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了?六年或是七年?”
“太少了不值一提,”藍棋說。“你有何事大駕光臨?”
威爾把手帕滑入袖口裡。“來向新的領主致敬,並告訴你滾出東羅斯地區。”
施威爾就像把光滑又危險的刀。他狹窄的心胸和嚴格遵從英格蘭的法律的結果,給東羅斯地區的蘇格蘭人帶來毀滅。藍棋壓下內心的怒焰。“真的?在此情況下,你就準備失望吧!在國王的應允下,我期望長期留在東羅斯地區,並歡迎所有姓孟的族人返回家鄉。”
修得很漂亮的男性手指抓住椅臂。“國王是個白痴,他不知道怎麼管理東羅斯地區。”
原來威爾的仇視並不只針對孟族人,藍棋想。“你似乎也不懂得管理。”
威爾咬著牙說:“孟族人是害蟲。他們弄黑了東羅斯地區美麗的臉孔,他們應和他們的同類在一起。”
“是你狹窄的心胸,和對英格蘭法律的錯誤解釋造成這裡的問題。無論你是否喜歡,蘇格蘭人都要回來。”
“依照國王的命令,你不能干涉我的管理。你或許已說服他把東羅斯地區歸還給你,可是這不會逞你的意。你有頭銜,你會收到租金,可是我有力量。”
他的態度令藍棋激怒。“噢,不過我奉命來指導你,”他跳起來,雙手壓著威爾的手,然後傾身到兩人的鼻子幾乎碰在一起。“而我的指導是:你的鐵拳法律、毫無通融的方式及可笑的菸草田已幾乎使東羅斯地區破產。孟族人將返回此地。”
威爾的臉發青,他咆哮道:“可是他們沒地方住。”
藍棋微笑地退後一步。“那麼叫你的英格蘭木匠替他們造屋和船,賠償他們。我說得夠清楚嗎?”
“是他們自己無法在這裡謀生的。”
“因為你把英格蘭人帶來又殺他們的價,當然不能。”
“這是說謊。”
“噢?我想某個英格蘭制桶匠的遷入不是你的責任。”
“你和孟費根談過。”
“是的,他來求我幫忙,這是受你迫害的人常做的。”
“我想他沒提到他的生意失敗是因為他組織一個工會,其會員拒絕讓英格蘭客戶賒帳。或是他們拒絕說英文,而他們和你我一樣懂得那語一言。”
“這裡是蘇格蘭,該死的你!我們在此地說蘇格蘭語。”
“如果一個制桶匠想賣桶子給英格蘭居民就不行,我絕不會改變這一點。”
藍棋沒料到此事有另一面的說法。“英格蘭人可以學蘇格蘭語。”
施威爾玩著帽簷,眸中閃著固執,下顎緊繃。“割掉他們的舌頭,他們也不會去學。”
“那就把他們送回原來的地方。”
“白教堂的貧民區?海岸溝的養兔場嗎?我以為你是個有同情心的人,藍棋。他們在倫敦捱餓、垂死。你會拒絕給他們在東羅斯地區第二個機會嗎?”
藍棋退一步。“不會,”他誠實地說。“可是我不准他們惹麻煩。記住,孟族人要回來住。”
威爾搖搖頭。“他們要遵守法律,我管理這裡。”
“那麼我們將有仗要打,因為是我管理東羅斯地區。”
“我們等著瞧吧。”威爾站起來,走至門口。“給你一個警告,孟藍棋。好好管束你的土兵,否則我會把他們關起來。”他就像在這世上什麼也不在乎,大搖大擺地走出去。
藍棋握緊拳。他真想發洩怒氣,把那無用的畜生踢回他出生的倫敦。可是他考慮到他們兩人曾是朋友。當蕾琪收拾行李帶著兒子離開英格蘭宮廷回泰恩時,藍棋甚至還安慰威爾。
可是當威爾被任命為治安官,他來找蕾琪勸和時,東羅斯地區的經濟卻開始受苦。國王期待他這個高地人會以暴力改正錯誤;東羅斯地區的英格蘭人也一樣。他們註定要驚訝。
可是他如何能贏得英格蘭人的民心呢?七年前,他確曾獲得國王的喜愛。再要一些英格蘭居民的認同應該不會太難,而且他很瞭解威爾。
要使茱莉不落入治安官的手中反是較棘手的問題。不過一旦茱莉成為他的情婦,而且話傳開了,威爾就不會接受她。如果他這麼做,連國王都會支援藍棋保護屬於他的東西。他的。痛苦的遺憾充滿他。他曾夢想和茱莉分享他的生活、他的問題和他的孩子,現在是不可能了。在她知悉真相併危及他的女兒之前,藍棋會找另個女教師,並叫柏茱莉收拾行李回維吉尼亞。可是在這同時,他會該死的好好享受她。
從今晚開始。
茱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