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聊了挺多次,這人的待人接物為人處世都相當成熟,很難讓人心生不快。嚴冬棋不討厭他,聊也算能聊的上兩句,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跟他親近不起來。
這大概是一種男人的直覺。
嚴冬棋覺得這麼想的自己簡直太他媽的娘炮了。
他到店門口的時候才十點多,一邊停車一邊挺高興地琢磨著趕快完事之後去家裡給韓以諾做頓好的,剛把車停好,就覺得前邊兒那輛銀色雷克薩斯有點眼熟,但是一時半會兒就是想不起來,於是乾脆扯了車鑰匙下車。
結果從車裡鑽出來剛一站定,就看到穆子禮靠在前面那車的車門上,一隻手裡拿了根點著的煙,另一隻手提了一個黑色的紙袋,稍稍側頭衝他微笑。
嚴冬棋愣了一下,心裡罵了一聲臥槽,沒見過下著雪還站在車跟前拗造型的,藝術家的思維真不是老子這種老百姓能琢磨得了的。
他一邊這麼想著,一邊帶了點兒笑容走過去:“好久不見,你怎麼在這裡?”
“剛在這兒停下就從倒車鏡看到你的車了,所以就等會兒你。”穆子禮笑了笑,把最後一口煙抽完,然後將菸蒂摁滅在旁邊的垃圾桶上。
“哦……你這是,來這邊辦事?”嚴冬棋覺得他這話挺不好接,隨便跟了一句。
穆子禮伸手指了指“北”:“沒什麼事,專門來這邊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遇到你,沒想到老天挺開眼。”
“啊?”嚴冬棋挺意外,被他一句話帶的越發雲裡霧裡,“你找我?”
穆子禮露出了一個嗔怪的表情:“咱倆有挺久沒見了吧?”
嚴冬棋想了一下,好像自從上次在穆子禮的飯店見了一回之後,倆人就再沒碰面了。
“我這幾天一直想來酒吧找你,結果發現已經歇業了。昨天白天路過‘西’的時候,反而看到有工人在拉貨,所以猜你白天可能會在店裡。看來我運氣還不錯,我剛才先去了你另外兩家,都說你剛走,我就在剩下兩家裡隨便挑了‘北’過來了。”穆子禮耐心的解釋道。
“……哦。”嚴冬棋有點兒反應不上來,覺著這人有滿城轉的功夫,為什麼不直接給他打個電話,簡直奇葩。
穆子禮瞭然地笑了笑:“打電話約你出來那多沒意思,就這麼在街上碰到可就驚喜多了,顯得我們有緣分。”
嚴冬棋心裡有點兒無奈,他覺著在路上碰到穆子禮真沒什麼好驚喜的。要是他在路上見到一個萌妹子不驚喜,反而見一個大男人就驚喜來驚喜去的,那他也不用混了,直接去精神病院報道完事。
而且倆大老爺們兒說毛緣分,簡直扯淡。
難道藝術家都是這麼讓人捉摸不透的酷炫嗎?
“外面太冷了,咱們進去說吧。”嚴冬棋壓下那麼點兒怪異的想法,伸手指了指店面,邀請穆子禮進去。
酒吧白天不營業,今天是因為嚴冬棋要把最後一點兒事處理完就徹底關店,所以才有一兩個服務生還在值班給他幫忙。
穆子禮在倆人之前經常坐著的吧檯邊落座,調酒師早都坐火車回家過年去了,嚴冬棋只好自個兒進吧檯裡,親自給倆人調了個簡單的甜酒。
他高中開始接觸酒吧,調酒的手法嫻熟,銀晃晃的不鏽鋼調酒杯在男人白皙修長的十指間翻轉,帶著一種柔和又充滿力量的矛盾美感。
穆子禮右手夾了一支菸但是沒有點燃,他微微眯眼看著嚴冬棋的動作,手指在煙上輕輕的若有似無的點著。
調好的酒被推到穆子禮的面前,男人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帶出了一個稱得上是性感的笑容:“很好喝。”
嚴冬棋大大咧咧的也喝了一口自己杯子裡的酒:“還行吧,酒的配比都一樣,不就是那麼個味兒麼。”
“我覺得很好喝。”穆子禮又強調了一遍。
“好吧,”嚴冬棋笑著挑了下眉毛,“謝謝。”
“你找我有什麼事兒嗎?這下雪天兒滿街跑的找我?”嚴冬棋想起來穆子禮剛才的話,於是問了一句。
坐在吧檯外面的男人笑了笑:“沒什麼事,就是覺得挺久沒見了,想見見你。”
“哈?”嚴冬棋覺得這個答案真是新穎,自己又不是一百塊的粉紅票子,他還“挺久沒見了,想見見”,這……簡直喪心病狂。
長這麼大還沒有大老爺們兒給自己說過因為好久沒見所以想見見面這麼深情的話語,驚得嚴冬棋渾身汗毛根根直立。
他琢磨著自己從高中開始混社會以來,什麼樣的人沒見過,黑的白的都應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