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慧齊當下想也不想就蹲下身,問她家的小祖宗,“你作甚了?”
她還不敢把話問得重了,口氣重了,小二郎能當那是她不愛他,發起脾氣來,怕是比小時候還要難哄。
說著扯出了小二郎的耳朵凶神惡煞,“你作甚了?”
說著朝大郎看去,眼睛裡都有了委屈,“你都不幫阿姐帶著阿弟?”
還跟他一起胡鬧?
大郎抿了抿嘴,一下就把手攔在了就要出口的二郎嘴前,“我們合手打姐夫,下手挺重的。”
他沒敢說二郎還踢了姐夫褲襠。
大郎也是知道這事若是被他們阿姐知道了,二郎一頓暴打逃不了,就是他,他阿姐也不一定放過他。
“合手打姐夫?”謝慧齊一聽,手也捏上了大郎的耳朵狠狠地揪著,“今日你們敢合手打姐夫,明日是不是就要聯手打你們阿姐我了?”
“唔,唔唔唔……”二郎此時在他兄長的手下說著一長串話。
可謝慧齊這時候也不打算聽了,她回頭就朝丫鬟們道,“退下去。”
一等下人們退走,她提起裙子,每個人都重重地踹了好幾腳。
踹罷,強行拉了齊君昀下來,拉著他的手不放,喘著氣與他道,“別把他們給打壞了,回頭還得浪費府裡的藥材。”
大郎二郎聽到前面一句話,眼睛還往她身上溜,一聽到後面那句,眼睛溜到一半定了格,兩兄弟頓時都忘了起了。
二郎這時候更是趴地不起,捶打著地面就嚎,“我說了,不要把她嫁出去,你看你看……”
嫁出去了就是別人家的了,就不可能是他們的了,心裡只會向著夫家,從此之後再不會有他們了。
二郎捶著地腳還亂彈……
謝慧齊看得滿腦門子官司,心臟差點停擺,指著二郎跟她齊家哥哥顫抖著聲問,“國師是不是眼睛有點問題?”
怎麼找了這麼個活寶當關門弟子?
齊君昀這時候已經完全被她撫平了心底那股狠厲,聽到這話,嘴角微翹,冷冷地笑了一聲淡道,“也是,盡是好的不學壞的全學會了,看來我得跟國師好好談談。”
二郎一聽他姐夫要跟他師傅好好談談,頓時就僵在了地上。
大郎這時候已經悄悄地靠近他阿姐,不過在他欲要把手抓到她袖角時,被他阿姐眼也不轉地狠狠抽了一巴掌……
抽完,謝慧齊頭也不回地冷冷道,“沒想好這事怎麼給你交待,就別來見我了,我都快被你們氣死了。”
說著拉著齊君昀就走。
走到一半,齊君昀聽到她湊過來小聲地問他還生不生氣,他忍了忍,還是忍不住翹起了嘴角。
再看她時,眼裡也有了明顯的笑意。
謝慧齊也是因此鬆了一口氣。
弟弟們這次也太混帳了。
他這時候本來心情就不穩定,他們不順著他些也就罷了,還挑畔他,這時候如若她處理都不好,都影響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
不過,謝慧齊也知道這可能也是因她而起,弟弟們最終還是為的她,越在意,越衝動,她是不怪他們的,但這等事,還是得好好給他們個教訓。
要知道有一就有二,有恃無恐的人若是不懂得收斂,最終只會走到不可收拾的那天。
而那天是她不想看到的。
**
齊君昀回去後,叫了藥堂的大夫過來給小夫人把了脈,跟藥堂的大夫說了半會話,把小夫人的食補方子都定了下來,又叫了廚房的管事和管事婆子過來,抄了份方子給他們。
謝慧齊把完脈就去青陽院給婆婆和二嬸喂藥去了,過了許久才回來,站在門外聽著他吩咐管事和管事婆子的話,情不自禁地咬著嘴笑了。
到底,他還是很在意她的,之前已經讓大夫給定了方子,這次再叫來,已夠鄭重其事的了。
弟弟們終歸沒有跟他們一起生活,只看到了表面,到底是不知道他們的相處方式。
大郎二郎當晚就過來給姐夫一人送上了一封千字的保證書,還給他們姐夫下了跪,齊君昀也沒為難他們,只是笑笑就饒就過了他們。
但他發笑的方法還是讓大郎二郎頭皮一麻,知道這事肯定沒完。
不過謝家的兩個兒郎住了進來,也就頭天發生了打架事件,下面他們確也精心照顧起了齊項氏齊容氏起來,早晚請安,一到吃藥的點就會陪著她們,而齊國公府現在小長公子也已經是會走路,會說話了,一等婆婆跟二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