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月翻了個白眼,“聽到了!有你這麼給人東西還兇巴巴的嗎?”
“這樣才能讓你記住!”夜輕染忽然樂了,得意地看了一旁站立的容景一眼,道:“弱美人,別太得意,喜歡小丫頭對她好的人多了,走到最後的不一定是你。”
容景閒閒地瞥了夜輕染一眼,那一眼極淡,聲音也是淡如煙雲,“若那個人不是我,這個世界上便再沒有別人。”
眾人都被容景這樣閒淡的話語心神一凜。
夜輕染輕嗤了一聲,瞥了瞥嘴,“自以為是!”
“染小王爺今日似乎很閒?”容景對夜輕染挑了挑眉。
“弱美人,這裡這麼多人,難道你都說他們很閒?”夜輕染亦是揚眉。
“他們閒不閒我不知道,但今日你很閒就對了!”容景話落,移開視線,不看夜輕染,對雲淺月詢問,“是回府?還是逛一逛這福壽山?”
“逛福壽山!”雲淺月選擇後者。
“那就走吧!接下來沒有我們什麼事兒了!我們就去逛福壽山吧!”容景伸手拉住雲淺月的手,話音未落,已經帶著她飛身而起,離開了原地。
眾人只感覺眼前兩道光影一閃,再看,原地已經沒了容景和雲淺月的身影。齊齊一驚,須臾,面面相耽,景世子和淺月小姐就這樣扔下他們走了?自己去逛這福壽山了?
“弱美人!”夜輕染也沒想到容景說走就走,喊了一聲。
容景半絲聲音也沒傳回,不知是沒聽到,還是聽到了沒回。
“小丫頭!”夜輕染又喊了一聲。
雲淺月的聲音也沒傳回。
夜輕染想去追,但是發現剛剛那二人離開時的方向弧度很是詭異,就像是那日在夜天煜大婚時,雲淺月用來對付皇室隱主的武功一樣。讓他即便親眼看著他們在他面前離開,也尋不到具體的方位和蹤跡,更何況山上山下還都是人,到處人頭攢動,氣息雜亂無章,他們不用刻意的掩藏氣息就被上萬人的氣息覆蓋,根本找無從找,查無從查。他惱恨的一跺腳,“該死的!就這樣扔下人就離開了?他們從哪裡學來的得體禮數?”
“哈哈,這樣的及冠和及笄之禮,本太子還是第一次見到!”南凌睿忽然大笑,“走得好!走得妙!本太子今日對景世子可算是大開了眼界,不會是早就等不及了,如今終於成人了,馬上就拐了那個小丫頭洞房去了吧?”
南凌睿話落,眾人心底齊齊唏噓一聲。
夜天逸臉色驀地一沉,看著南凌睿道:“睿太子要謹言慎行,他們都是有婚約在身的人,不至於如此不知禮教廉恥!”
“那可不一定!禮教廉恥有時候就是一根蔥,一頭蒜,嚼吧嚼吧就爛了。攔不住有情之人。”南凌睿彷彿沒看到夜天逸沉著的臉,徑自笑得得意,“本太子就喜歡這樣的!數千年來,禮數教條太多,是時候該改一改了!有情人若不終成眷屬,我看這天下以後都會被痴男怨女的冤魂覆蓋,離消亡也不遠了。”
“睿太子,這裡是福壽山!你拿千古流傳下來的祖宗歸列的禮數不當回事兒!這是不是說明南梁王沒教養好睿太子?不屑祖宗尊法,罔顧禮數修養?進而是站在天聖的地盤,藐視我天聖皇室?若是傳到了父皇耳裡,怕是該有請南梁王好好管教一下睿太子了。”夜天逸聲音又沉了些,一雙眸子如一潭古井,“人要有信,貴在有德,才能立世。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不是有情就能算數的。你又怎知痴男怨女最後成不了有情人?”
“本太子還真知道痴男怨女成不了有情人。”南凌睿歪著頭聽著夜天逸的話,待他話落,忽然大樂,回身對葉倩風流無比地道:“舉個例子,就拿我和這位葉公主來說吧!如今我愛上了東海國的洛瑤美人,而他芳心許給了雲王府的公子暮寒。這中間導致我們痴男怨女的染小王爺居然抽身離開,再沒他什麼事兒。你說,這樣的事情,是不是很值得拿來一比?”
葉倩瞪了南凌睿一眼,憤道:“你也好意思拿出來說!”話落,她用手臂撞了雲暮寒一下,“暮寒,你打得過他嗎?打得過的話,快將他的嘴給我封上,我真不想再聽他像個孔雀似的嘰喳。”
雲暮寒笑著搖搖頭,看了南凌睿一眼道:“打不過!”
“夜輕染,你呢?難道也打不過他?”葉倩看向夜輕染。
夜輕染哼了一聲,厭惡地擺擺手,“本小王看見你們兩個就煩,如今弱美人及冠,小丫頭及笄之禮也過了,你們還留在這裡做什麼?還不趕緊滾回去南梁和南疆去!”
“我們今日就走!你當誰願意