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可悲極了。
他是個愛情的膽小鬼。但他是個偉大的父親。
或許,只是作為父親看著他幸福,他便能夠滿足了吧。
米妮蹦跳著跑過來,摘下頭套臉上全是汗珠。
“老師,我做得好不好?”田安吉麗娜布蘭妮艾瑪沃特森費茲笑著說。
張雲宥遞給她一瓶水,微笑道:“真棒,不愧是我的得意門生。”
田安吉麗娜布蘭妮艾瑪沃特森費茲笑得很開心,看了看附近,問道:“我師哥呢?”
張雲宥說:“什麼師哥?”
田安吉麗娜布蘭妮艾瑪沃特森費茲說:“您看您,我師哥都不知道是誰了。顧臻顧師哥呀,剛才不是還在這兒呢麼!”
張雲宥看著田安吉麗娜布蘭妮艾瑪沃特森費茲輕笑,說:“我忘記了。飲料涼了,叫人給我換杯熱的吧,要咖啡。”
作者有話要說:
☆、眼睛是心靈的視窗,書籍是視窗的玻璃
水鳥和二胖子得知了方哲向任秋求婚的訊息,震驚得無以復加,水鳥呆楞了片刻,罵道:“靠,老子又帥又多金,怎麼好姑娘都被你們這種混球娶走了!”
方哲說:“這都是命!”
二胖子摟著方哲脖子說:“真就把自己交代了?顧老闆那頁真翻過去了?”
方哲笑道:“顧老闆誰啊?我認識麼?”
二胖子笑起來,拍他的背道:“嘿——夠沒心沒肺,我喜歡。”
水鳥說:“再給你打支強心劑,據可靠八卦稱,張教授已經辦理了離婚手續,現在又是黃金打光棍兒了。所以人張教主和大弟子的戀情現在是合理合法的了,沒什麼可懷疑的了。”
方哲說:“多好,他喜歡張雲宥那麼些年了,總算等來了名份。好事!皆大歡喜!”
二胖子說:“行啦行啦,顧臻這個名字,在咱們這個圈子裡就算過去了啊,以後誰也別再提了!包括你,方哲!誰要是再提,家法伺候——夾門板!”
於是幾個人開始為籌辦婚禮的事忙了起來。任秋的家在威海,偏偏她又慘遭臺灣偶像劇荼毒,楞是要辦一場海灘婚禮,說在白沙灘上鋪紅地毯浪花捲著花瓣的場景太美太浪漫了,要是方哲不照著她的意思辦她這輩子都活得沒有了意義。
方哲心想女孩一生也就是一天的公主十個月的太后,這一天她想怎麼著就真麼著吧。於是就放手讓她去辦了。
方媽那邊卻不願意了,說那不倫不類不中不洋的算怎麼回事啊?不行,那邊辦完了回這頭還得再擺一場酒席。
方哲只得恬著臉答應。
方哲已經下定決心把過去的感情一併封鎖,準備迎接自己新的生活,於是回家後翻箱倒櫃,把那五年來收集的有關顧臻的報紙和書籍都收拾了出來,準備一起拿到樓下送給收破爛的阿姨。
書架上擺了兩排從未翻過的書,書脊上寫著的全是顧臻的名字。
方哲還記得把它們搬回來時路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卻沒想到還沒能開始看任何一本,顧臻就離開了。
像是害怕觸碰傷口一樣,方哲把它們封印了起來。但一旦顧臻出了新書,方哲還是忍不住第一時間把它們買回來,和這些舊書擺在一起。雖然從不曾看過,但只要有這個小小的書架在,方哲就感覺自己和顧臻並不是完全沒有關係的。
現在,這最後的一點關係,也沒有必要了。
方哲把書架上的書慢慢取出來,放進紙箱裡。在抽出某一本書時,有一件閃亮的小東西從書頁間掉落,掉落在地上。
方哲撿起來看,心裡突然泛起一陣酸澀的感覺。
那是顧臻家的鑰匙。
顧臻給他的鑰匙。
象徵著信任和依賴的鑰匙。
所有的回憶在看見那鑰匙的一瞬間都甦醒了,方哲清楚地記得顧臻的每一個表情,他戲謔的嘲諷,他暴躁的憤怒,他輕蔑的不屑,他自大的指責,他痛苦的哭泣,他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笑容。
他的惡劣,他的壞脾氣,他的假裝強大,他的極力偽裝,全都出現在方哲的眼前。
方哲想起他離開前的那天晚上,顧臻抱著自己,在纏綿時流下的眼淚。
方哲至今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離開?
鑰匙冰涼,有一點點的重量。方哲把鑰匙緊緊地握在手心,抽出了《猶如飛花》,坐在地上開始讀起來。
故事很短,情節甚至老套到惡俗。
小B一直深愛著小C,小C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