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多少債務掛鉤,反正按比例提成,不少於百分之一,由我靈活掌握。”
“鬧了半天,原來是家追債公司……”
聽了這一大段話,範飛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追債咋了?給企業要欠款是促進經濟秩序,幫農民工討要工資是行善積德!”海闞用那雙鯊魚眼睛看了範飛一眼,淡定地說道。
“海老闆,這還管幫農民工討要工資的事兒?”範飛的興趣一下子上來了,眼睛也亮了。
對於農民工,範飛是有著深刻的感情的,因為他自己不但是農民出身,而且本身也是半個民工,只不過是半工半讀罷了。
對於農村裡那些沒錢讀書而早早輟學、外出打工的兄弟姐妹們,範飛心裡一直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這些年青的民工用稚嫩的肩膀扛起一袋袋水泥,也扛起了自己的夢想,他們在城市裡拼死拼活的打拼,一心想著鯉魚躍龍門,讓自己的下一代能活得更有尊嚴。可是現實是殘酷的,現在的華夏國貧富差距越來越大,社會階層越來越等級森嚴,通往上層社會的路越來越窄,龍門也越來越難以逾越,讓民工們的夢想屢屢落空。最常見的結局,無非是娶上另一個打工妹,然後讓自己的子女繼續成為民工,一代代地繼續著保證溫飽的可憐要求……
可是就連這點要求有時都難以滿足,農民工的工資經常會被黑心老闆給拖欠,弄得個求告無門。比如房地產公司常把工程層層發包,一旦小包工頭攜款遠走他鄉,工資就黃了。找房地產公司是沒用的,他們一定會把皮球踢給那些了無蹤影和小承包商,這樣一來,民工們就白白貢獻了自己的青春與血汗,以至於民工為此跳樓的事件經常會有發生,這讓身為半個民工的範飛十分同情和氣憤。
而此刻,海闞的這家追債公司居然還有這一項業務,頓時讓範飛對長風公司的好感急劇上升。
“叫我海總吧,這樣順口一些。”海闞微笑道,“民工也是我們的兄弟嘛,他們落難,我們理應幫上一把嘛。”
海闞說完這句話後,便若有所思地停下了話頭。
他的目光很遙遠、很深邃,彷彿他看的不是對面的範飛,而是倉庫外的天空。
而當範飛打量他時,海闞更是一副神遊天外、老神在在的神情,彷彿忘記了自己正和範飛談話,兩人的對話也就陷入了停頓中。
陳梟說得沒錯,海闞確實挺喜歡抓緊時間發呆,也不枉了“沒事愛發呆”的那個網名。
“海總,那你是正式錄用我了吧?”
範飛並不在意海闞的失神,他此刻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幫民工討要工資,幫那些命運坎坷的兄弟們主持正義,於是主動接了句話。
“唔,沒錯,你被錄用了。”海闞這才回過神來。
範飛興致勃勃地和海闞聊了一會,最終敲定了入夥長風公司的事宜。
之後,範飛又和孟濤、陳梟聊了一陣,摸了摸他們的底細。
陳梟是武昭縣西街陳家的,從小就喜歡武術,7歲便去河南一家文武學校練武,練就了腰圓膀大的一副武夫身材。他的武術老師中,有一個老武師特別喜歡使長槍,在槍法上有很深的造詣,對明朝萬曆人王宗嶽所著的《陰陽槍譜》特別有研究。這個老武師看上了陳梟,說他能用功、有韌性,還特講義氣,有武者風骨,於是把生平所學的槍法都傳給了陳梟。陳梟也很爭氣,沒幾年就把槍法練到了一定的層次,讓老武師頗為欣慰。
只是陳梟出師回家之後,才發現這個社會上除了少數武校學生和那些練太極槍法的老武師之外,已經沒有什麼人用長槍了,白道用手槍,黑道用砍刀,拿把長槍走在街上都是笑話,更別提找個同樣使槍的對手交流切磋了……
於是陳梟一直覺得自己挺悲劇,常有難覓知音之感嘆。一身功夫的他,由於塊頭過大,有些嚇人,做事也是火爆性格,所以連找個工作都成問題。不久前他遇到海闞,被海闞一眼看上,於是來了長風公司當門神嚇人。
至於孟濤,身世則稍為複雜一些,早年曾是武昭縣的一個普通混混,後來去外地打了幾年工,吃過一些虧後,又找了家武館學了兩年散打,然後同樣遇到了海闞,從此有了一份雖然有風險但能保證溫飽的工作。
交談中,陳梟對範飛的師父大感興趣,向他追問了好一陣,大有去登門請教的意思。
韓龍是範飛的師父,這件事已經被羅秋他們知道了,不過韓龍希望低調處理這件事,特意吩咐過讓範飛不要到處宣揚,因此範飛剛才才有“在村裡跟一個老把式學了兩年”的說法,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