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能回去了嗎?我覺得咱倆這樣不是像逃難的就是像來批發衣服的。”
嚴冬棋買的很爽,他平時生意雖然不忙,但是懶得出來逛,可現在看來購物能使身心愉悅的理論還是有那麼點兒道理。
“不,這個商場沒有批發這個服務專案,”嚴冬棋笑眯眯的側過神來,把手裡的購物袋換到一個隻手上,然後用另一隻手勾住韓以諾的下巴,輕輕捏了一下然後鬆開,“寶貝兒,不要緊張,他們看咱們的原因肯定是在驚訝,怎麼會有這麼帥的煤老闆。”
韓以諾根本沒聽清後半句話,等到嚴冬棋的手離開他的下頜,他手指上的溫熱還一直徘徊在他的面板上,讓韓以諾半天回不過神兒來。
“過去歇會兒手吧。”嚴冬棋輕輕撞了他一下,他才反應過來,跟在嚴冬棋後面把購物袋放在長椅上。
兄弟倆站在椅子邊兒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不是,你今兒幹嘛非要給我買這麼一堆,咱們過會兒提到停車位那兒都費勁。”韓以諾皺著鼻子問。
嚴冬棋看上去心情很好:“因為我終於理解父母看到孩子長大了的那種百感交集的欣慰了。”
“啊?”嚴冬棋明顯沒聽懂。
“你是不懂我那種看到你穿一件兒衣服出來帥翻全商場時的感慨,覺得自己特有成就感,”他抬手在韓以諾腦袋頂上輕輕抓了抓,“我就願意看見你穿的特別好看特別帥,一個沒忍住就買多了。”
韓以諾聽完他的話抿著嘴笑了起來。
“這不是嚴老闆嗎?”身後猛地傳來一個嬌嗲的聲音,嚴冬棋回頭去看,就見一個穿著黑色緊身連衣小短裙,外面裹了一件淺棕色不知道是狐毛還是貂毛還是假毛的短款大衣的女人一臉驚喜的看著自己。
嚴冬棋挺不能理解這種穿著的,他搞不明白這麼穿的姑娘她究竟是冷還是熱。
他往這姑娘臉上瞟了瞟,紅嘴唇兒黑眼皮兒,還外帶撲稜撲稜亂閃的二尺長的眼睫毛,整張臉的上色程度絕非一般姑娘能比。
“啊你好你好。”雖然嚴冬棋壓根不記得這貨是誰,但是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意思駁人家姑娘的面兒,只好禮貌的擺出一個微笑。
裘皮姑娘撅了一下豔紅的小嘴:“嚴老闆真是貴人多忘事,肯定都忘了我是誰了。”
她伸手在嚴冬棋肩上輕輕錘了一下。
嚴冬棋冷汗都快下來了,且不說周圍人老是投來的目光,這姑娘是瞎了嗎,沒看到旁邊還站著一個未成年小朋友呢嗎,這讓他之後兄長的薄面兒往哪擱?
以裘皮姑娘的妝容來看,估計是他哪個酒吧的常客,但是他真的一點兒也想不起來,畢竟大晚上上酒吧來玩的姑娘基本上都是這麼個化妝風格。
嚴冬棋不吭聲只是笑,順帶還側頭看了一下韓以諾。
這小子倒是沒什麼大反應,只是上上下下打量著對面的女人。嚴冬棋從他微微皺起的眉頭就能看出來他對這個女的的反感程度。
“我是尤佳啊,嚴老闆你真的不記得了嗎?”尤佳說完這句話就想親熱的上來挽嚴冬棋的胳膊,卻被他不著痕跡的避開了。
嚴冬棋在腦子裡過了一遍,然後在心裡默默地翻了個白眼。
“我記得啊,你是周老闆的朋友嘛。”嚴冬棋微微笑了笑。
尤佳這會兒才看了看站在嚴冬棋旁邊的韓以諾:“這是哪位?嚴老闆的朋友嗎?”
嚴冬棋正在琢磨怎麼才能趕快結束這段對話,於是敷衍的答了一句:“是我弟弟。”
“弟弟?好可愛啊。”尤佳說完就要上手摸韓以諾的臉,嚴冬棋有點不高興的往韓以諾身前擋了一下,背在後面的手把他往自己跟前拉了拉。
尤佳摸了個空也不以為意,繼續嗲著嗓子:“真不愧是兄弟呢,都這麼帥,長得真像!”
嚴冬棋在心裡使勁兒翻了個白眼,感覺眼珠子都能直接翻進天靈蓋兒裡。
像個屁,客氣話說的也太不著邊兒了,他和韓以諾長得像?他倆唯一的共同點除了都是男人還有什麼?嚴冬棋簡直懷疑這姑娘出門是不是忘了帶隱形眼鏡。
“嚴老闆和弟弟逛街呢?那多沒意思,我一個人,不如咱們三個一起好不好?”尤佳看到長椅上的購物袋,笑眯眯地提議。
一起你妹啊臥槽,沒見過這種德性的妹子!
嚴冬棋心裡的火都被她鬧了起來,他一直覺得自己對各類妹子不敢說全心全意,好賴也是個溫柔體貼,可他這會兒只想把剛買的襪子塞到這妹子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