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珠,捲簾“蹭蹭蹭”往上卷,陽光衝破障礙肆無忌憚爬了進來,室內像放了禮炮明亮了不少。藉著陽光她再細看一遍,雖然照片陳舊得有些模糊,但眉目輪廓還是能辨清。這眉形,這眼睛,這鼻子,這。。。。。。她腦裡突然閃過一個人,隱約覺得這和某些事情掛鉤,還和某個人有聯絡。。。。。。
等等。
資料是從梁凱霖那裡來的,分了兩次,在這兩次當中為什麼不直接附上這份原件,而是選擇現在,難道單單是忘了現在恰巧有機會就補上?為什麼是給原件,他想說明什麼,還是提醒她什麼?抑或讓她。。。。。。查明什麼?
既然這個人是風華的黑歷史,重翻舊案有什麼用意?僅僅因為他罪大惡極所以要她記錄下來,留給後人警醒?還是他本就無辜蒙冤,讓她細查證據洗雪冤屈?
如果確實如此,梁凱霖自己為什麼不查,大堆資料在他手上,不是更方便,更有利?這個人和他有。。。。。。
“呼呼呼。。。。。”一陣連續的震動聲劃破寂靜,亂了她的思緒。她抬眸尋找聲源,原來是木桌子上的電話震個不停動。
空無一人的自習室讓細小的震動聲放大了幾倍,電話與桌面摩擦得厲害,一寸一寸,電話快挪到桌子的邊緣,眼看要墜地。
她快步過去,撈過電話,一看,謝桓。
按了接聽。
“在上課?”
“沒有,在想事情!”
他輕笑幾聲,“我以為你會說,想你!”
她微微勾起唇角,腳背勾了一把木椅,坐下,嬉笑著說:“你太重了,想不起。”
何希冉聽見他又笑了一聲,安靜的電話裡隨後響起他喝水的聲音。咽一口,咕咚咕咚的水響,喉嚨不由自主發出喟嘆,她可以想象溫水過喉時的清爽舒暢,喉結應該在他潔白的面板裡自由滾動,沉穩,性感。
她靜靜的聽著,等著。
謝桓喝過了水,接話,聲音像蒙上一層水,“何希冉,你倒不重,我能想得起,還。。。。。。”頓了頓,清潤溫柔,“想得緊。”
心絃微顫。
她輕笑出聲。
他聽了會,再次開口,“週六帶你見個人。”
“誰啊?”
他想了片刻。
“一個重要,又奇怪的人。”頓了頓,不忘提醒,“不要穿得太漂亮!”
“為什麼?”不是重要的人嘛!
“免得別人覬覦。”
“。。。。。。”
兩人又聊了一陣子,多半是謝桓在說,她嗯嗯的應幾聲,她腦裡還壓著剛剛那件事,心思根本沒在談話上,失了神。千絲萬縷紛繁複雜,她挑不明主線,到底哪一個是梁凱霖真正的意圖,如果當頭追問,以他深鬱謹慎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