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布里包著一張卷著的黃符,用紅線綁著。
祖航小心翼翼地開啟了紅線黃符,裡面竟然有著一小搓頭髮。那頭髮顏色偏黃,很細,感覺,呃,小孩子的頭髮吧。我注意著頭髮,他注意的是黃符。
那種符我看不懂,只聽著他低聲道:“岑?”岑?我探頭看去,那就是鬼畫符啊,我真的看不出岑字在哪裡
“黃富榮!”祖航喊道,“這房子當初叫影壁的風水先生是誰請的?在哪請的?”
黃富榮站得比較遠一下被點名了,整個人都愣了一下,才說道:“我不知道。這房子很早之前就建好了的。”
“問下你媽。”
結果黃富榮的媽媽只會說一句話:“你爸不見了。他不見了。”
我心中泛著痛,有些事情卻不能說出口的。祖航同樣也微微皺著眉頭,沒有載多說什麼。
影壁倒了,工人把石渣清理了。照著規矩我們都在黃富榮家吃飯。在飯桌上,黃富榮就在那跟工人商量著,能不能再幫忙刷下那房間的牆。那牆上這個樣子,就算不住人了,也不能一直保留著那血牆吧。
可是兩個工人都拒絕了。並說道:“要是知道今天會出事,剛才給再多錢我也不幫你做這活了。我也知道你們家剛出了事,同村的應該多幫襯著。可是這牆我們是絕對不刷的。”
人家都已經把話說死了,咱們也不好再威脅什麼。這件事確實讓人很苦惱啊。那房門已經關上了,黃富榮還用一把鎖鎖上了。在我們離開的時候岑祖航跟黃富榮說,他會找人來幫忙刷牆的。就這麼幾天讓他別想那麼多。
在回家的路上,我問道:“黃富榮的爸爸被你吃掉了?”
“嗯,他已經快要變成厲鬼了,在不處理的話,他就會被頭上那個孩子控制,到時候他們一家人都不安寧了。”
“那……那個孩子是怎麼回事?”
“應該就是影壁裡的那頭髮。那頭髮是胎兒的頭髮。”
雖然之前就已經想到了,但是我還是驚了一下。一個孩子的頭髮,這不是表明著風水先生害人嗎?而且那風水先生還是姓岑的。會是岑什麼呢?岑祖澤?岑國興?
我問出了自己的疑問。岑祖航說道:“不知道。那個年代在這片活躍的岑家人很多,也不一定就是他們兩個。也許是別人,但是有一點可能,總是要調檢視看的。”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祖航聯絡的給黃富榮刷牆的人會是零子。真看不出來,那個穿著小魔怪牛仔褲,扣著腰包,頭上戴著一頂報紙做的包子的大男生,就是風水先生,更看不出他竟然會刷牆。
那是我們第三次去黃富榮家,也就是倒了影壁的第三天就去了。祖航和零子說這件事的時候,零子馬上就答應了。看著他刷著牆,我站在房門前,還是沒敢進去。我在那問道:“零子,你連刷牆都會啊?”
“我還會砌牆砌灶,開手扶拖拉機,開鉤機剷車,還會喝咖啡打網球。我會的東西多著呢。哇,這靈嬰繪的畫還真好啊,這麼點年紀能畫成這樣不錯了。”
我完敗了!他一點害怕的感覺也沒有。
黃富榮給我倒了一杯開水,遞到我面前,說道:“謝謝你和曲天了。要是沒有你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都是同學不用那麼客氣的。”我微笑著接過杯子。好像這件事都過去了,人也放鬆了很多了。可說沒有想到他的下一句話,給我們帶來了多大的危險。
他問道:“那天你叫曲天什麼航?哦,祖航?曲天的小名是祖航嗎?曲祖航?如果說小名的話,小天比較像小名,祖航像大名啊。”
“呃,我,有叫祖航嗎?”我的手都在緊張得微微顫抖著。心中暗想著,不會是露餡了吧。希望他會說是他聽錯了,別去深究這件事。
可是他的回答卻讓我更加的緊張。他說道:“有的!你叫的就是祖航!還叫了好幾次呢。如果是一次兩次可能是我聽錯了,可是那天你叫了很多次啊,我怎麼會記錯呢?就是祖航的。”
我心裡暗罵著:我們好歹算是你的救命恩人,怎麼就這麼不依不饒地呢?
“呃,是這樣的。我們……在家的時候,經常玩……遊戲。就是我看言情小說,和他把小說裡的動人情節演繹一遍,讓我們……呃……有興趣吧。這,什麼跟什麼啊。反正就是我們的閨房之樂。最近他正好cos岑祖航呢。”
零子在那刷著牆都笑了起來,說了一句:“好興致啊。”我狠狠瞪了過去。到底怎麼回事,他還會不知道嗎?
黃福榮在那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