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記,忖度道:“應該……不曾去過。”白鳥去沒去過她不知道,只是聽牧容經常說她到過塞北出外差,但是她沒過去倒是真的。
楊柳聞言唇角垂下,又是一陣悵然,好半天才憋出幾個字:“這樣啊……”
“楊公子,你為什麼這樣問?”衛夕睜著一雙小鹿眼看他,面露納罕。
那雙眼睛水汪汪的,越看越像那個人,楊柳心若擂鼓,血液簌簌地在身體裡急速翻動起來。
他慌忙別開視線,既然對方並不知情,他斷然也不會說出實話,狀似無意的搪塞道:“沒什麼,十多年前邊境緊張,我和家人向北逃難至京城。路上曾經遇到過一個姑娘,和你長得有些相像而已。”
“……原來是這樣。”衛夕抿唇笑笑,腦瓜迅速地轉悠著。難怪他會來京城當男妓,原來是受戰爭所迫。想到這,她眼眸忽然一亮。白鳥據說無父無母,是新營教頭撿來的野孩子,會不會也是從邊境那裡逃難過來的?
粉澤的唇瓣翕動了一下,她還是按捺住了心頭的好奇,沒有繼續這個話頭。她只是一個附在白鳥身上的幽魂,能抱住一條小命就行了,哪還有心思給白鳥千里尋親去?還是別多嘴惹麻煩好了。
不過瞧楊柳這幅沮喪的模樣,許是對那姑娘萌生過什麼情誼。衛夕還是個心善的,忖了忖,笑吟吟地寬慰道:“這世間相似的人不少,公子認錯人了。十多年了,印象早該模糊了才是。不過公子若是跟那位姑娘有緣的話,一定還會再見,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楊柳沒說話,斜眸看她一眼,眸中光影帶著絲揣摩的意味。十年,或許是時過境遷,但她身上有一樣東西永遠不會變……
這麼想著,他若有似無的壓低了眉宇,眼神裹挾出一瞬凌厲來。手從腰間輕輕劃過,勾出一根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