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罷,她將酒盞退給了楊柳。
楊柳笑盈盈的為自己斟上一杯,小聲道:“多謝姑娘。”
臥槽,果真被發現了!衛夕面色一變,無奈的嘆了口氣。白鳥這身體長得這麼嬉皮嫩肉,即便是穿著男裝,也總歸有些不同,不被發現才怪。
“呵呵,楊柳公子的眼力還真不錯。”她扯出幾嗓子乾笑,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往楊柳身側貼了貼,眼珠子骨碌一轉道:“你知道就行了,莫要告訴別人,回頭我可是嫁不出去了。”
她身材本就嬌小,又是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看起來古靈精怪,頗有意思。楊柳被她逗笑了,露出兩個好看的梨渦,寬慰道:“公子放心,楊柳這裡絕對沒有外傳的話,否則楊柳也不用在京城混飯吃了。”
“嘖,會點!”衛夕笑眯眯的讚了下,隨後坐直身,將眼光看向房裡翩翩起舞的舞姬,不再說話。
她本就不是來玩的,很快就沉浸在曼妙的音樂中,思緒開始飄忽起來。不知道她家的小容容現在做什麼,休息了沒有。今個她得住王府,晚上小容容會不會蹬被子?
此時此刻,牧容貓在二樓的飛簷上,正順著窗欞的縫隙窺察著屋裡紙醉金迷的場面,忽然間掩住唇,無聲的打了個噴嚏。
小風颼颼的吹過他身邊,他搓了搓鼻尖,頗為怨念的又瞄了眼衛夕。死丫頭在裡頭喝花酒,他這個錦衣衛指揮使卻要貓在外面做賊……
成何體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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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幾巡,屋裡的男人已經醉醺醺的了。
衛夕早就坐的不耐煩了,揉了揉腰,衝逍王試探道:“大公子,時辰不早了,咱們還是回府吧。”
“回什麼府,府裡有這桐花樓好玩?”逍王醉眼惺忪,眼圈下頭紅紅的,伸手攬過美麗的娼妓,往人家臉上親了口,“美人在懷才叫樂趣,不走!”
衛夕長長唔了聲,失望的閉緊了嘴。東道主不走,她只能陪著,不停往嘴裡送著西域那邊產的乾果小吃。
楊柳一直坐在她身邊,安靜的沒有一點存在感。
他垂頭呷酒,眼珠卻是微斜的,一直在打探著衛夕。這鼻子,這下巴,還有那雙煙雨迷濛的眼睛,像極了一個人。
人就是這麼奇怪,某些東西越看,就越覺得像。
當衛夕的身影和心頭某個沉寂了多年的影子重合時,楊柳再也按捺不住,放下酒盞,徐徐道:“敢問姑……公子尊姓大名?”
“我叫衛——”衛夕拉了個長秧,烏亮的眼睫忽閃了幾下,繼而樂顛顛的改了口:“啊,我叫衛子夫。”
“……好名。”楊柳回以一笑,眼底卻閃過一絲落寞。多年的苦苦尋覓依舊是音信全無,又怎會這麼容易就碰上,是他心存僥倖了。
這麼想著,他執起酒杯一飲而盡,眸中溢滿了灰冷的光。
他本就生的嫵媚,眉角微垂時格外地慼慼然。衛夕看出了他的不對勁,忖了忖,剛要張口詢問一番,餘光卻見逍王在娼妓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走!”逍王一手摟著一個,往前踉蹌的邁了幾步,舌頭打卷地嚷嚷道:“*一刻值千金,弟兄們,及時行樂去!”
“好!”
“走走走!”
血氣方剛的年輕隨從早被這一幫浪蹄子撩撥的熱火焚身了,這會子攜上自己的姑娘,一溜煙就跑得沒影了。
等衛夕回過神來的時候,逍王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門口。
“這……這……”她哆嗦著嘴唇,連忙追了出去,走廊上空空如也,哪還有半個人的影子。
媽的,x迷!她在心裡唾罵一句,這些男人找樂子去了,她去哪?
更何況還有個——
衛夕無奈的朝屋裡一回頭,鼻尖差點碰到楊柳的襟口。噔噔噔的後退了幾步,她惶惶地睜大了眼,指著他道:“你……你幹嘛!”
“姑娘怕是還要等那些尋歡作樂的公子們,”楊柳面含淺笑,抬袖朝稍遠處的窗外比了比,“後院有楊柳的廂房,姑娘不妨到裡頭休憩片刻。”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像什麼樣子,何況還是個風塵男子。衛夕勾勾唇角,尷尬道:“不必了,我在這裡等著就行。”
“這雅間一會許是要來新客人,廊子裡又是人來人往的,姑娘若是遇見熟人便不好了。”楊柳笑意更深,輕撫著袖闌朝前逼近幾步。
衛夕本能的瞪大了眼,想往後退,腰板卻磕在了雕鏤刻花的木欄上。
楊柳躬…下身,附在她耳畔曼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