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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董竹音、張初五都算樣貌不錯,可是穀梁鴻夜夜獨宿,即便他對董竹音冷淡是因為周祖成,對張初五遠離是把她當朋友,但那個筱蘭薇長的風情萬種,也沒見他們兩個如膠似漆。

說是這樣說,也就是自我安慰,蘇落感覺八九不離十這個柳離離就是個美人,因為綺香苑聽上去就是個妓院,當家老鴇若不是心智殘缺,她一定不會花錢買個招風耳、苦瓜臉、水桶腰、外八腿來坐檯。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這就去探看一番,她豁然而起,彷彿得知柳離離的醜俊是樁路見不平之事,澡也不洗了,命令春好,“若是有人問起我”

“上茅房了。”春好立即道。

“孺子可教也。”她拍拍春好的腦袋,轉身下樓出了樓蘭客棧。

蘇落之前在日升山住時曾來過這裡執行任務,看慣了異邦風俗也就見怪不怪,一路疾行去找綺香苑。

春好所說不假,穀梁鴻當真是來了綺香苑,點名道姓的請出頭牌姑娘柳離離,付給老鴇一筆不菲的費用,恩客帶著姑娘出來飲酒吃茶過夜都是常事,老鴇拿了銀子喜笑顏開,於是穀梁鴻領著柳離離出來綺香苑,與附近找家茶樓在臨窗的位子相對坐了,茶點端上,柳離離扶風而起,嫋嫋婷婷的躬身道:“金陵,柳離離。”吐氣如蘭,聲如清泉。

穀梁鴻拱手還禮,“涼州,穀梁牧風。”

說完兩個人相對而笑,這個開場白,是多年前他們相識時的情景。

“恩人每年來此皆不忘探望離離,感激不盡。”柳離離親自執了茶壺給穀梁鴻注了一杯茶,纖纖玉手又端了茶盞呈過去。

“路過而已,姑娘不必介懷。”穀梁鴻接過茶盞小呷一口,順手就在桌子上放了一件東西,正是蘇落在他枕下發現的那支手釧。

柳離離一愣,還以為是穀梁鴻送她的禮物,剛想客套的感謝,穀梁鴻卻道:“姑娘是金陵人,家裡也曾做珠寶首飾生意,可知這手釧是哪家商號打造?”

柳離離自嘲的笑笑,笑自己自作多情,拿著手釧左右的看,“我離開金陵多年,物是人非,但感覺這手釧從玉質到做工,一般民間很難看到。”

穀梁鴻猶豫一下道:“不瞞姑娘,這手釧來自宮裡,是一個故人的遺物,當年我和她匆匆一面,她把這個交給我並託我照顧她的女兒,可是,我無意之中把那女娃丟了,而那故人究竟是什麼身份我也不得而知,所以想從這件手釧上探查。”

柳離離提著茶壺給他蓄滿茶水,再道:“既然來自宮裡,除了皇上的嬪妃一般宮女是佩戴不起這樣的貴重之物,而嬪妃所帶之首飾,很少有自己出去買的,所以你這樣查起來非常困難,不過總算知道故人是嬪妃的身份,也就有了點眉目。”

穀梁鴻道:“姑娘說的甚是。”

既然柳離離所知有限,他也不想透露太多有關這手釧的訊息,於是繞開這個話題,和柳離離聊起她的生活,也不忘回憶一下兩個人的往昔,又是一個英雄救美的故事,然後柳離離為了躲避仇家不得不遠赴西域,小女子身無一技之長用以?口,遂委身在青樓。

說的都是家長裡短,這一幕不早不晚被路過的蘇落看到,她去綺香苑路過茶樓卻發現穀梁鴻和一個佳人臨窗相對而坐,想起春好的話,這姑娘必然是柳離離無疑,只是她沒有什麼招風耳、苦瓜臉、水桶腰,柔情似水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而柳離離手裡拿的東西,正是自己管穀梁鴻索要被他拒絕的手釧,不用明察暗訪她也明白,這姑娘便是穀梁鴻口中的故人,也應該是他的心上人,他不肯把手釧給自己,原來是打算贈送給柳離離的。

向晚,萬道霞光紛披天際,她怔怔的呆立街邊,擋著一個賣靴子的小販生意,被人家使勁推開卻渾然不覺,目光所落之處,穀梁鴻和柳離離相談甚歡

正進退失據,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入了耳朵,是他!猛然轉頭正發現那公孫老爺,隔著兩丈開外他正與一個珠寶樓前詢問夥計什麼事情,蘇落對他不放心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是心情實在糟糕,必須找個人發洩,斜眼看了下穀梁鴻和柳離離,咬牙離開轉頭去追公孫老爺。

兩個人一前一後,追著追著追進了鵲橋仙,一個類似四合院的居所,二樓的露臺上三三兩兩的公子,就是男妓,或與客人調笑,或閒來無事憑欄而望,突然就望見走進來的蘇落。

說這鵲橋仙,來的都是男客,養的都是公子,所以突然闖入一個女子,一個年輕的女子,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大家不禁愣住。

等蘇落左右找不到公孫老爺卻被這些公子圍攏,看天外來客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