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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了半天沒沉住,還是在快下課的時候給他發了條簡訊過去,問他到了沒。

結果沒兩秒就收到了回覆:“在你們學校門口花壇邊坐著呢,你下課一下來就能看到。”

韓以諾看到這條回信的時候,一想到嚴冬棋這會兒正在樓底下等他,就有點兒控制不動的激動,一口氣兒喝了半杯水才讓自己勉強保持住平靜,忍住不在課上樂出動靜兒。

“諾哥,您這是雙色球中獎了麼?看你這表情得有五百萬了。”呂輕鴻坐在他旁邊,用肘子捅了捅他,腦袋往他這邊斜了斜,送了個眼風過來低聲開口。

項熠隔著韓以諾坐在呂輕鴻旁邊,聽了這話也側頭看了韓以諾一眼。

韓以諾衝他倆笑了一下,沒接話,然後用兩個指頭捏住手機跟打拍子似的在抽斗裡敲了幾聲,又有點兒興奮地扭頭衝呂輕鴻笑了笑,拋了個媚眼兒過去:“呦,呂大隊~”

呂輕鴻明顯被他這個笑容驚了一下,身子往項熠的方向別了別:“臥槽你這是怎麼著,建築系高嶺之花一秒鐘變身精神病院重症患者,韓以諾你丫正常一點,老夫被你笑的後背發涼,毛都立起來了。”

項熠又往這邊兒看了一眼,表情挺複雜的笑了兩下,然後重新轉回頭去看向黑板。

嚴冬棋直到坐在J大里面花壇邊上的長椅時,腦細胞的活躍程度還是有點兒跟不上節奏。

昨天晚上收到韓以諾簡訊之後,他放下手機翻身開電腦二話沒說就定了第二天一大早過來的高鐵票,然後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可是等到真的呆到這兒之後,他又生出點兒打退堂鼓的意思。

真不知道昨天怎麼著就鬼迷了心竅,一心軟就答應了韓以諾跑了過來。

他還沒琢磨好該用什麼樣的表情面對這位不打算當他弟弟只想跟他處物件的小同志,也沒琢磨好自個兒一碰見韓以諾的事兒就心軟,攔都攔不住的毛病還有沒有救。

嚴冬棋把脖子上的圍巾往臉跟前稍微攏了攏。今天這邊天氣不錯,雖然這會兒空氣還是冷的挺酷爽,但是擋不住天空很藍陽光很好,他估摸著到了中午的時候應該會特別暖和。

韓以諾扯著和他同行的項熠和呂大隊一路從四樓瞬移下來的時候,果然打眼一看就找到了正坐在長椅上低頭撥弄手機的嚴冬棋。

他忍不住在心裡算了算,愣是沒算出來到底和嚴冬棋具體有多久沒見了,反正就覺得是很長時間了,長到男人的身影一落入他的眼底時,那心跳就跟打了濃縮的腎上腺素似的,猝不及防直接飄到最高,砰砰響的他自個兒都覺得有點兒吵。

“哥!”他嗓門挺大的叫了一聲,然後拔腿就往嚴冬棋的方向一路小跑過去,根本沒有理會站在旁邊被嚇得一蹦的呂輕鴻。

呂輕鴻一臉吃了翔的表情盯著韓以諾的背影,好一會兒才回頭對項熠說:“以諾他哥過來了?哎呦我操,來了就來了唄,不至於激動成這樣,我還以為他見著媳婦兒了呢。”

項熠笑了笑沒接話。

嚴冬棋聽見韓以諾的聲音就站了起來,衝他揮了揮手。

男人今天穿了件菸灰色的中長款修身大衣,腰上掐了根腰帶,從韓以諾這個方向看去身形修長,面容俊美。再加上金燦燦的陽光在他身上密密匝匝繞出來的毛邊兒,簡直好看的讓青年有點兒窒息。

嚴冬棋本來還一直挺苦惱見到韓以諾該擺出什麼表情,開場白該說點兒什麼。

可是等真的見到青年向這邊跑過來的時候,他突然就覺得,真是好久沒見到韓以諾了。然後在家裡不大明顯的那點兒想念突然就發生了級聯放大作用,一瞬間只覺得滿心歡喜,臉上的笑意摁都摁不下去。之前那點兒杞人憂天頓時煙消雲散。

青年衝過來的時候帶著股冷風,嚴冬棋收了點兒笑意正打算開口說話,就猝不及防的被他抱了個滿懷。鼻樑骨狠狠的砸在青年的肩膀上,頓時那股酸勁兒激的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哥。”韓以諾伸出胳膊把嚴冬棋摁進懷裡,藉著身形的優勢緊緊箍住他的腰和肩膀,然後側著腦袋在他的耳際使勁兒蹭了蹭。

嚴冬棋被他肩膀那一下砸的有點兒找不著北,滿眼睛都是“兩隻小蜜蜂啊,飛到花叢中啊”,眼淚跟趵突泉似的一點兒不受控制的就往眼眶外面兒湧,整個人都懵的有點兒悲慘。

但他還是條件反射的伸出手反抱住韓以諾,挺用勁兒的在他背上搓了搓,然後又輕輕在肩頭拍了兩下。

韓以諾微微把腦袋往下埋了埋,然後在嚴冬棋的脖頸處做了幾個深呼吸,這才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