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對於這些家長裡短,只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
他認真地無視韓龍的嘮叨,認真地繼續思考自己身上的缺陷,並和韓龍、鳳姨認真地討論了一陣。
那晚五點半,韓龍破天荒地沒呆在餐館裡,從朋友處弄了輛車把範飛送到怡香園,還再三叮囑範飛不要把身上的衣服給坐皺了。那副鄭重其事的樣子,就像送兒子去相親似的,把範飛搞得哭笑不得,心裡卻也暖洋洋的。
這個國慶長假,範飛因為受傷了,便沒有回家,只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假稱學校要補課,等過一陣再回來看他們。範飛的姐姐範青也沒回家,留在學校繼續打工,所以范家還都不知道範飛受傷住院的事,所以範飛“相親”的指導工作,自然就由半師半父的韓龍一力承擔了。
“阿飛,一定要成功,一定會成功!”韓龍在範飛下車前,捏著拳頭對他嚷道。
“嗯,師父你放心,我一定會成功的!過五關斬六將我都挺過來了,絕不差這最後一哆嗦!”範飛信心滿滿地說道,然後緩步下車。
當西裝革履、穿著白襯衣、打著鮮豔領帶的範飛出現在丁家時,齊木格正在院子裡掃地。他看到範飛的第一眼就愣住了,然後趕緊對著範飛招了招手。
等範飛跟著齊木格走到僻靜外時,齊木格輕咳一聲,低聲說道:“趕緊扯掉那條領帶,襯衣最上面的一顆釦子解開!放鬆一點,丁易不喜歡太拘謹的人!”
“謝謝齊爺爺。”範飛恍然大悟地一把扯掉領帶,遞給齊木格,又解開了一粒襯衣釦子,然後跟著齊木格往最裡面一棟別墅走去,同時強迫自己儘量地放鬆。
但不知不覺中,他的心情還是緊張了起來,畢竟這是關係到他終身幸福的大事,也是他鯉魚躍龍門的關鍵時刻。
“齊爺爺,詩晨呢?”範飛邊走邊凝神傾聽著四周的動靜,卻沒聽到丁詩晨的聲音,不禁有些疑惑地問道。
“她現在不在家。”齊木格微嘆一聲,低聲答道,“小子,打起精神來,好好應付,否則你或許就見不到她了!”
範飛心中一驚,正想追問,但這時已有其他保鏢跟了上來,範飛就不好多問了,於是心情也就更加緊張起來。
齊木格和另兩個保鏢把範飛帶到了書房裡,老佛爺柳玲正躺在一張藤睡椅上打著瞌睡,一身睡衣的丁易則坐在一張老闆椅上看著一本書。
看到丁易的這身睡衣,範飛就知道齊木格讓自己扯下領帶是對的,韓龍則是錯的。
“丁叔。”範飛儘量鎮定地輕聲叫道。
“我們出去聊吧。”見範飛提前到了,丁易看了正閉目打瞌睡的母親一眼,輕聲說了一句,然後作了個手勢。
範飛點了點頭,沒有吭聲,就準備轉身離開。
“不,就在這裡吧!”柳玲忽然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懶洋洋地說道,“我睡眠不好,要是有人在我身邊嘮嘮磕,我就會睡得很香。不過要注意,聲音不要太大……”
“好吧。”丁易苦笑著抬了抬手,示意保鏢給範飛看座上茶。
丁易先是天南海北地和範飛輕聲聊了幾分鐘,等到柳玲鼾聲微起時,丁易便輕輕地站起身來,準備邀範飛出去談。但就在這時,老太太的鼾聲忽然停止了……
丁易只得又坐了下來,苦笑了一聲,並尷尬地向範飛攤了攤手。
“丁叔,你這是孝道,百善孝為先,這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們這些後生晚輩還該向您學習。”範飛微笑道。
丁易是武昭縣的一尊大佛,而柳玲就是老佛爺。有老佛爺在這裡現場坐鎮,範飛相信丁易這尊大佛也不敢過份為難自己,所以趕緊用話穩住了丁易。
丁易微微一笑,顯然是聽出了範飛的用意,一時間也沒吭聲。
“好吧,說正題吧。很多人以為我看不上你,不讓詩晨跟你好,是因為你窮,他們錯了!”
醞釀了一會情緒之後,丁易臉上的笑容斂去,直接切入正題,“我也窮過,你就像年輕時候的我,有能力,還有滿肚子的野心,絕不會甘心於久居人下,只要給你一點陽光,你就能燦爛。以後的你,或許比我還會更富有,更有能力!”
範飛默不作聲地聽著,沒有插話,心裡卻也有點小得意,畢竟丁易肯定了自己的能力。
“我之所以阻撓你們,是因為我覺得你這孩子性格有缺陷,和詩晨不適合。昨晚老佛爺也跟你說過了,相信你也反思過了……”丁易繼續說道,並忽然停下了話頭,似乎在等著範飛接話。
“我知道,我的性格不好,只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