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小兔子放在腿上揉捏。
任一帆此刻依舊低頭做自己的事,貌似這個屋子從頭到尾,都只有他一個人。這等淡定,容蓉當然是恨不得一巴掌打過去,這簡直是從不把人放在眼裡。
容蓉也學著任一帆抓起桌子上的草喂兔子,見任一帆無視自己,便開口道:“我說江湖郎中,你們院子裡曬的東西可真奇怪,那味道簡直比茅房還重,你是不是自己不小心去糞坑討了東西,特地擺出曬一曬。”
任一帆一直專注於自己的事情,沒有說話,此刻又把剛喂好的兔子重新放回了桌子上,然後起身去稱藥材。
容蓉見他又不理自己,偷偷的做了個鬼臉,小聲罵罵咧咧道:“教養都被兔子啃了!”
阿真卻在此時搬著一些曬好的藥材進來,臉上有些奇怪。
“師父……剛才我曬的歧黃,有些不見了……”
容蓉聽完,把脖子縮了起來,剛才趁著阿真和她說話,她可是好好抓了一把什麼東西。此刻懷中都是那些散發著異味的藥材。
這任一帆聽完,還是沒有什麼表情,貌似一點都不在意。
反倒是阿真一直念念叨叨:“怎麼回事呢……這東西一下子不見了……”
容蓉清了清嗓子問道:“阿真吶……剛才你曬的那什麼岐黃是什麼好藥材啊,這麼著急……”
阿真抓頭撓腮,有些不好意思:“姑娘……這東西的確挺不好弄的,我可是費了老大功夫弄來的,其實岐黃入藥很好使……”
容蓉雙眼冒星星,覺著自己發了一大筆橫財,激動哆嗦道:“岐黃是不是懸崖峭壁上……特別珍貴的那種……”
阿真又淳樸笑笑,發出一陣“呵呵呵呵呵”的清脆笑聲:“姑娘,其實這東西不算名貴,就是人黃……”
容蓉懷抱著激動的心情聽完,然後臉從白到綠,最後一邊嘔吐一邊衝了出去。這丫的簡直是來禍害她的丫!居然曬屎,有沒有搞錯啊!最要命的是她居然還偷了幾顆屎放在懷裡面,沒準現在那堆人黃還留著她的體溫呢!難怪她總聞到一股醉人的芳香……
容蓉忍不住淚流,貪心果真沒有好結果……
在經過一番殊死博鬥之後,容蓉成功的把屎從自己的懷裡掏了出去,最後遍體鱗傷的爬回了屋子。
阿真見容蓉一副大病初癒的樣子,也是很不解,剛才這姑娘不還是活潑亂跳的嗎?
反倒是任一帆,終於肯賞臉抬起頭來看容蓉一眼。
不過容蓉此刻鐵青的臉色,或許在告訴任一帆,自己的防盜技術真不錯。
阿真拿了一些草給容蓉:“姑娘,我瞧你身上味挺大的,也許是剛才在咱們院子裡站久了吧,這有些去味的草,我和師父都隨身帶著,很有用的!”
容蓉怏怏拿下那堆雜草,然後謝道:“多謝……阿真了……”
不知道是不是容蓉身上的味道太重了,剛才的小兔子又圍了過來,容蓉順手抓起一隻,然後瞥了一眼任一帆,換了聲調道:“這兔子真是可愛……江湖郎中,你不如送給我吧……我很久沒有吃□□肉了……”
阿真驚呼了一聲:“姑娘!這可不行!”
容蓉沒好氣回了一聲:“要只兔子咋啦?!小氣!”
阿真訕訕一笑:“姑娘,不是不給……這兔子是我師父特地養得……有藥性……可不能隨便吃的……”
作者有話要說:
☆、討藥
容蓉反問道:“何種藥性?莫不是大補的?”
說完,容蓉還自己樂呵樂呵,沒想到阿真卻有些著急道:“這兔子是培育過幾代的藥兔,說實話,會發生什麼事情,咱們還不是很清楚,畢竟沒有人試一試……”
容蓉此刻就噤了聲,默默的把小兔子給放下了……
為著掩飾自己的尷尬,容蓉清了清喉嚨,又笑談說道:“額……這個……我是來拿藥的。阿蘭的一味藥藥庫裡都沒有,所以還得讓你們配一方來。”
話畢,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的任一帆卻忽的說了一句:“藥已配好,在桌上。”
容蓉一怔,不過還是猶猶疑疑的走到任一帆邊上,拿起桌子上的藥,嗅了嗅,然後點點頭:“這藥味不錯,帶著點植草的清香,好像沒什麼苦味似的。”
對於這隱隱約約的表揚,任一帆依舊面不改色心不跳,自己搗鼓自己的藥簍子。容蓉一個人只好尷尬的把藥方子收了起來。
不過,容蓉從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她怎麼可能不撈點好處就走呢?這實在不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