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了一聲,眉毛立刻皺到了一起,自顧自的說了一句:“這怎麼這麼煩人。”
但還是伸手接了電話,聲音有點冷:“有什麼事嗎?”
電話那頭的鄧曉曉不知道說了點什麼,嚴冬棋“嗯”了一聲,然後把手裡的碗遞給韓以諾,自己靠在流理臺上接著電話。
“我也有不對,今天沒提前給你說就爽約真是挺不好意思的。”
“啊,可以啊。”
“行,我知道有一家店做的西冷挺不錯的……行,我都可以,時間隨你就行。”
嚴冬棋的表情漸漸舒展開來,甚至還帶上了一絲笑意。
韓以諾靜靜地站在他的對面,原本飛揚的一顆心,漸漸地沉了下去,沉到快要看不到的地方了。
嚴冬棋掛了電話,沒心沒肺的拍了拍韓以諾的肩膀:“你看看,你哥就是這麼有魅力,什麼姑娘見了你哥都得是溫柔妥帖。”
韓以諾隨便應了一聲,沒再接話。
他有沒有魅力自己怎麼可能不知道?他想到自己今天一整天幾起幾落的心情,都是因為眼前這個男人,於是忍不住自嘲的笑了一下。
所謂的喜歡,不就是這麼回事兒麼。
作者有話要說: 雙皮奶的間接接吻……算了當我沒說。因為明天不更,今天就心懷愧疚的寫的比平時稍微長了一點。下週二繼續把小天使們,我對不起你們,跪下了。
☆、發燒
嚴冬棋一大早去酒吧裡對了幾個酒單,順便查了查上個月的財務報表,把值班經理手頭的發票報銷了一下,回到家已經將近十一點了。
最近他挺忙的,能這會兒叼空回家還是頭一回。
嚴冬棋在超市買了點兒牛肉和雞肉,還有些雜七雜八的菜,準備中午回家給韓以諾和他下兩碗麵吃。
外邊兒的雪下的特別大,一路進家門,落在肩頭和衣襬的雪花都化成了水珠子,他脫下外套抖了抖,直到換了鞋之後才發現家裡靜悄悄的。
韓以諾還沒有起床。
剛放寒假沒多久,韓以諾和朋友去鄰省玩兒了一趟,五六天的樣子,玩的時候挺高興,每天晚上跟嚴冬棋巴拉巴拉彙報行程能彙報一個鐘頭,回來的時候還大包小包給他帶了一堆旅遊紀念品。
可這小子簡直不讓人省心,回到家沒兩天就開始感冒,剛開始不算嚴重,嚴冬棋還對自己頭一遭看到韓以諾生病表現出了深深地驚訝。他估摸著是男孩兒在外邊玩野了,一個沒注意受涼給造的。
少年這一感冒,整個人看上去都挺沒精神,嚴冬棋回憶了一下他這兩天的表現,突然發現這病似乎這兩天的功夫越發嚴重了。
韓以諾不大愛睡懶覺,除了一般剛放假那陣兒補個眠,照這段時間的作息,這個點兒早該起床了。嚴冬棋琢磨著不大對勁,放下手裡的東西就往他房間走。
“以諾,怎麼還沒起床啊,是不是難受?”嚴冬棋一進他房間就看到這小子在床上蜷成一團,於是趕緊湊到他床邊,伸手想把韓以諾的腦袋扳過來。
韓以諾皺著眉頭,迷迷糊糊的哼唧了一聲:“冷。”
“冷?”嚴冬棋趕緊把手貼到他額頭上,剛感受了一下就發現有點兒不太妙,這腦門兒燙的能把冰箱裡的二斤雞蛋都給煎熟了。
他頓時就有點慌了。
平時韓以諾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從來也沒生過什麼病。嚴冬棋也覺得這孩子好養活,左不過是定時喂兩口飯就完了,也沒覺得還得怎麼樣。
就算韓以諾這次感冒,嚴冬棋也沒太在意,這小子這兩年的功夫變得又高大又挺拔,整個一高富帥的德行,雖然“富”可能是差了點兒,但在他心裡也絕對是個“力拔山兮氣蓋世”的壯士,結果沒想到二話沒說被一個感冒撂倒了。
嚴冬棋自己雖然挺纖細,可畢竟也是個大老爺們兒,一年到頭也生不了兩回病,這會兒就不可避免的手忙腳亂起來。
他在原地轉了兩圈兒,定了下神,然後趕緊到電視櫃抽屜裡找藥箱子,好賴找出了根兒溫度計,趕緊給韓以諾先量溫度。
趁著韓以諾在屋子裡面迷迷糊糊躺著測體溫,他又在客廳裡翻箱倒櫃的找能治發燒的藥,翻了半天除了藥箱裡那幾片創可貼和一瓶未開封的酒精,在博古架最底下找到了大半袋兒積了老灰的板藍根,一看還是過期了的。
嚴冬棋盯著空空如也的藥箱,真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打心眼兒裡覺得自個兒根本不是個東西。
這兩禮拜他都挺忙的,一個酒吧在翻新裝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