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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到了蘇雲被打板子的地方,看到她來了,那些侍監都是一愣。旁邊那姚康剛打完板子,還坐在那兒動不了,眼瞅著楚笑寒來了,自個兒的主子卻不見蹤影,臉上不自然起來。

可能因為楚笑寒來了的關係,那些侍監都動作麻利兒地就完成了打板子的任務,然後還派了兩人,一人扶著蘇雲跟著楚笑寒回去,另一人則扶著那姚康回去。

回到自個兒的院子裡,楚笑寒執意跟到了蘇雲的屋子,看她躺下在床上,這才稍稍安心。

“對不住。蘇雲。是我累著你了。”楚笑寒歉疚地說。

蘇雲拼命搖頭道:“不不不,格格肯為奴婢這樣一個包衣家奴跪在福晉面前,奴婢今日便是死了,也沒什麼憾事了。更何況福晉還聽了您的話,免了杖刑死罪,只打了二十板子。格格您還特意來接我,那些侍監見有福晉的賜藥,便知輕重,原本打得就不會重,更何況您來了,親自在旁邊看著那些奴才,他們下手自然也輕了好多,奴婢根本就當是輕輕摔了一下屁股罷了,哪有什麼大礙!”

“……”楚笑寒不知道說啥好,只好拿了那福晉賜的丸藥按照方子用酒研開,再給蘇雲敷在臀部,散那淤血熱毒。

好在楚笑寒在家裡也幫忙做點家務活,所以這些活兒做得還算順手。只是做藥敷的時候蘇雲死活不肯,最後還是把吉蘭叫來,這才上好了藥。

總算這辛苦紛擾的回府第一日就這樣過去了。最後再沒出什麼岔子。

而且,非 常(炫…書…網)幸運地是,轟轟烈烈的過年活動又開始了。楚笑寒暗自竊喜,這回只要自個兒堅定立場,絕不參加,另外保證屋內有兩個以上的侍女或者太監在場,想必是可以保得安寧的。那胤禎,本來年初上元節的時候確實十分擔心和他之間的問題,可是後來呆在府裡那幾個月居然十分安寧,那麼想必他已經想通了。

至於宋格格說的話……聽不懂,算了。

至於李側福晉的話……沒法子,雖然真的沒感覺,但她對阿昭敵意這般濃,也只能算了。

臘八那日,同去年一樣,福晉帶了李側福晉和眾位格格到紫禁城內聚宴的。楚笑寒自然是依然告了假。酒宴結束,通常康熙皇帝還有諸位妃嬪娘娘均會根據情況給賞賜的。一般除了阿哥、嫡福晉這樣的品階,其他人的賞賜都是一般樣的。

結果第二日請安的時候,按規矩讓眾人去府內執事那裡領取賞賜後,福晉卻將楚笑寒單獨留了下來。

“阿昭。”福晉的眼裡似乎語意未明。

但是楚笑寒隱隱覺得,每次福晉喚她蘇妹妹的時候,總是淡淡的沒什麼事情,一旦叫了阿昭或是玉兒,卻會有些嚴肅的話題。

那烏拉那拉氏·多棋木裡將一個攥在手裡的東西塞入了楚笑寒的手掌中。“這是德妃娘娘賜予你的。”

楚笑寒莫名其妙地接了過去,只覺得觸手溫潤,攤開手掌一看,竟然是一塊手掌大小的羊脂白玉,雖不懂玉器,可見此玉顏色潔白無暇,純然一色,毫無瑕疵,又碩大一塊,便知確是上好的玉器。只是那德妃娘娘同她毫無瓜葛,又從未見面,怎會無端送她這等特殊物事?看著烏拉那拉氏那副臉色,也似乎不是嘉許的意思。

烏拉那拉氏見楚笑寒不言不語,便長長地嘆了口氣,說道:“你收著吧。只是你今後……行事須得萬分謹慎。”

萬分謹慎?為何德妃娘娘唯獨單單給她這麼一塊玉?又為何德妃娘娘給了她一塊玉,就得行事萬分謹慎?

楚笑寒覺得有點懵了。

難道,難道是因為這次出去南遊西行的事情嗎?雖然不明白箇中緣由,可是隱隱覺得,好像就是這個原因。因為就是出去了一趟之後,回來,才出現了很多異常的變故。

從福晉那裡告退,回到自己的屋子後,楚笑寒兀自摸著手中的羊脂瑩白暖玉,忽而手中似乎摸到什麼刻痕,便對著燈光仔細端詳起手上的白玉,這才發現當中竟然有個若隱若現的“禎”字。

楚笑寒猛地一呆。

忽然想起那日胤禎說的:“既如此,這塊暖玉我收著,等將來有合適的機會再贈予玉兒。只你得到東西知曉我的心意便好。”

呃……不會吧?不是已經歇心一年了嗎?不可能捲土重來吧?

蘇雲偷偷地看著楚笑寒呆呆坐在那兒半晌沒有動靜,正想說些什麼,卻聽得外頭報:“四爺來了。”

見他頭戴青狐惟其時,紅絨結頂。身穿一襲秋香色滿翠八團龍緞吉服,腰束金鑲玉嵌東珠帶,版飾惟宜,金色佩絛飄飄。進屋立刻除了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