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冬棋回頭一看,就見韓以諾衝他露出了一個微笑:“哥。”然後緩緩地貼著他滑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在一起,然後就可以甜了。總算熬出頭。我這個慢熱愛好者對不起各位小天使。
明天週一不更,後天繼續。bug再說。
☆、在一起
回到小區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韓以諾習慣性的從樓下往家的方向看了看。
他很喜歡在遠處看到家裡亮燈的感覺,又溫暖又安心。
下午上高鐵之前,嚴冬棋給他打電話說在家裡等他,還說燉一點兒湯讓他回來喝一點。所以在從院子裡看到家裡窗戶上一片漆黑時,韓以諾有點詫異的皺了皺眉。
家裡又黑又安靜,半點動靜也沒有。韓以諾剛開啟玄關的壁燈,就看到貼在鞋櫃上的便利貼:“有事去東一趟,湯再燉半小時再喝。”
他把行李扔在玄關,先是到廚房看了一眼鍋裡的湯,猶豫了一會兒,沒有開火,然後又重新坐回沙發上,把嚴冬棋留給他的便利貼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
紙上的字跡非常潦草,光看字兒都覺得急得要起飛了似的。韓以諾突然想到之前和嚴冬棋在電話裡閒聊的時候,他隨便提過兩句關於東最近出了點問題的事情。
他當時光顧著驚訝於嚴冬棋竟然願意提起他工作上的事,只覺得異常開心,彷彿有一種和這人又貼近了一點兒的感覺。結果到這會兒才意識到這件事似乎還是挺嚴重的。
一想到這兒,韓以諾就有點兒坐不住,他站起來在客廳轉了兩圈兒,最後決定還是去“東”一趟,必須要看到嚴冬棋他才能安心。
還沒走到酒吧門口,隔了好幾步就聽到裡面傳出掀桌子摔酒瓶的嘈雜聲,周圍有好奇心重的路人停下往裡面看,但似乎是看到了挺嚴重的場面,避之唯恐不及的縮回腦袋紛紛離開了。
韓以諾心裡“咯噔”了一下,拔腿就往店裡跑去。
店裡燈光挺昏暗,十幾個人已經打做了一團。他站在門口往裡瞧,一時間只覺人影晃動,根本找不到嚴冬棋在哪兒。
離最激烈的打鬥處約莫有三五米距離的地方,站著一個韓以諾從來沒見過的胖子。那人滿臉橫肉,表情兇惡,右手食指中指間夾了支雪茄,被幾個黑衣服的人護在一旁,還不消停的在後面手舞足蹈,嘴裡罵罵咧咧的叫到:“操,給我砸了,全砸了!”
韓以諾知道這家店是嚴冬棋最喜歡的,裡面的吧凳椅子,吊燈裝飾,酒櫃隔斷都是嚴冬棋當年十八歲的大夏天,蹬著三輪一趟一趟運回來收拾好的。就連這店裡剛開始走的水電線,都是他盯著工程隊一點一點設計穩妥的,滿滿的都是嚴冬棋最初的心血。
十來個穿黑衣服的人在一邊兒眼兒都不帶眨的把店裡的東西掀的掀砸的砸,韓以諾看一眼都覺得心疼的不行。不過這會兒他也顧不上這些,只急忙想從人群裡找出嚴冬棋。
他找了半天終於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正在吧檯旁邊,和兩個人面對面的對峙。之前男人揍路飛的時候,韓以諾還不覺得怎樣,直到這會兒看過去,他才被嚴冬棋的身手小小的震撼了一下。
男人出手又快又準,專找對方的弱點下手。他比對面兩個人都要削瘦很多,但是似乎很會用巧勁兒,一時間竟勢均力敵,甚至還有些隱隱佔上風的意思。
韓以諾找到嚴冬棋,沒看兩眼就想衝過去幫忙給搭把手。沒想到剛往過跑了兩步,就看到嚴冬棋後面一個人,從吧檯上抄起一個平時當做擺設用的玻璃瓶,看樣子想趁著嚴冬棋背對他的時候來招陰的。
這瓶子砸到腦袋上還得了。
韓以諾也不知道自個兒怎麼跑過去的,但終究還是趕在酒瓶落下來之前,擋在了嚴冬棋身後。
後腦被打中的時候他甚至感覺不到疼,只覺得“嗡”的一下眼前閃過一片白色,周圍的聲音也變模糊了很多。韓以諾看見嚴冬棋轉過來時驚訝的目光,勉強用最後一點兒力氣扯出了一個想讓他放心的表情,然後眼前就是一片漆黑。
在失去意識之前的最後一刻,他聽到嚴冬棋歇斯底里的一聲大吼:“給我關門!操/你大爺!敢打老子的人,你們今天都得給我死在這兒!”
嚴冬棋回身看到韓以諾往下倒的時候腿都有點兒軟,他一把攬住青年的肩膀把他放到地上,手託在韓以諾被打的後腦上,剛擱上去就感覺到了一片溫熱。
血。
嚴冬棋覺得自己的手在不受控制的發抖,甚至都不敢把手挪開,看一下青年自後腦流到他手心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