,我看你不去就對了。”墨菲不客氣地哼道,卻見白鶴走了出來:“爺要出去嗎?我陪著吧。”
“不用了,在這裡,誰還敢跟我叫囂不成?白叔若是不累,就去楊成那邊。過幾天,我要挑戰種家軍,你幫我加強一下戰鬥力可好?”
白鶴一愣,心說:莫非姑娘知道我上過戰場?
“好吧,爺信任我,我就去看看。”白鶴點點頭,轉身走了。
墨青提著最後一桶水走出房門,“主子要出去?等我一起。”
“不用了,我就跟建中隨便走走看看,一會兒就回來了。你留下休息吧,晚上赴宴。”墨菲搖了搖頭,帶著种師道走了。
墨青只好點頭,回身進了屋,拿起那捲衣物,臉上一熱,想了想,還是抱著去洗了。
墨菲在種師道的陪同下看了好幾個營的訓練情況。不得不說,種家軍還是不錯的,只是有些陣法過於死板,但令行禁止做得還是非常到位的。這與種諤的性格是相符的,聽說他待下可是極為嚴苛的,可以用暴虐來形容了。
走得腿都有些軟了,才回去。想起還有衣服沒洗,也沒跟种師道客氣,直接攆人。
一進屋,卻見小衣都已經搭在杆上,就連細葛制的淡黃小內內都掛在上面,墨菲的臉就一紅。阿青這小子,沒聽到不用他洗嗎?在西夏的時候,她不利於行,雖手能動,阿青卻什麼也不讓幹,可現在自己利手利腳的,他怎麼還是這麼的……事必躬親?
既然沒事可做了,那就先睡一覺吧,養足精神。
待墨菲一覺睡醒,天色已經漸暗。一出門,便見種樸等在外面,墨菲不雅觀地抻了個懶腰,慵懶地瞥去一眼:“派個人過來就行,怎麼還要你親自來請?”
種樸一收痴迷的眼神,正色道:“應該的。”
墨菲好笑地哼出聲,“一下午訓得如何了?莫不是跟我這兒叫板呢?”
種樸看著她,無奈地搖了搖頭,“我看你還是別較勁兒了,那幾十位就留在這裡吧,我另外挑了人護送你可好?”
“這是什麼話?我對他們可是很有信心的。再說,我一向不擋別人高升之路的。”墨菲雙手叉腰,活動了一下。
墨青過來,安靜地為她挽發。她也沒拒絕,反正她自己也頂多能扎個馬尾,連最簡單的圓髻都挽不實。
種樸好好打量了一眼墨青,才看著墨菲笑笑,“請吧,尊使大人。”
“別,還是叫墨爺吧,聽著順。我天生就不是做大人的料兒。”墨菲說完,回頭問墨青,“白叔呢,他不去赴宴嗎?”
“白叔說那些小子得好好訓,晚飯就跟他們混了。”墨青一想起被白鶴訓得灰頭土臉的那些人,眼角就帶了幾分笑意。
“那可得跟他說悠著點兒,別到時連個能走的都沒了。”墨菲笑呵呵地來了句,“只能我自己上了。”
“還有我呢。”墨青也笑,“白叔的手段,我是嘗過的,這還沒拿出真本事呢,放心吧。”
種樸垂下眼簾,覺得他倆之間的默契有些刺眼。
☆、第一O五章 必勝
整整十天,墨菲一直窩在軍營,既不提出兵,也不提比試,倒是种師道曾旁敲側擊地套了一回她的話。
她是這麼說的,沒有軍魄的軍隊,帶出去也是個死,莫不如不去。許是因了這話,軍營裡操練的聲音越發的高昂,籠罩著一觸即發的緊迫感。
墨菲在第五天的時候曾去看過那四十騎,雖然個個臉上都掛著青紫,有的甚至走路都有些瘸,卻沒一個上前跟她訴苦,且盯著白鶴的眼神已經有了幾分兇狠。
墨菲輕飄飄地丟下一句,若是打敗種家軍最精銳的部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