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臺,不緊不慢,手上的筷子有規律地攪拌雞蛋,看著白煙將謝桓掩埋,她伸手撥了撥,嗅了嗅空中瀰漫的香氣,說:“好香啊,口水氾濫了。”
“呵呵,要給個桶你裝嗎?”謝桓抖動手上那一小勺嫩鹽,頭微微側著。
“給我嘗一口就止住了。”木落溪癟癟嘴,笑嘻嘻的說。
她想起謝桓是今年詩文比賽的評委之一,她心裡美滋滋的,嘴角含笑,向謝桓靠了靠,用手臂輕輕戳了下他,眼睛定定的盯著他的側臉,問:“謝主編,今年的風華比賽,你會給小妹我多少分?”
謝桓左手熄了火,拿起左邊的圓白色的瓷盤,一遍盛一遍笑著說:“木才女,你說呢?”
“把問題拋給我,打什麼太極嘛!”木落溪接過謝桓手中那盤爆炒魷魚,埋怨地嘆了口氣,又不是真叫你給那麼多分,小氣,只是。。。。。。她用餘光看了眼他,還是那樣笑著,算了,還是別問了。她端著菜走向飯桌。
謝桓擦擦手,聽著她的嘆氣,搖搖頭,心想,丫頭,風華比賽可不是拼才氣那麼簡單。
木落明一手一隻筷子,敲打著桌子,著急地等待,他可是餓扁了,到處跑。木落溪端上最後一道菜時,他的眼睛賊亮,眼疾手快,夾起菜就大口的吃起來。等木落溪和謝桓就坐時,他手上的飯只剩下半碗。
木落溪看不過去,死死盯著他說:“哥,你屬豬的?”
木落明吞下口裡那一口飯,揚起下巴,扯了下嘴角,滿不在乎的說:“這叫速度,懂嗎?”
“速度?你趕著去投胎?”木落溪夾了一大塊魚肉放進謝桓的碗裡。
“這年頭要速度,不然吃糞都趕不上熱的。妹~妹~”木落明看著那一大塊垂涎已久的魚肉落入謝桓碗中,他伸筷子到謝桓碗裡夾過來,對著他妹妹露出璀璨耀眼的微笑,“你又犯傻了,謝主編不吃魚。”
“你。。。。。。哼!”
謝桓翹著手聽著他們兩兄妹鬥嘴,心裡那份空蕩蕩的溫情也盈滿了,“洛溪,你哥他是屎殼郎,你就別跟他一般見識了。”
“嗯,呵呵,對,不跟你計較。我們是吃飯的。”
“切~”木落明繼續扒飯。
夜色更濃了,周圍安靜得可怕,漆黑得寒心,但燈光暖得入心房。
明明暗暗的白熾燈打在謝桓白皙俊逸的臉上。他穿著灰色的睡衣,靠坐在床頭,思緒放空。
每天夜裡他都需要一段空白的時間,想象他的世界一片荒蕪,然後一步一步地迴歸現實。他只有這樣才能安然入睡。他不知道這個習慣是怎麼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