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鄭紀元俊臉變色,失聲叫道:“快帶我去!”
言罷,隨著來人急匆匆地出了竹香殿,再不理會趙子昂想要說些什麼。
張著的嘴僵住了,趙子昂望著鄭紀元疾疾而去的背景,苦笑搖頭:“三皇子啊三皇子,你這樣絕世聰明的人,怎麼會做出這般魯莽的決定?”
“魯莽嗎?”聲音微冷,帶著幾分清涼,一肌清風飄然入殿,白衣勝雪的女子,淺笑怪然地望著趙子昂。
“你!”趙子昂詫異地望著面前的白衣女子,目眥盡張。她是何時進殿的呢?自己這些人為何竟沒有半點察覺。
“怎麼了?趙將軍,見鬼了?”諷誚著揚起稜角分明的唇,白衣女子雙目之中寒光隱隱。
“葉丫頭!”莫子期猛得轉向那白衣的女子,痛惜地搖著頭說:“即使是我王曾經想要加害於你,現在,他也已經去了,你就不能高抬貴手,放過雲翳國麼?”
淡然一陣輕笑,葉初落仰面望著竹香殿上雕花的棟樑:“我何嘗為難過別人,只是,別人一直為難我罷了!”
“葉丫頭,我求你,求你,放手,好嗎……”翠微道長早已沒有先前的仙風道骨,苦聲哀求道。
白衣飄渺,透著幾分孤寂,闔然長嘆,全是不盡地悽迷:求我?當初,你們想要害我時,可曾動過半分惻隱之心?五毒嶺毒蟲無數,你誘我前去,我可以不計較,然樹林之中,奇門遁甲之術,四面埋伏之兵,哪一步,不是想要置我於死地,若不是這些兵將都是我的心腹,此刻,我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吧?
良久,葉初落幽幽開口,唇瓣如雪,帶著冷冽:“道長這話,我聽不明白,我何時做過對不起雲翳國的事?”怡然輕笑,葉初落眼眸似泉,深不見底:“莫將軍,你,說呢?”證據淡漠,卻像匕刀狠狠刺中人心。
莫子期心頭一顫,不錯,葉初落何時做過對不起雲翳國的事,只是皇上一直處心積慮,想要除掉她罷了……
望著莫子期沉默不語,葉初落幽幽道:“發生這親的事,我真得為你們雲翳國感到難受,但,你們現在要做的,不是在這裡和我磨蹭,而是要想想怎麼對付星輝國才是!”
“我們與星輝國無怨無仇,為什麼要對付星輝國!”趙子昂狠狠瞪著葉初落,雙目之中怒火燃燒,似是要把葉初落燒成灰一般。
“無怨無仇?”葉初落咀嚼著這四個字,面上露出如花笑靨:“若是別人連他的主子都害了,他還認為別人與他無怨無仇,我不得不說,這樣的人,不配為人!”一字一頓,鋼刀一般,紮在趙子昂心頭。
“你!”趙子昂憤然望著葉初落。這個貌似謫仙的女子,為何出口如此惡毒?!
淺然一笑,葉初落自顧自地說道:“記了告訴你們,北辰秋重傷而逃,若是沒有什麼意外,可能一半功力都要廢了,你們不去找他,只怕,他也會來找你們。”
“葉丫頭!”莫子期霍然抬頭,低吼道。望著一臉雲淡風清的葉初落,莫子期一臉迷茫,淡雅如仙的她,怎麼會這樣,她怎麼會這麼做?難道,非得要天下大亂不可嗎?魔音現,天下亂,真得,是這樣麼……
“莫將軍,請叫我,葉初落。”葉初落面色一冷,哼笑道:“我與你非親非故,不必和我那麼親暱!”
莫子期再次愣怔在當場,葉初落的話語很冷,冷到讓人不寒而慄,冷到人心裡生出無限地絕望!
仰面。苦笑。菲子期轉身出了竹香殿。既是不能改變什麼,倒不如,歸去!
望著殿內的趙子昂與翠微道長,葉初落狹長的丹鳳眼,再次眯起來:“兩位還想說什麼?”
“我是不會讓你如願的!”翠微道長氣得青紫的唇微微顫抖著,哆哆嗦嗦說出這樣的話。
“我也不會!”趙子昂雙目冒火。
“不過,”葉初落挑眉看著兩人,眼中滿是悲憫:“現在,已經遲了。”葉初落輕輕巧巧地說完,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此刻,伏虎那邊的戲份也該唱足了吧?
………………
“三皇子,微臣無用,未能拿住北辰賊人,致使,致使,致使我王……”伏虎“艱難”地說了兩句話,似乎非常難受,不住地咳嗽起來,每咳一聲,縷縷血絲便順著唇角逸出。
“伏虎,你不要說了,不要說了……”鄭紀元止住伏虎繼續自責的話,轉臉對著侍立在旁的侍衛道:“御醫怎麼說的?!”
那侍衛躬身道:“御醫說,伏虎將軍受了內傷,只怕,只怕,”吞吞吐吐說著這兩個字,小心翼翼地望著鄭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